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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是小姐,你手里拿的不是蘸水笔,是铅笔。”
“……”
李文森终于没忍住:
“闭嘴,喝你的咖啡!”
……
老虎和猴子不知是什么关系,老虎不在的时候居然是这种上蹿下跳的小东西称大王,这种事就像宦官专政一样,让狮子怎么想。
但至少沈城一不在家,李文森就真的退化成了猴子,还是一只年迈体弱的老猴子,论文也不写,研究也不做,整日倒在地毯上打超级玛丽,嫌秋天凉,特地把乔伊的小白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巨大的蚕宝宝。
蚕宝宝今天连超级玛丽都打烦了。
乔伊看着李文森抱着一本本子、一本《密码学》坐在地上,四周散落着一张张鬼画符一样的草稿纸,扬了扬眉:
“你在破那个的密码?”
“嗯。”
李文森头也不抬:
“鉴于我的男朋友是个奇葩,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却非要让我跟着一根鱼线走三公里的山路,让我熬夜算两个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数独,还让我挑战上百个毫无规律的英文字母,就是因为想让我自己拿一份生日礼物……这真是在用生命送我礼物。”
乔伊:“……”
大概是因为语气是测谎的一个重要切入点,李文森对模范别人的语言很有天赋,不过见过余翰一面,就已经学会他的口头禅。
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恕我直言,你的生日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我解不出来。”
“我降低了数独的难度。”
“我解不出来。”
“你曾经破解过更难的密码。”
“你都说了是曾经。”
“毫无难度就能获取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
“那么让它没有价值吧。”
李文森拥了拥身下的薄被……乔伊的蚕丝被被她乱糟糟地堆在一起,上面撒满了薯片屑,但乔伊好像并不在乎这一点。
她又揉碎了一张草稿纸扔到一边:
“总比我现在宁愿不过生日来的好。”
“……”
乔伊叹了一口气,俯下身,一手端着素白色骨瓷咖啡杯,一手握住她的手,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了起来:
“其他符号暂且不管,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你看第一个数独,
8__|732|_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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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_|___|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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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_|___|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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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__|128|__7,说实话这种九乘九的数独是我出过的数独游戏里最简单的一种,但凡你稍微用点心就能解开,这个格式的数字我们先考虑对角线……”
这已经是他个月前出的数独游戏了,又不是忘了就无法破解的东西,他压根没有记下答案。
但现场算的也和记了答案没什么两样,他几乎不用运算过程,几秒钟内已经直接把答案写在了纸上:
“所以答案依次就是5、6、4、9、4、3、2、8、1、9、7、6、5、7、6……”
李文森打了一个哈欠。
乔伊:“……你有没有在听?”
“听了听了。”
李文森撑着下巴,忍着没睡着:
“但这种东西我就算看了一遍也没办法举一反三,反正只是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你干脆直接拿给我,或者告诉我答案也行。”
……这可不是普通的生日礼物。
他捧出了自己的心。比他送给她的订婚戒指更贵重。
但是李文森在确认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不是什么液.体炸弹,而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后,转头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今天实在穷极无聊才想起来,还是作消遣用。
乔伊垂眸望着她:
“如果我设置一个奖金,你会不会更有动力一点?”毕竟她上次赢得学院的数独竞赛就是因为奖金丰厚。
“不会。”
李文森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当时我是快饿死了才逼出潜力,现在我想叫几个肯德基全家桶就叫几个肯德基全家桶……不过你在盒子上画的那个吃苹果的小蛇,意思是不是蛇偷吃上帝的禁果?”
“不是。”
乔伊淡淡地站起来:
“我不会用我研究领域内的东西给你出题,那样你就真的别想破解了。”
“说的好像我现在能破解似的。”
乔伊不帮她算,她也就熄了自己算的心。抱着被子爬起来,球一样移动到冰箱边:
“不过说到肯德基全家桶,冰箱里好像还有半桶冷掉的。”
冰箱立刻刻薄地叫骂起来:
“你这头猪!艾斯波克斯如果有你这么胖,就一根电线把自己勒死。”
“……”
李文森充耳不闻,只顾一层一层地拉开冰箱下方的冰冻层:
“咦,我的可爱多呢,我的哈根达斯呢,我的dq呢,难道都被我吃光……”
她冷不丁拉开冰箱最底下一层。
一个黑色不透光的塑封袋子,赫然出现在视野里。
“咦,这是什么?”
“……”
伽俐雷正巧从她身后飘过,听到这句,顿时紧张得连动都不敢动。
李文森戳了戳袋子,触感僵硬,仿佛是某种冰冻的肉类,不是很规则:
“感觉像一只鸭子,还没剃毛吧,谁买回来的?”
“不是鸭子,是水豚。”
水豚是一种两栖动物,属于鼠类,但大小和雷奥纳多差不多。
乔伊坐在扶手椅上,连眼神都不曾给一个,平静地仿佛那个袋子里什么都没有装:
“我买来做实验用,死后就顺手冰冻了,也忘了清理出去。”
“真有意思,你居然开始拿老鼠来做实验了……诶,这下面还有一盒拿破仑。”
李文森笑了一下,也没再去管那个黑袋子里有什么,只是把袋子拎起一点,从下方抽出一盒雪糕来,便顺手关上了冰箱门。
……
一直紧张飘在一边的伽利雷顿时松了一口气。
乔伊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若无其事地说:
“对了,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的猫了。”
“那是你们物种不同,难道它回来出去还要和你打一声招呼?”
“那倒不必。”
乔伊翻了一页:
“只是最近似乎也没听到它的叫声,以往它它每天早晨回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床上示威地打个滚,再故意留下一戳毛。”
“怎么会没听到它的叫声?”
李文森凉凉地说:
“不过我的猫可没你那么幼稚,它蹭你的床是愿意和你分享地盘的意思……”
“等等。”
乔伊忽然抬起头:
“你刚刚说什么?”
“它蹭你的床是愿意和你分享地盘的意思。”
“不,是上一句。”
“怎么会没听到它的叫声?”
李文森这下真的有些奇怪:
“你难道没听到么?列奥纳多每天晚上都在阁楼上喵喵叫啊,我一开始以为是小女孩在哭,但转念一想,阁楼上哪里来的小女孩,当然只有列奥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