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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不要多言。
可谁曾料,她捂上去之后楼宸的呼吸猛然就急促起来,那样的呼吸声同呓语没什么两样,足以招来外头的人。
她看着黑暗中楼宸紧蹙的眉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月亮的余光下落下一片阴影,向来冷峻的面容因为重伤的原因苍白如纸,唇上更是毫无血色。
他为她而伤,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全他的性命,不被太子找到。否则一旦落入太子手中,必死无疑!
深凝着他的眉宇,苏霁月缓缓低下头来,贴上他的唇。
昏迷中的人竟似有感知一般,忽然就没有了呓语,甚至于连眉宇间紧蹙的眉心也平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微弱却平稳的呼吸。
苏霁月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怔忡看着紧闭双目的他,心中百转千回。
有脚步声在洞口徘徊,从苏霁月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黑衣人一闪而过的身影。她不敢出声,尽力屏息,怕楼宸的呼吸招致外头的人她只好捂住他的鼻息,同时启唇渡给他需要的空气。
而昏迷中的那人却近乎贪婪一般,竭尽全力的汲取,苏霁月不敢出声,唯有任由他作为。
可也在这时,忽然有黑衣人的身影出现在洞口,那人分明朝里头看了一眼,苏霁月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手里的匕首紧紧握住,就怕他进来发现他们,到时候也只有拼了。
那黑衣人在洞内巡视了一眼,随后视线忽然听到了她所在的方向。空气中,所有的一切似都在那一刻凝滞。苏霁月的目光透过长空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几乎觉着那人就要提剑刺来,苏霁月也做好了那人提剑刺来的准备,然而,在一眼之后,那人很快移开视线,并且退出了洞口。
随后,洞外的细碎脚步声远去,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苏霁月猛然间松懈下来,这才发觉整个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身侧的楼宸是被她的汗液沾到还是开始退烧,苏霁月在他身上触到了些微的濡湿。
她静躺在那里,想起白日林中时黑衣人放她离开的一幕,再同刚刚的黑衣人联系起来,几乎是立刻的便确认了两人是同一人。
因为那人的眼神,明明身为杀手,却带着不属于杀手的温和,似曾相似。
楼宸终于是退烧了,而苏霁月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也累得厉害,天亮的时候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来。
睡梦之中,只觉得有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深情、灼热,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纳入骨血一般。
苏霁月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在那人怀中。她惶恐间清醒过来,下意识就要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却在抬目的一瞬坠入一双深幽黑漆的眸底之中。
楼宸的面容之上少见的认真平静,甚至于眸底深处的温存好似要将人溺毙。
苏霁月心头一颤,可顷刻间却又面容冷了下去。
她退离开身子,就要从他怀里起来,可刚刚支起身子,腰上蓦然一重,是他强劲的力道将她拉了下去,稳稳坠于他的怀中。
苏霁月不料他身负重伤还有这样的力道,身心一震之下又要起身,头顶之上,却听得楼宸的声音低低传了过来:“你别动,伤口痛!” 苏霁月眉目一颤,抿紧了唇瓣,到底是没再多动作,却还是冷了声音道:“你松开。”
“不放!”楼宸的声音暗哑低沉,好似有着闷气的小孩般固执,“我若一松开,你必定走了。所以不放。”
苏霁月沉眸,直觉他泛着异香的气息好似长了脚一样直往她鼻尖钻,想屏息都不行,一时只觉得有些头昏脑涨,“我若是真要走,谁又能拦得住我?你这样我便不能走了吗?”
楼宸按在她腰上的手似乎是僵了一下,随后,他微松开怀里的苏霁月,压低声音道:“月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他声音低柔,好似带着小心翼翼的征求,与从前大不相同。
苏霁月从未见他用过这样的声音,忙的别开视线:“不好。”
楼宸身形一顿,蓦然沉默了没有说话。苏霁月心头掠过一丝低落之意,忙的想从他怀中退开,可也是在这时,他的手指重新按了过来,同时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容托起她的下巴迫得她视线不得不与他直视。
楼宸低垂下视线,深邃的眸底凝注在她面容之上,低缓暗哑:“我从来都不懂自己的心,直到你真的走了,我才知晓自己有多慌乱。”
“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走,我甚至不清楚你所要的根本是什么,后来,是母妃。她告诉我,女子平生所愿,唯觅得真心人,相扶到老。”
“后来,我细细思量你我昔日种种,终于悟透。可我不知道怎么去取得你的原谅。母妃让我放手大胆去做,可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放手大胆,而且你离开之时心意决绝,我只怕再招惹你烦厌,所以……”
“所以你用了‘对不起’这三个蠢到不能再蠢的名字?”苏霁月接过他的话,面无表情回道。
楼宸一怔,面容之上竟似出了可疑的暗红,窘迫之意。
苏霁月眸底轻颤,一颗心猛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没有回答,便是肯定了。
原来兑不祈真的是他,她根本就没猜错!难怪当日会有那样一个人因为萍水相逢便可为她抛却性命,罔顾自己的生死,却原来,那个人是他……
她想过千回百回,几乎每一次都能将他的可能性抹灭,可谁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真的会有人做这么愚笨的事情。
用“对不起”三个字,竟然纠缠了她半年之久!
亏得她还牵肠挂肚,日夜思之念之……
苏霁月猛然站起身来,楼宸想要拉她,却被早有防备的她挣脱开,于是乎,楼宸跟着起身,可后果就是后背的伤口裂开,痛得他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