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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坚持了四年，为什么那个时候就看不清自己的心？
……
白薇听从唐思源的指示，特意借着讨教芭蕾的名义约了季末下班后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小末，谢谢你愿意出来见我。”白薇笑得一脸乖巧。
“没事，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些问题想向你讨教。”
“唉？”
“舞团最近要筹备新的作品，我想试试看挑战独舞，你觉得我有可能吗？”她现在一直是群演，若要有所发展不可以永远是群演。
“这样哦……”季末皱了皱眉，想着上次看她表演的情景，说实话觉得火候欠缺了一点，基本功看的出不算扎实。
“你也觉得希望不大是吗？”
“不会，不过我觉得相当的练习量无论如何都是需要，另外也要认真研读角色本身，芭蕾舞艺术感染力和技术同样重要。”
“……”白薇听着笑起来脸上有点尴尬，她的基本功不足似乎被她一眼就看穿！虽然用那么婉转的语气。
芭蕾是她的梦想，但支持梦想是需要代价的！除了基本跳舞的时间，她还要兼职赚钱，靠着一个小群舞那么点工资哪里够她花啊！
“加油吧，你的天分可比我要高得多。”这点看人的眼光，季末有。
“真的吗？那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嗯，下次我带几部喜欢的作品你好好看看。”
她们还聊了很久，季末分享了很多过去她觉得不错的经验，也谈了如何揣摩角色的心得。
从最开始不过随便找个理解接近她，但越听下去越觉得有干货。芭蕾对她绝不是千金小姐用来打发时间，提升气质的玩具，而是真切投入其中拼命训练的。
“我好像说的太多，希望能帮到你就好了。”好久没有人和她讨论过芭蕾了，所以不知不觉的就说太多。
“不会不会，今天真是受益匪浅，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来向你讨教吗？”
“讨教谈不上，来一起聊聊没有关系。”
“那谢谢你了，小末，我还要去打工，抱歉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
晚上回到家中，季末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发呆了很久。或许是因为白薇来找她聊的话题，是被她封存很多年的记忆。
跳舞啊，怎么久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的唉声叹息，虽然轻，但隔壁的男人还是注意到了。
他知道白薇下午和她见面的事情，但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让她回来时情绪那么低落。
是因为跳舞吗？
……
第二天，唐景清到了季氏直接找到云笙。每次他的到来，季氏上下都会非常激动，以为又带来什么合作案，但通常就是个佛系备胎总裁与护妹狂魔之间的斗争而已。
“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说什么？”云笙最不耐每次唐景清摆出一副“丈夫”的模样来杠他。
“清一清她的身边的人，那个白薇太麻烦了。”上次在酒吧里对她偶尔的一次恻隐之心，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季末的影子，但现在看来影子终究是影子而已。
“谁？”白薇这个名字他没有听到过。
“……不是护着妹妹的好哥哥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唐景清同样不爽云笙总是“监护人”的姿态防他。
“呵，既然那么能干，来找我做什么？”
“我说的，若她能听又何必来找你。”他很无奈，他怕一不小心戳到季末的痛处却连为她疗伤的能力都没有。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如果真的是让唐景清在意的人，云笙也提起了兴趣。
“谈不上好坏，但会惹她伤心的人我一个都不想看到。”
“那他妈的第一个该消失的人是你。”
“这几年，我消失的还不够干净吗？”他已经退的足够远，只要知道她好不好就可以，只要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默默替她处理就好。
若做的没有凌墨白那样的好，若没有办法做的比凌墨白好，他拿什么去赢回她？
比起唐景清的懊悔痛苦，云笙丝毫不同情，那么深情？以前干嘛去了？他过去的做的事情哪件看的过去？
“好了，我知道你放不掉过去，就连我自己都过不去又何况是你，但是啊……云笙，你不懂那种爱而不得的遗憾。”
唐景清这样的男人并不会轻易的爱上谁，但若爱上就一定一往情深。
“我知道了，抽空我会找季末谈谈。” 云笙清楚，芭蕾是季末另一个不能提的伤疤。如果白薇再多来找她几次，他担心会刺激到季末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