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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清持没有说话,白未檀眉眼之间浮现几缕无奈之色,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更喜欢子染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顾忌的模样。
风清持一直垂首盯着地上,没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直挺挺地撞了上去。
“唔”了一声,风清持捂着鼻子后退两步,看着一身雪衣的白未檀。
白未檀微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神色之间有几分委屈的蓝衣女子,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琉璃如烟的眼眸荡漾着滢滢的笑意,削薄的唇微微一启,“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风清持只是捂住鼻子,委屈地摇了摇头,“不疼。”
“我瞧着也不疼。”白未檀笑着接了一句,声音清淡之间带着几分淡淡的温柔,不算十分明显,也没有刻意隐藏。
揉了几下鼻子,风清持颇为怨念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白未檀伸手将她的额前一缕碎发别至脑后,“子染,能不能不要因为我喜欢你就避开我?我喜欢看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样子!”顿了一下,声音幽幽凉凉,“你这样与我不自然相处,我心里难受。”
在他看来,即使子染不爱他,但是,他依旧是她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这个让他最开心的事情,他不希望以后这个最信任也不是他的,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和子染之间关系疏远。
风清持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沉默,脑中只飘荡着一句话,你这样与我不自然相处,我心里难受。未檀性子极淡,对事情也看得透彻,情绪向来也隐藏地深,可是,他现在说他很难受。
不是因为她心中有其他人,不是因为她不爱他,而只是因为她现在在他的面前没有以前那么自然坦荡。
到底是因为亏欠未檀许多,再加上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情意,在他面前,她做不到以前那般。
沉默许久,目光认真地看着面前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男子,心中有些幽幽地心疼。
风清持还来不及说话,白未檀将手从她的脸颊处收回,淡笑着开口,“子染,我不想我的感情给你带来的是歉疚和负累,我希望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其实,从自己决议将无殇从她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他就从来没有再想过和她在一起。
他现在的身体,也不容许。
他……给不了她唯一,许不了她一生一世!
雪衣乌发,眉眼温软,唇角笑意清浅,犹如芙蕖千朵,在江畔盛放,极为惊艳。
风清持缓缓点头,“好。”顿了一下,觉得一个好字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便又添了一句,“未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言络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因为隔得太远,他听不见两人之间的谈话,只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酸涩地离开,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眸色静然地看着苑中雪衫蓝衣的两人,薄唇微抿,只是,面容却是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
在看见两人并肩而来,言络将眸中的神色敛去,神色之间一派淡然,看了一眼风清持,然后又看了一眼白未檀,“右相。”
白未檀意味深长地看了言络一眼,够蠢淡淡地笑了笑,“小子,好好待她,不然的话,我有的是收拾你的法子!”
说完之后,在言络震惊讶然的目光之中,对着风清持温柔一笑,“子染,既然言络在这里,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先走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忽然顿下脚步,“子染,这些事情不要想太多,也不要以你的角度立场来揣测我的想法,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然后直接转身,在言络和风清持的目光中缓缓离开。
白袍如雪,乌发如瀑,身姿颀长,风骨凛然,全身都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清贵。
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件事情,哪怕是毒发最难熬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甚至暗自庆幸他将毒过到自己身上,蔚澜那毒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殇他至少可以替她分担。
风清持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白未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都依旧是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神色怔愣,眼眸深沉,没有言语。
言络也没有说话,绝美的狭长流目之中,微微一沉,各种情绪相继浮现在一闪而逝之后便相互交杂在一起,幽深如墨。
他明白白未檀刚才那一番话的意思,只是,看着那离去的白色身影,心中反而升腾起无法言说的酸楚苦涩之意,白未檀对她的情意太深太重,深重到连他都觉得难以承受。
侧首看着身侧的人,言络缓缓开口,“清持!”又是在掷出一个字时候便再没有开口。
风清持收回深邃如同浓郁雾霭的眸子,看了一眼言络,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缓缓行着,谁都没有说话,眸子里面都是一片沉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之上。
青玉看着静坐在竹榻之上的玉轻遥,缓声轻问,“小姐,你刚才和风三小姐都聊了一些什么?”
玉轻遥将手中攥紧的杯子放在中央的案几之上,素白纤细的玉指轻轻挑开马车车窗之上的帘子,目光落在不断后退的街道店铺之上,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缓缓开口,“风凌依想杀我!”她那个三姐,是个不动声色地狠角色。
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察觉到了杀意!
而且,她丝毫不怀疑那个时候风凌依有能力杀她,风凌依应该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武功还并不低。
想到这里,温柔的眼眸浮现了一抹愁苦之色,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跟着姐姐一起修习武艺呢?
当马车缓缓驶进皇宫,在宫中行了约莫半刻钟的时候就缓缓停了下来。
“小姐,月然公主挡在前面。”外面驾车的侍卫淡淡地开口。
玉轻遥眉梢微微一挑,有些意外,竟然是紫月然?她不是一直被紫皇禁足么?
青玉从窗户探出脑袋,一眼便看见站在路中央的紫月然,粉紫色的华贵衣衫,外面还披了一件雪白的披风,头上挽了一个精致的流云发髻,面容白皙如雪,五官完美,极为精致,挑不出一丝半点的瑕疵,只是,此时,那一双眼眸似沾染了怒火,狠狠地瞪着马车。
回到马车里面,青玉眉头紧拧着,“小姐,这位公主怕是来者不善!”这位月然公主,一看就是来找麻烦挑事的。
玉轻遥神色淡然,紫月然喜欢言络,在整个帝京都不是秘密,而她也知道自己和清持之间的身份关系,在她看来,本来已经进宫的人是清持,现在是自己占了清持的身份,让清持有了留在言络身边的机会,甚至,以这位公主自视甚高的性子来看,她甚至都会觉得是自己和清持二人拆散了她和言络。
玉轻遥伸手挑开帘子,缓步下了马车,目光清淡地看着紫月然,“不知月然公主有何事指教?”
紫月然眼睛微微眯起,绝美小巧的脸上带了丝丝盛气凌人,打量着面前的紫衣女子。其实,她和玉轻遥并没有多大的交集,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只是,对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风清持之间有联系,更不该占了她的身份让本来进宫为妃的风清持依旧在宫外逍遥。
在紫月然打量玉轻遥的时候,玉轻遥也在垂眸打量她,第一次见面是在焱凤大街之上,初次见面,这位公主看着她的目光就极为不善,第二次见面是风云宴上,那时,紫月然坐在太后时晨月下首的位置,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今天,是第三次。
“见了本公主不知行礼,这就是你们渝初玉家的教养?也不过尔尔!”最后一句话,极为嘲讽不屑。
玉家是名门望族,乌衣门第,百年清流之首,家风严谨,玉家出来的人修养极高,气质亦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坊间更是流传着一句话,娶妻当娶玉家女,嫁人应嫁白家郎!
只是,白家这些年人丁一直稀薄,到了白未檀这一代,白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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