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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在脸颊上轻抚而去一下又一下，如羽毛般轻柔的抚慰着她痛得滴血的心口，可是那份触碰，却怎么都没办法让她心里轻松一分。
睫毛颤动，双眼微阖，当视线触及顾铭臣那双充血而又复杂的双眸，慕清欢却再次闭上了双眼。
不去想，不去看，在心底默默的数十年，也许灵光一闪，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她也就不用那么痛苦。
“小欢。”
一遍又一遍的十秒，没有所谓的灵光一现，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为什么她还会听到这个如帝王一般高傲的男人哽咽的声音。
他在难过，为什么？是因为他的报复再也没办法施展了吗？呵呵，真可笑，兜兜转转，她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不，是垃圾。
避开了他的触碰，慕清欢转身背对着顾铭臣，声音沙哑得犹如旧齿轮发出的一般，让顾铭臣的心都颤了颤。
“哪有哥哥会这么柔情的对待妹妹的。”
自嘲，酸楚的话在顾铭臣耳边回响，顾铭臣浑身一征，高大的身体僵硬了半晌才找回了该有的反应。
“我们之间就非得这样不可吗？”
“我已经知道了，你慕清欢依然背对着他，不答反问，“能告诉我吗，检验的结果？”
深邃的眸底闪过了一丝痛楚，可是顾铭臣天生就能够在情绪上把握得很好，用微笑代替痛楚，顾铭臣伸手握住了她单薄肩膀。
可是当他的手，附上她肩膀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抗拒，顾铭臣叹了口气，却还是收回了手。
“我们之间根本不是兄妹，我已经找人验证过了，我可以给你看检验结果。”顾铭臣说着在口袋里掏弄着。
掏了一阵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检验单被他掏了出来，顾铭臣愣了愣，却还是拉过慕清欢的手把单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眼泪一滴一滴的在洁白的枕头上荡开，眼泪模糊了视线，慕清欢看着顾铭臣塞在她手中的单子，心仿佛被针扎般痛不欲生。
任由眼泪挂在脸上，慕清欢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的打开了单子，在看到结果时，慕清欢笑了，却笑得绝望。
“你这样有意思吗？”
双手紧紧握着单子的边缘，慕清欢紧咬着薄唇问道。
“什么？”
顾铭臣不明所以。
慕清欢扭头看着他，眼底爱恨交加，顾铭臣伸手想擦去她的泪水，安慰她别哭了，可是慕清欢却突然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巨响，让顾铭臣的脸色都黑了几分，可是慕清欢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的一颗心都沉入了湖底。
慕清欢突然发疯似的，把手中的单子撕了个粉碎，只见她手一扬，白色的纸屑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慕清欢捂着心口，声泪俱下，“顾铭臣，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在骗我，难道仇恨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慕清欢手指戳着顾铭臣的心口，一字一句的道，“为什么你这么冷，这么硬，它是不是正享受的看着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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