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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难不成亲儿子还比不上女婿重要。
老夫人何尝不气,她也恨宋子期心狠手辣,一点亲戚情分都不顾。奈何形势比人强,侯府没有一个能够顶立门户的男人,只能看隔壁宋家的脸色行事。
之前老侯爷为了孙子的前程,各种糊涂。老夫人可不糊涂。
这会老夫人清醒得很,她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宋家做事留了余地,总比真的反目成仇要好。等这一篇翻过去了,大家又能继续做亲戚,侯府还能继续靠着宋家这颗大树过自己的好日子。
至于今日的仇怨,罢了罢了,就当是还债。
老夫人古氏想得通透,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她还安抚方氏,让方氏管好家里,不用为外面的事情操心。宋子期不会让大老爷出事的。
方氏半信半疑,宋子期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岳父都气晕了,也没见宋子期有丝毫手软。
只是方氏也是个没主意的,在这件事情上只好听老夫人的。
老侯爷悠悠醒转,老夫人古氏就守在他身边。
老侯爷张嘴要说话,老夫人古氏抢先说道:“什么都别说,我都知道,也都安排下去了。邱姨娘那个贱婢,一定要打死。沐绍被人押着跪在宋家大门口,什么时候得到宋大人的原谅,什么时候起来。至于老大那里,我已经派人看过了,只是被关起来,并没有受苦。”
老侯爷点点头,“辛苦你了。”
“一辈子的夫妻,说这个做什么。”
“是老夫糊涂。”
老侯爷这会也醒悟过来。之前做事不够果断,才招致今日祸事。要是一开始他就听古氏的,打杀了邱姨娘,估计这件事早就了结了。
等到下午,宋子期那里还没消息,倒是蒋沐文先回来了。
蒋沐文几天前就听说了家里面的事情,他以为很快就会解决,却没想到竟然越闹越大,竟然闹到自家老爹被关了大牢。
蒋沐文回到侯府,先去见了老侯爷老夫人,然后对两位老人说道:“我去隔壁宋家请罪。”
“你去请什么罪,又不是你的错。”
“老四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犯了错,我这个做长兄的自然要出面。还有,我去了也能加重砝码。到时候姑父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也不能不见我。”
蒋沐文还是按照老规矩称呼宋子期为姑父。
老侯爷蹙眉,古氏却率先点头说道:“那你就去吧。去之前先吃一点垫垫肚子。也不知道你姑父今儿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肯消气。”
蒋沐文笑道:“多谢祖母提醒。姑父位高权重,脾气大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孙儿是长子嫡孙,去宋家请罪就是代表我们侯府的态度。姑父是讲道理的人,他肯定不会为难我。”
蒋沐文说得很笃定,两位老人却有些忧心忡忡。
蒋沐文没有猜错,他到了宋家大门口,正要跪下请罪就被宋家人给请了进去。
至于蒋沐绍,则继续跪在宋家大门口,任由来往的行人驻足观看。就算脸面丢尽了,他也不能起来,更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怨言。
宋子期对蒋沐文这个改邪归正的人,观感还算不错,态度也很客气。
宋子期招呼蒋沐文坐下,不忙着解决两家的矛盾,先谈谈蒋沐文的理想,谈谈军营生活,有什么不足之处啊,有困难吗,需不需要朝廷帮忙解决啊?
从蒋沐文的公务谈到蒋沐文的婚事。蒋沐文下个月就要娶庄清梦,这也算是一桩良缘。
对了,这次弹劾侯府的人,就有庄大人。
庄大人对侯府一肚子怨气,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狠狠抽侯府几巴掌,庄大人自然不会放过。
当然这是宋子期同庄大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大家都是借机教训侯府,不是真的要将侯府赶尽杀绝。否则事情也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反正这种事情不需要明说,大家心里面明白就行了。
宋子期身为文官,还是探花郎,话题性广泛,就是谈论一天一夜也不用担心冷场。
可是蒋沐文着急啊。他亲爹还关在都察院大牢里,老侯爷还等着他的消息啊。可是他也没胆子催促宋子期,谁让侯府理亏。
宋子期和蒋沐文,足足谈论了一个时辰的人生理想,又谈论了半个时辰的京城八卦,然后才说到正题。
然后蒋沐文就开始代兄弟请罪,代老侯爷表明侯府的立场和态度。
隐晦的表明,侯府之前做的的确不地道,为了一个姨娘和一个庶子,落堂堂二品大员的面子,简直就是糊涂透顶。如今侯府从上到下全都知错了,也深刻检讨了一番,郑重请求宋大人高抬贵手,放侯府一马。
宋子期捋着前天才修剪过的胡须,问道:“你们府上的事情都解决了?”
蒋沐文一开始还不太明白,有点愣愣的。等对上宋子期的目光,这才明白过来。宋子期的言下之意是在问邱姨娘解决了吗?邱姨娘要是没解决,咱们免谈。
可见宋子期对这个邱姨娘怨念颇深。一个屁本事都没有的姨娘,仗着儿子就敢同他叫板。不弄死你,他就是不是宋子期。
此事足以说明宋家人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唯独宋安乐例外。
蒋沐文赶紧说道:“事情已经解决干净了。”
蒋沐文回到侯府的时候,就从老夫人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这会邱姨娘已经被打杀了。
宋子期笑呵呵的,“甚好。既然你们府中的事情解决了,那本官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也该解决了。这么糟心事,不该留到过节的时候。”
“姑父说的是。”
宋子期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道:“你先回去吧。告诉家中老人,本官自有分寸。”
蒋沐文犹豫,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家父还有四弟?”
