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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博慌乱的在大厅里转圈圈。
陶精忠噌的转身走出了大厅,穿过几道回廊来到陶熏的房间,此时陶熏的奶娘正守在陶熏的身边,沉寂担忧。
“解药是假的,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陶精忠怒气冲冲的走到奶娘身边,不是他不信任这个女人,实在是找不出任何问题。
“肯定是南宫博偷换了药!”奶娘站起身,眸色幽暗,不同于寻常的恭敬,此时的她全身散发出一股凌然之气,冷如冬日的寒冰。
“对,一定是他!”陶精忠转念一想,刚才解药只经过他,奶娘和南宫博的手里,唯一可能偷换解药的只有南宫博,“这个畜生,竟然要害死我的女儿!”
“我现在就去找鬼医,你守着薰儿!”奶娘的神色只有停留在陶熏身上时才会出现一丝柔和,在临去前,眷念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静沉寂的陶熏,“南宫博肯定会有后招,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陶精忠投给奶娘一道关切的目光,然后才看向陶熏。
林府荷香园中,甘芙一大早就被林媚等人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先是沐浴,然后净面,上妆,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才穿戴好。
林老夫人亲自给甘芙梳头,梳得很仔细,每一梳都带着对她未来生活的祝福。
后来是林朗亲自将她背出了林府,送上了花轿,整个过程,她因为蒙着盖头,看不清外面的人,只听见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此起彼伏的喧闹声,祝福声。
花轿颠簸了半个时辰终于落下,一只白皙袖长的大手放在了她面前。
“芙儿!”文斐一身大红色喜服,和甘芙的喜服是一套的,血蚕锦的面料,上面用金蚕丝绣了四爪的螭,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会腾空而起,驾云归去。
甘芙将手放在了文斐的手中,立刻被握住。她能感受到,文斐的手微凉,但是却很有力,握着她的小手,力道不重不轻,刚好将她牢牢的抓住,却又不会弄疼她。
她看不清方向,只能跟着文斐的脚步,盖头下面,两双同色系的布鞋上面分别绣着凤和螭。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但却能听见,都是羡慕和祝福的话语,尤其是许多围观的百姓,都在为他们这对有情人祝福。
今日的证婚人是南宫泽,虽然他和文斐是同辈,介于他是皇帝,做证婚人再合适不过。
其实最合适的人应该是南宫御,以文斐那么小气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南宫御来做证婚人。至于他的母亲,自从为定王守灵后,就再没出来过。
所以,他们这对新人是最奇怪的,因为没有长辈在场。
礼官高喊三拜之后,文斐和甘芙在喜婆的陪同下进了洞房,之后文斐便出去应酬了,只留下寂静的新房里独自坐在床边的新娘。
“大嫂?”文丹今日也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衫,衬得她面色更加红润可爱,两个小酒窝特比明显。文丹看甘芙定定的坐在床边,心里在幻想自己成亲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不自觉的就想到洞房花烛夜,然后就想到上次和安辽那一个青涩的吻,立刻羞得满面通红。
“文丹,是你吗?”甘芙听声音估计是文丹,不过,还是不确定。
“是我,大嫂!”文丹走到甘芙身边,仔细看着甘芙身上漂亮的喜服,满眼的羡慕和期待,“你身上的喜服真漂亮,将来我成亲的时候也要这样漂亮的喜服。”
“你放心,你哥哥一定会给你准备最漂亮的喜服!”因为不能掀开盖头,甘芙只能隔着盖头跟文丹聊天,两人聊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婚礼的东西。
“郡主,新娘子要休息,您还是先回去吧!”喜婆见两人聊得欢,怕甘芙会累着,于是劝解。
“那好吧,大嫂,我先走了,你和大哥一定要幸福哦!”文丹笑眯眯的起身,不舍得走出了新房。
甘芙听到文丹的话,突然生出一股悲伤,好像是临别赠言一般,让人心里不舒服。不过,文丹的话只是很普通的祝福的话,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文丹走后不久,文斐就回来了,挥退了新房中伺候的人,文斐缓缓踏步走到床边,拿起一旁的一杆金秤挑开了绣着一对金凤的盖头。
盖头飞起的那一刻,下面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一点一点的从红色的幻影中露了出来,文斐此时的心是紧张的,好似在拆一个礼物,满心的期待,里面到底是什么样让人惊喜的礼物。
待盖头全部飞舞起来,甘芙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终于呈现在他眼前,文斐紧张的心怦然跳动,为那双灵动魅惑的眼眸,为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为那泛着红润光泽的樱桃小嘴,更为喜服包裹下玲珑婀娜的娇躯。
文斐微微一笑,很满意盖头下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还有那抹只为他绽放的倾城微笑。
两人虽然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但是,洞房这一天却让甘芙终生难忘。文斐不知从何处找了一本西域流传过来的春宫图,他甚至还找了一套西域风情的薄衫,逼着甘芙穿上了。
也许是那套衣衫布料太少的缘故,将甘芙的姣好身姿和只属于她的美丽都呈现在文斐面前,那一晚,文斐很激动,很卖力,拉着甘芙尝遍了春宫图中七十二种姿势,累得甘芙三天后才从新房中走出来。
摄政王府中,南宫御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承受着比凌迟还痛苦万分的折磨,守在屋外的墨言和陈先生,虽然听到屋子里惨痛的闷哼声,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情之一字,当局者迷,旁观者没有发言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