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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走马观花似的略过,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夜里,承业帝看到年轻的自己拉着那个女人蹲在地道里,小声说自己要去打仗了,等赢了回来就不用怕那四大家族,自己要把她接出冷宫,让她当他的皇后,想办法散了后宫,就只陪着她一个。
承业帝心脏一抽,不安地皱眉,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娴妃了,甚至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很痛苦的事,想醒过来,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想去阻止,只能继续看下去。
那个女人听了要打仗,笑笑,把自己剩下的所有嫁妆,整整三大盒子宝石都拿给他,跟他说:“你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再说吧。”
忽而又看到了自己孤身一人带着大军冲锋陷阵,身边侍卫都死了之后,还是新兵蛋子的俞魁跑过来,把他护在身后,不让他受一点伤。
然后又看到一个锦绣少年救了落魄躲到小山村里的他,那个少年和娴妃有几分相似,少年不顾帝王一身狼狈,急切地问:“你是不是有个美人叫金娴的?她是我姐姐,她其实不是金家女,她是我母亲跟以前丈夫的女儿,我母亲是被我父亲抢回家的,金家对母亲对姐姐都不好,他们拿我姐姐顶替了原本说好的嫡姐,他们都是骗你的,我是偷偷来的,你的丞相白遇都跑到金家要钱了,我跟他打听姐姐的事,他不说,让我来找你问,你说,我姐姐她过的好不好?我能不能以后,把我姐姐换回来,我把金家夺过来,然后跟你,换姐姐,行不行?”
大约丞相是哄着那个少年来救他的,顺便再宰那个少年一把,因为只要那个单纯美好的少年知道自己姐姐的夫君被困,没钱,肯定要倾囊相助的。
承业帝脑袋很疼,看到那个锦绣少年临走红着眼一再叮嘱年轻的自己:“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姐姐啊,我会去找她的,你对她不好,我会很生气的,我会把她抢回来的。”
画面再换,承业帝又看到覃落说什么都不肯当他的军师,他就伙同俞魁把覃落绑了,后来到了乌喜才把覃落放出来,覃落红着眼吼他:“你知不知道我那天不拜堂小楼会怎么样?”
覃落几天不吃不喝,军医都要摸不到覃落的脉了,他最终还是放人回去,在覃落临走前,他把娴美人给的玉佩拜托给覃落,跟他说:“如果孤死在乌喜,请你把这个带给娴儿,告诉她,她可以继续挖她的地道,以后要嫁个好人家,嫁个对她好的。”
覃落回去了又回来,冷清清地说:“小楼失踪了,我跟着你,但你班师回朝之后要给我全天下的找她。”
画面越来越清晰,他又看到,眼看这场远征就要胜利了,金家来人了,送来了一个女人,说是真正的嫡女,为了赔罪,还附赠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他不稀罕,直接拒绝,却没防备,被那个金家女人下了乌喜那边最邪门的蛊毒,忘了与所爱之人之间发生的一切。
覃落赶过来也只给他逼出了一部分毒,摇头跟他说没办法了。
承业帝捂着胸口,眼珠动了好几下,就是醒不来,他可以清晰地再次感受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刻的无力感,费尽力气却还是阻止不了那时慢慢离开他的脑子的记忆,那些笑着的哭着的,留不住,抓不住。
承业帝看到年轻的自己怀着恨意,血性极大,拼着在自己身体超负荷昏过去前,一剑刺死了那个金家女人,下令大军绕道乾城灭了金家,如果延国要拦,就跟延国打,不惜一切代价地弄死金家所有人!
可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忘了一切,覃落也不提一点,于是他只是下令大军一鼓作气让乌喜彻底投降,然后班师回朝,再不记得去灭了金家的事。
金家并不清楚他失忆的事,也是怕真的惹恼他才会一下子送了那许多东西给傻宝母女,一方面因为知道他宠爱娴美人,另一方面也指望娴美人以后生了儿子得到更多的好处。
最后的最后,承业帝看到年轻的,意气风发的自己班师回来后,娴美人欢喜扑过来却被他推开时眼里那抹伤痛。
徐公公实在不放心,冒死推开了大门,唤了一声:“陛下。”
承业帝猛的睁开眼,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大汗,眼前还是有些恍惚,往事与现实交织,喝了徐公公递过来的水才算清醒过来。
随即叹口气,尽管知道那时大贺元气大伤去乾城是不对的,可现下还是开始埋怨起太师那时瞒下了这样重要的事。
转头看看地上裹着自己龙袍睡着的美人,心里庆幸那时候太师还来得及时把那毒逼出来一部分,不然要是真的一辈子想不起来该多可惜。
徐公公收拾好床铺,承业帝轻轻地将娴妃放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娴妃迷迷糊糊喊:“陛下,上朝了上朝了,你快起来快回去吧。”
承业帝捞到她的手放到被子里:“好,孤去上朝,你再睡会儿。”
出了门,徐公公瞬间石化地看着突然男装跑出来的七公主。
承业帝仿佛看到了那年雄心勃勃保家卫国的自己。
“你去前朝,把丞相太师还有元帅叫到后面来,今日早朝晚半个时辰,记住,大宝殿里进来的在孤过去前就别再出去了。”
“喏,喏。”徐公公飘飘然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