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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笑容，想要抬手打招呼。
“爸，您就别动了，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下去带上来。”我走过去，握住老丈人手，瘦得就剩一把骨头。
我有些心酸，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老丈人廋归瘦，精神还不错，哪像现在这样，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你也是病人家属吧，和你说个事，病人现在情况不好，如果你们不决定换肾的话，建议出院修养，医院现在病房紧张，你们一直占着单间，影响后续病人收治。”
一个四十多岁，戴着宽边眼镜，穿白大褂的男医生，道貌岸然地在那瞎逼逼。
“你特么谁呀，哪只耳朵听我们说不换肾，哪有医生把病人往外面赶的道理？”我皱眉一皱，侧脸怒目而视。
“怎么说话呢，这是我们王主任，看不起病就别看，赖在医院算什么？”一个年轻实习医生，跳了出来。
我扫了眼对面几个穿白大褂的，满心腻味，都特么什么玩意儿，完全玷污了“救死扶伤”四个字。
那狗屁王主任，没理会我，直接把脸转向蔡淑芬，语气有些不耐烦：“到底怎样，赶紧给个决定，别的病人还在排队等病房。”
话音未落，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大婶，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走进来。
“怎么还没赶走，我爸急着用病房，一群穷哈哈，也好意思用单间。”妖气大婶目光傲慢。
蔡淑芬这个尖酸刻薄的小老太，平日里一张嘴不饶人，这时放低了身段，神色讪讪，支支吾吾了半晌，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爸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出院？”唐瑾眼眶微红。
“没钱看病，那就去死好了，医院又不是善堂。”妖气大婶说话十分难听。
“你……”唐瑾被气的酥胸急剧起伏，伸手指着对方，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还想打人啊，你来呀，你来呀。”妖气大婶神色轻蔑，步步紧逼。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病房回荡。
“没见过这种贱人，求着别人打自己。”我收回手臂，语气不屑。
妖气大婶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似乎没有想到，有人真敢打她。
过了半晌，她尖叫一声，满眼恶毒地盯着我，色厉内荏地喊，“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滚，别以为你是女人，就没人敢打你。”我一瞪眼，恐吓对方。
妖气大婶捂着脸，神色狼狈，如落水狗一般，逃离病房。
王主任神色悻悻，瞪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貌岸然地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医院不可能欠费治疗，你们赶紧做决定吧。”
“咳咳，回家，不治了，回家！”老丈人气的够呛，急剧咳嗽着。
“爸，别赌气，您这样哪能回去。”唐瑾红着双眼，走过去坐在床边，替老丈人扶胸顺气。
“姐夫……”小姨子唐萌萌，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陈言，你来干什么，就会瞎添乱。”蔡淑芬没好气瞪着我。
我一口气差点呛住，还真是极品丈母娘，在外人面前诺诺不敢言，欺负家里人，倒是驾轻就熟。
不过，看见老丈人这个样子，我也懒得和她计较，就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