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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种打群架归来的感觉？”
“还真有点。”
赵嘉悦四处瞧了瞧，不免心有戚戚。周围除了人还是人，走到哪里估计都是看人头。一不小心，还很可能被冲散了。
“有没有比较好玩又比较少人的地方？”
说完了，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肯定没有。”
“要不要去A大走走？那边人也多，但肯定没有步行街这么可怕。而且，A大的校园环境是出了名的好。”
A大作为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除了名头响就是环境好。网上甚至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来了帝都若是没去A大，那就不算来过帝都！
赵嘉悦心里蠢蠢欲动，却又有些担忧。
“你确定不会像这里似的人山人海？”
“确定。不过，我觉得咱们去坐地铁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于是父女两又走到最近的地铁站，结果连着过了4趟列车，他们才好不容易挤上去了。
沈长风让赵嘉悦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侧着身子护住她，偶尔还要拉一把，因为每个站上下的人都很多。离门口近的人，经常会被直接挤下车去。
等终于从地铁站出来，父女两像是又打了一架，衣衫和头发都乱了，看着有点狼狈。
不过进了A大的校门，赵嘉悦发现这里的人流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至少走在路上不会跟人撞成一团。
沈长风熟门熟路，带着她专门走一些人比较少的小道，两个人总算是可以好好说话了。
“这就是所有学子挤破脑袋都想进来的象牙塔啊！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每次听老师提到A大，都感觉那就是高空中闪闪发光的圣殿，能进去一睹真容的都是天之宠儿！老师一说我们学校哪一届哪个人被A大录取了，大家立马就崇拜得不行，恨不得让老师挂个画像出来让我们膜拜一番！我班上有个女同学，平常成绩特别拔尖，老师都说她是A大的苗子。结果成绩出来，离A大还有点距离，顿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还闹得父母亲自来学校接人。其实，她的成绩除了不能上A大，很多好学校等着她挑选呢，我们都羡慕死了。结果，她愣是要复读一年。但是运气不好，第二年的成绩还不如第一年呢......”
沈长风没有机会参与女儿的成长过程，难得能听她亲口说起，自然是侧耳倾听，舍不得漏掉一个字。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诉苦的意思，但偶尔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信息，仍然让他心里发酸。
他是个失职的父亲，欠她的实在太多！
“还有一次——”
赵嘉悦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声音戛然而止。
“沈先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眼睛里进了点灰尘。”
赵嘉悦不疑有他，踮起脚尖来想帮他看看。
“你多眨几次眼睛。不行的话，用这个水洗一下试试。”
沈长风接过矿泉水瓶子，倒了一些水在掌心里，然后捂到眼睛上，静等内心的动荡平复下来。
“怎么样？好了吗？”
“好了。”
赵嘉悦又掏出纸巾给他。
父女两享受着难得的相处时光，浑然没有注意到，隐蔽处那始终对准他们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