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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动......”
月色澄明斜射洞中，狂潮退却，尘埃落定。
“龙涛，本王......我算是让你毁了，我哥哥一定会杀了我的！”
萧子奕疲惫的如同半顷柔波，平铺在龙涛身上。咬牙切齿说出的狠话，此时却因为力竭变得很是柔弱，甚至带着一丝羞怯......
龙涛知道，她口中的哥哥，便是盛名天下的辽国太子萧子同。
此时，他仿佛身体被掏空，满脸满心都是茫然，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脑海中一片空白。
感受着地面上的凉意，龙涛下意识拍了拍萧子奕的纤背轻轻坐起，萧子奕蜷缩着长腿赖他的怀里不肯起来。
“地......地上凉......”
她也知道这个理由很是牵强。
龙涛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捡起旁边散落碎裂的衣服，把她裹的粽子一般背在身上。看着自己满是石灰的半裸身体，龙涛无声叹息，向着洞外走去。
月光之下，雪林之间，一道灰不溜秋的身影腰间缠满藤萝枯叶，身上背着一个细长包裹，状如闪电飞射而去。
书院路上，有个修为不俗的弟子很是疑惑，向着身旁的同伴问道：“没听说这附近山里有野人啊！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咔嚓”一声，龙涛直接撞碎了萧子奕租住的草庐木窗，穿身而入。
把萧子奕放到床上，龙涛开始动手解她身上的衣服......
“你又想干嘛？”
萧子奕大惊失色，在床角缩成一团。
龙涛照旧一语不发，黑着脸扫视房中，摘下床头挂着的一件锦缎华服套在身上。
好在萧子奕平时以男装示人，只是她的个子比龙涛矮了半头，也更加纤细，那件华服在龙涛身上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呵呵......”
萧子奕竟捂着嘴巴笑出声来，她瞬间明白，龙涛想脱她身上衣服的原因。
“你......休息一下再走嘛，现在还早，街上......人多。”
她轻声说道，声音到了最后形同蚊子一般。
龙涛内心依旧苍白茫然，颓然坐到床边，任凭身后扬起的藕臂环住他的脖子，如同一尊毫无生机的雕像。
玄月西垂，街上的纷乱人声渐渐敛没，整座书院仿佛陷入沉睡。
龙涛神色依然宛如僵尸，双手轻轻用力，挣脱萧子奕的臂弯推门走出。
他失魂落魄、万念成灰，踉跄远去......
萧子奕眉头轻皱，忍着痛楚坐起，指尖从案几上的玉盘中捏出水晶葡萄，一粒一粒抛向不远处的铜镜，像小丫头一样嘟着嘴巴不停自语：“你没志气，他没良心！你没志气，他没良心......”
初春之际，需要商贩跋涉千山万水运来，不知累死多少快马的水晶葡萄，一粒价值一两黄金，就这样被她丢的满地都是......
萧子奕看着铜镜，面色潮红的自己青丝披散，艳若桃李！
她连羞带气，瞬间扯过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像鸵鸟一样埋住脸颊......
“呜呜......，萧子奕，你算是被这个禽兽毁了！”
“嘿嘿......，萧子奕，你真不知道害臊，还想让人家在这里过夜......！唉，这下可好，反倒成了人家的小妖精了......”
她一会哭一会笑，最后在疲累中沉沉睡去。
......
春水城桐宫，身上沾满灰土残雪的龙涛踉跄冲入房中，脚尖被门槛绊住，“噗通”一声扑倒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尘满面、鬓如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