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南泽雨偷偷监视着韩孟昶,这事让我非常纳闷。大哥家出事那天,韩孟昶在医院陪他老婆,跟案子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在案件发生后没几天,南泽雨就开始监视韩孟昶了。韩孟昶身上有什么值得南泽雨这样重视?难道他认为是韩孟昶指使韩诺惟杀人放火的吗?”
陶无天的疑问,万国侯并没有为之解答。万国侯当然清楚南泽雨这样做的原因,因为在经过医院的简单试探后,南泽雨就放弃了将他作为重要突破口的打算。毕竟,85年3月的时候,他才出生没多久,南泽雨很可能将韩孟昶当成了知道汉诺威家族宝藏下落的关键人物。说不定,在监视之余,南泽雨早就问过韩孟昶有关七色珀在哪里之类的事情了。
万国侯越想越心痛,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往下细想。
“第二,我后来放弃了追踪,不仅仅是因为我变成了残废,也不仅仅是因为姣姣。”陶无天自嘲地笑了一下,“在汽车爆炸发生后,我不得不长期留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慢慢地,我发现南泽雨和大哥之间的关系,跟一般的翁婿不太一样。他们经常在书房密谈,而且总是关着门;南泽雨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国‘考察’,去的国家主要是霓虹国;在大哥的视力急剧下降以后,南泽雨找来的眼科医生也是霓虹国人。”
陶无天说到这里时,语速加快了许多,显然是极为激动。
“就算他们跟霓虹国人来往密切,又怎样?”
陶无天大喘了一口气,“85年的时候,老三死于那起灭门惨案,当时,有线索指向了霓虹国人。”他的眼睛渐渐变红,但不是因为流泪,而是因为急速充血。
“我真想不通,霓虹国人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韩城杀掉一家开琥珀店的人?”陶无天舔了一下略显得干燥的嘴唇,“抢劫?这成本也太高了;寻仇?莫乌斯一家和霓虹国人有什么仇?最重要的是,老三为什么会死在这次屠杀当中?”
万国侯欲言又止,而老刑警正沉湎于痛苦的回忆中,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当我发现大哥和南泽雨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还和霓虹国人走得很近的时候,我突然失去了继续往下追查的勇气。”陶无天低下了头,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万国侯轻描淡写地说道,“人之常情,我明白。”
陶无天猛然抬起头,“不,你不明白!”
万国侯站了起来,他一边扣上外套的纽扣,一边说道:“您误会了。我是说我明白人之常情,不是说我明白您的感情。”
他向前走了两步,“同理,我的感情,您也不会明白。”
他的语气很轻,但眼神却肃杀冷酷,犹如一匹在寒风过境的荒原上孤单伫立着的白狼。
陶无天转过头去,似乎不想再面对他,“我累了,推我回房间吧。”
回到房间之后,陶无天要求万国侯关上房门,接着,他滑动轮椅,来到了衣柜前。
“这柜子上面,有个装棉被的袋子,你把它拿下来。打开袋子,在最底下,有个夹层,里面的东西,拿给我。”
万国侯很快就找到了那件东西,是一个本子,尺寸大概和5.5寸的手机差不多。他忍住了翻开看看的冲动,将它递给了陶无天。
陶无天接过本子,神情凝重。他抓着这个本子,就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想用它,来跟你交换一个承诺。”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万国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能给您十二万分的保证,因为具体的执行人并不是我。”
“但你总能留她一命吧?”陶无天微微仰着头。他见万国侯不语,又连忙强调说,“我还有一件礼物给你,不过现在不能给你看,得过几个月。”
“我对礼物并不感兴趣。”万国侯神色复杂,“同时,我想说,我没有残忍到要杀死一个孩子的地步。”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陶无天盯着万国侯的面孔,不想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陶无天翻开本子,然后将它翻了个面,正对着万国侯。
万国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快速浏览了一遍。接着,他从陶无天手里抽走了本子,然后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在本子被抽走的那一瞬间,陶无天那纠结的表情,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运气。
“9月13日,也就是火灾发生时,晚上9点,你在陶无法家,对吗?”
“是。”
“那么晚了,你去他家,是不是为了偷东西?”
“是。”
“你怎么做到骗陶白荷给你开门的?”
“老板交代我抛光一批琥珀,我给他送过去。”
“你没找到值钱的琥珀,就放了把火。放火时,陶白荷和你在一起吗?”
“不。”
“除了陶白荷,你在陶家还看到了谁?”
“林妈。”
“你强奸陶白荷被林妈看到了,你想过饶林妈一命吗?”
“不。”
“你舍不得杀陶白荷,却舍得杀林妈?”
“是。”
“你母亲得了癌症,治疗很烧钱,你偷窃是不是为了给她治病?”
“再多钱,也得治。”
“你一开始就计划要强奸陶白荷吗?”
“是。”
“你年纪轻轻,只因盗窃不成,就放火、强奸、杀人,你怎么能这样冷酷?”
“天生如此。”
万国侯看着两排截然不同的字迹,在心里暗暗感叹:爷爷,您的推测是多么的准确!
除了个别句子的措辞不同外,其他基本和莫傲骨分析的差不多。
“我很好奇,您是如何拿到手的?”
陶无天犹豫了一下,“我偷的,从档案室。”他迎着万国侯惊奇的目光,“就在我和杨萧喝完酒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