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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其气质所折服,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对手就好了。
魏与贤搁了茶盏,眸色幽幽,待苏凤锦饮茶时,不咸不淡的问:“听闻顾爷有断袖之号?”
苏凤锦一口茶险些喷出来,那茶水卡在喉咙里憋红了一张脸,魏与贤伸手替她拍了拍背,姿态一派的悠闲:“不过是句玩笑话,这般激动做什么?”
苏凤锦擦了擦嘴,笑盈盈道:“魏大人说的是,顾某自幼便有断袖之号,所以魏大人还是离我远些的好,省得哪日便污了大人的贤德名声。”
魏与贤挑了挑眉,替苏凤锦续了盏茶:“如顾爷所说,本官既日贤德名声,便也不怕污,所谓清者自清。”
苏凤锦犹豫着如何将这个断袖的话题转到那扣压了的几船果子上去:“不知顾府可有在何处得罪?”
魏与贤搁了茶盏,那一袭云蓝色的长袍衬得他长身如玉,整个人温润至极,苏凤锦觉得,若在这长安城里将诸多公子哥以气质排个名次,战青城列第一,这魏与贤必是第二,若论好看,战青城列第一,顾东风列第二,第三是赵阮诚,第四便是这魏与贤。
魏与贤不说话,苏凤锦只得在一旁陪着,忽觉这般姿态有些低了,若是这个时候顾老爷子在,不知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谈这桩事。
雨下得小了些,滴滴嗒嗒里不时伴随着苏凤锦压抑的咳嗽声。
魏兰馨过来,瞧见苏凤锦,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你可识得一位叫苏凤锦的?”
苏凤锦拳头在衣袖子里头紧了紧:“不识得。”
魏兰馨面色缓了些,替苏凤锦倒了盏茶,笑语嫣然:“原是兰馨瞧错了,先在此赔礼了。”
苏凤锦接了那茶盏,笑道:“无妨,近来确有些人说我同那位苏夫人有几分相似。”
魏与贤扫了她一眼,起身淡道:“顾爷可否随本官去一趟长安渡口。”
那渡口是长9安城最大的一个渡口,来来往往的船只撑起了大半个长安城的繁华,苏凤锦同魏兰馨道了谢,一垂眼便瞧见那个她曾经绣了卖出去的荷包。
出了魏府的大门,苏凤锦同魏与贤坐在一辆马车里,苏凤锦忐忑不安:“可是那东西出了什么问题?”
魏与贤眸色悠悠,一本正经的叹气:“魏府与顾府原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如今突生此事,本官也很无奈,此事幸得本官压了下来,至于情形如何,顾爷一看便知。”
苏凤锦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瞧向马车的窗外头,外头细雨如织,整个长安城笼在一股子浅薄的寒气里头,苏凤锦紧了紧披风,一面咳嗽一面醒鼻涕。魏与贤只神情淡漠的凝着她,似要从她的身上寻出些什么名堂来。
马车一路疾行,马蹄踏碎了街道上的枯枝来到了长安城的大渡中,渡口齐整划一的停着无数只行船,苏凤锦撑着一把青云烟雨的小伞同魏与贤一并上了载满水果的船。
穿过那船里里外外的货仓入了最里间,随侍的人一推开门,苏凤锦猛的瞪了瞪眼:“这……”
魏与贤挑起一件兵器,笑意暗沉:“此乃兵部锻造新造出来的兵器,却是不知这运往东晋的船,是打算将这些物件运给谁?这若是传出去了,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到时候莫说是你,便是本官,也难辞其咎。”
苏凤锦瞪着那一堆精巧的小袖箭,兀自同自个儿手上这个默比了比,这袖箭同苏凤锦手腕上的那个是一样的,只细节上略有一点点偏差。
“顾府了历来安守本份,断断不会做这等子事儿,还望魏大人明天察。”
魏与贤将那袖箭扔在大木盒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苏凤锦视线在地板上扫了几眼,地板上落满了灰,这间仓库若不点上灯,里头的东西是万难瞧得真切的。
打船仓里头出来,苏凤锦凝着那一川如织如雾的烟雨,心里一片茫然:“魏大人,此事定是有人从口陷害,还望魏大人给我几日时间,让我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魏与贤凝着那江面,扯了扯唇角:“我知是陷害。”
“何人?”苏凤锦双拳一紧。
魏与贤冷笑:“普天之下有造设兵器之才的,非我那被贬作庶人的妹夫莫属,顾大人不妨去问一问他。”
“这……魏大人可有证据。”苏凤锦双拳紧握,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会是战青城!
魏与贤拍了拍手,有下人取了一方香囊递给苏凤锦:“此物他常随身佩戴,试问这世间除了他还有谁能将一箱武器不动声色的放进顾府的船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