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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宴子苏把了脉,当即便沉了脸,忍不住责问道:“是怎么照顾孩子的?这么大的地方,怎么能让孩子落了水?”
这孩子不像小殿下,身子底子极差,好好将养着或许还会药水不断,还不说落水受惊吓?
宴子苏这一问,倒是让萧璟斓愧疚难当。
只是问道:“如何?”
宴子苏沉了脸色,只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这孩子本就内有不足,如今肺部呛了水,又受了点惊吓,脉搏虚弱紊乱,很凶险。我以前就对你说过,这孩子好好将养,能养到十八岁便是不易,又怎么能受这样的灾难?幸好救出的还算及时,再晚一刻……回天乏术。”
萧璟斓手一抖,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出去,我施针!”宴子苏顶着压力说了萧璟斓一通,可是,见这为尊神一副戾气弑杀的模样,他感觉若是他再在这里留着,他会下针不准。
萧璟斓一愣,随即竟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子苏,孩子……不能有事!”
不管如何,这孩子都必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不管是十八岁,二十八岁还是三十八岁……他都必须好好的活着。
这时,双手环胸,靠在门口的楼雪胤蹙眉,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阿清手上有血玉!”
萧璟斓适时看过去,骤然不悦。
阿清阿清!叫的真亲切!
可是虽然不悦,但是萧璟斓不得不承认,楼雪胤刚刚是救了他儿子的,九月身子本就不好,若是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宴子苏看了楼雪胤,忍不住道:“没有药引,血玉也是废石一块。就算可以先不用风铃角,雪狼齿毒等,单单一个同根血,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的。”
不同的药引和血玉结合,药力不同,同根血与血玉,能稳住病情,无须其他药引。只是,所有的药引在一起,才能使血玉的药力达到最大。
解毒,避毒,增强功力……
楼雪胤听宴子苏这么说,皱眉道:“同根血,除了同胞手足的心头血,还有脐带血。”
其实,楼雪胤没有想过要让萧璟斓和尹穆清马上再要一个孩子,只是单纯的诉说这么一个事实。
然而,宴子苏却以为楼雪胤是建议萧璟斓和尹穆清再生一个孩子救人,是以,反驳道:“就算现在受孕,也要等着十月之后。这孩子可是能等?”
所以,血玉,讲求机遇,不能将全部的希望给血玉,现下,还是要将这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宴子苏已经带着几分不耐烦,擦拭着自己的金针,开始往外赶人:“都出去!”
门口,喘着气,很明显是一脱险,便马不停蹄赶来的倾恒听到宴子苏的声音,立马转身,躲在了门外。
心头惊骇,仿若晴天霹雳。
同胞兄弟的心头血?
倾恒的头皮有些发麻,手心全身汗水。
终究是一个孩子,面对这种情况又如何不恐慌?
心头血,是什么概念,是以命换命吗?
虽然对弟弟疼爱有加,可是,倾恒也是惜命的,他从没有考虑过,在弟弟面对危险的时候,他是不是会果断的站出来,将自己的命交出来,换弟弟平安。
所以,倾恒犹豫了。
怎么办?他是现在站出来,对十七爷爷说,他可以救弟弟,还是就瞒着这个秘密,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被病痛折磨,自己视若不见,苟且活着?
这样,他虽然活着,会快乐吗?
倾恒握紧了拳头,突然低笑了一声。
他肯定不会快乐的,甚至还会自责一辈子。
死又有多可怕?他不是死过很多次么?为什么他的命,能被尹曦月利用,却不能救弟弟?
他是不是太自私?
倾恒在挣扎,站在门口,由于夜黑,走廊上虽然有灯,这个时候,却没人在意。
闻声赶来的风夜雪听见宴子苏这么说,自然也为萧璟斓着急,才认了儿子没两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家在亲娘那里平平安安的长了这么大,都没有事,才璟王府来了两天,就出事,说是意外都有鬼。
“府里的侍卫无用,刺客来袭,竟无半点察觉,如不是意外,孩子都能被绑走!照顾孩子的人也都是死人么?几岁大的娃娃都能照顾到湖里去,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萧璟斓看了一眼风夜雪,转身出了寝殿。风夜雪想进去看看,寝殿门口已经关上。
只能凑上前去道:“阿斓,到底怎么回事?”
萧璟斓不语,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扫了一眼跪在大殿十几个侍卫,有一半都是全身湿透,很明显,是九月落水的那一刻,跳下去救了人。
“说!”屋中的温度似乎骤降八度,让众人狠狠一抖。
而,一个侍卫俯身,正想说什么,却听门口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十七爷爷!”
萧璟斓看去,却见小倾恒站在门口,额上满是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眼眶有些红。
“都出去!”萧璟斓还不曾说什么,倒是倾恒开了口:“十七爷爷,倾恒有话对您说!”
倾恒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萧璟斓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抬了手,吩咐道:“退至外间!”
王令下,自然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大殿,就连楼雪胤也走了出去,却没有离开,他在等一个人,没见到,又如何会离开?
大殿之中,只剩下倾恒和萧璟斓二人之后,萧璟斓看着倾恒不语,等着倾恒说话。
萧璟斓觉得,他对这孩子是很包容的,在这种时候,竟然没有拒绝这孩子的请求。
看着那孩子坚定的眸光,鬼使神差的,他就没有拒绝的意愿,满心的怜惜和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倾恒不开口,拿了一个杯瓷杯,倒了一些清水在杯子之中,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血从指间滚落杯中。
杯子放在萧璟斓面前,倾恒开口:“十七爷爷!”
萧璟斓看着倾恒的动作,眸色逐渐变的阴沉起来,见倾恒将杯子放在自己的面前,萧璟斓看着面前像极了自己的孩子,薄唇紧抿,面色紧绷,眸中戾气如狂风大作,云涛翻涌。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在自己脑中炸开,萧璟斓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不由自主,拳头早已握了起来。
“十七爷爷怕了?”倾恒也在怕,也在紧张。
匕首,放置萧璟斓面前,倾恒步步紧逼!
萧璟斓伸手接过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有些慌不择路的,将血滴入水杯之中。
看着里面相融的两滴血,即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萧璟斓也忍不住心脏一缩。
赫然站起身来,挥手便劈裂了手下的一张上好的紫檀木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