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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一个都不相信白鹜是鲁王亲生的孩子,在夺去白鹜名义上的一切时,他们还想将白鹜踩进污泥里,永世耻辱永世不能翻身。
当时的白鹜虽然年纪尚小,对于他们的目的却心知肚明。
早在父王仙逝还不足半日时,他们就将母妃与白鹜分开囚禁了起来。
白鹜明白,他们既然可以在这一边用母亲的安慰威胁白鹜,就会在那一边用白鹜的性命威胁母亲。
而这种威胁,根本不是白鹜仅仅用屈服就可以抵挡的。
第一步妥协,第二步只能被他们逼得更紧。
屈服根本换不来尊严,只能换来屈辱。
于是白鹜一把夺过旁边侍卫的长刀,当场斩杀了欲上前捆绑白鹜的两个內侍。
最后用长刀指着新鲁王,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他说,只要他们敢踏过底线一步,白鹜就会拼出性命杀了所有的人。即使最后杀不掉,即使自己最后落得了千刀万剐的下场,即便最后被他们逞了一时的兽欲,白鹜也要死战到底,绝不屈服。
母亲的命,自己的命,全都不要了。
反正那些也是他决定不了的事。全死了,刚好可以下去陪爱护他们的老鲁王。
可是若然新鲁王能够放过我们母子一马,白鹜定然能创造出巨大的利益献给新鲁王。”
听到这里,温小筠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而鄞诺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的拧了起来。
可是与温小筠的关心不同,他这里更多的却是叹服。
叹服白鹜小小年纪,在那尊严与性命收到双重威胁的紧要关头,不仅能夺刀反抗,更直接跟鲁王开始谈判。
这般胆色,这般智慧真叫人难以置信。
白鹜的声音忽然低沉了许多,两只美丽的凤眸里却闪动着愤恨的火焰,他咬牙切齿的继续讲述道:“当时的鲁王竺逸派听了立时大笑起来。白鹜濒死的抵抗让他忽然间很兴奋。
他当机走上前,冷笑着骂白鹜不自量力,白鹜一个小孩子又能给他堂堂一任鲁王带来什么有用的价值?除了玩乐的价值,白鹜这幅皮囊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于是白鹜抬手挥刀就割开了自己的脸颊。
白鹜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反过来质问他,‘现在,皮囊的价值没有了,你可以静下心来看看白鹜真正的价值了吗?’”
温小筠的心猛地一缩,难以置信的抬眼盯住白鹜脸颊那抹浅淡的刀疤,眼眶立时一片酸涩。
那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任何人拥有了都会视为最珍贵的财富吧。
可是年少的白鹜竟然毫不怜惜的抬手就给割开了。
这般的决绝狠戾,叫她只是听一听就觉得无比心酸难受。
她双眼一霎不霎的盯住白鹜,嘴角难以抑制的抽动着,满面哀伤。
“白兄······”
说出那两个字后,她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鄞诺则再也忍受不住的挥拳重重一砸桌面,铁青着脸色,牙关紧咬,气得一个字都说不来。
不想到了这里,白鹜却忽然弯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