宋子期似笑非笑地看着将沐文。
蒋沐文老脸一红,赶紧起身告辞。宋子期是在笑话他不懂规矩啊。
宋子期可从来没承认过,侯府大老爷被关大牢的事情同他有关。蒋沐文明晃晃地问什么时候放大老爷出来,这就是破坏了游戏规则。严重一点说,这是在栽赃陷害。
蒋沐文不好意思再留,赶紧走了。至于还跪在宋家大门口的蒋沐绍,蒋沐文表示爱莫能助。
等到天黑的时候,宋子期才开恩将蒋沐绍请到了宋家。
蒋沐绍跪了一整天,不说头晕脑胀,脸面丢光,光是一双剧痛的膝盖就让他生不如死。
可宋子期有请,就算膝盖要痛死他,他也只能撑着身体去见宋子期。
蒋沐绍被请到书房。宋子期关起门来同蒋沐绍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反正就看到蒋沐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眼中有泪,偏又带着笑容。
喜春躲在角落里偷看,暗自点头,老爷肯定对蒋沐绍一通忽悠,许诺了一些好处,不然蒋沐绍不会是这个模样。不过老爷的忽悠,要是信了的话,通常情况下是要倒霉的。
喜春偷笑,心想蒋沐绍活该。
蒋沐绍拖着一双酸痛的腿回到侯府。
经过霍大夫的妙手回春,老侯爷已经基本没事。后来蒋沐文带回好消息,老侯爷好得更快了,已经看不出任何问题。
等到蒋沐绍回来,老侯爷已经吃了两碗饭。
老侯爷招呼蒋沐绍坐下,问他宋子期都说了些什么?怎么没将宋安乐还有孩子接回来?
蒋沐绍被宋子期一通忽悠,这会还有点恍恍惚惚的。
听到老侯爷的问话,他也没回过神来。他将宋子期说的话,捡紧要的说了。
说到宋安乐的时候,蒋沐绍就说道:“岳父大想留他们母子两在宋家过节,说等过完了节,在让我去接他们回来。”
“糊涂!宋安乐嫁到了我们侯府,就是我们侯府的人,哪有在娘家过节的道理。就算宋安乐想留在娘家过节,也该让你先将孩子带回来。那可是我们侯府第一个玄孙,今年又是他的第一个端午节,岂能在外面过。”
老侯爷怒斥蒋沐绍,这糊涂孙子,办的全是糊涂事情。
老夫人古氏倒是无所谓,“行了,在娘家过节也没什么。发生这么多事情,现在就接他们母子两回来,大家心里头都尴尬。不如趁着这几天都冷静冷静。等过完节,沐绍再去一趟宋家,好好说话,将你媳妇还有孩子接回来。”
蒋沐绍重重点头。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他也学会了很道理。最最要紧的就是,岳父大人很不好惹。岳父大人权柄很重。
蒋沐绍又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母,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古氏,“祖母,我姨娘她……”
古氏眼皮一翻,板着脸说道:“你就当从来没这个人吧。”
蒋沐绍顿时悲从中来,心头自责,是他害了姨娘。但凡他能清醒一点,不那么自以为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蒋沐绍后悔了,这次事情的代价真的太大了。一条人命啊,还是他生母的性命。这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老侯爷示意蒋沐文安慰安慰蒋沐绍,都是兄弟,年龄差距不大,应该能说到一块。
蒋沐文冲天翻白眼,他没这么蠢的弟弟。自己作的孽,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蒋沐文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因蒋沐绍一人闹出这么大的是非,若非两位老人在,他早就下狠手收拾蒋沐绍。
蒋沐文憋了一肚子火气,拉着蒋沐绍出门。到了人烟稀少的花园里,就按着蒋沐绍一通揍。
仗着自己一点小聪明,就敢自以为是的去试探宋家的反应。这种自作聪明的东西,比本身愚蠢的人祸害更大。
蒋沐文自从从军之后,就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他要继承侯府的爵位,要重振家业。意思就是,蒋沐文已经将侯府的一切看做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蒋沐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闹腾,这不是拖他后退嘛。他没将蒋沐绍打死,都算是兄友弟恭。
第二天,蒋沐绍一头红肿青紫的痕迹,根本没办法出门见人。
尼玛,蒋沐文专挑他的脸打。都说打人不打脸,蒋3沐文这个混蛋。
蒋沐绍一生气,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痛过之后,蒋沐绍又笑了起来。好歹是挨了一顿打,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有人重提此事,找他麻烦。
等到端午前一天,大老爷终于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没人对大老爷动刑,也没人审问,吃得也还算好。就是单纯的在大牢里住了两天,体验了一下牢狱生活。可即便这样,大老爷也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回到家顾不得去晦气,先将蒋沐绍打一顿。
见到蒋沐绍一脸红肿青紫,大老爷嘴角抽了抽,照打不误。
老子打死你这个败家儿子,打死你这个坑爹的东西,打死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打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子。
蒋沐绍又被打了一顿,心里头很憋屈,却只能忍着。
大老爷动了手,心里头舒坦了,就是太累。哎,人到中年,体力不支,打个儿子还将自己打累了。
自大老爷被放出来之后,此事就暂且告一段落。只等节后,蒋沐绍将宋安乐母子两人接回来,大家又可以回归宁静生活,
其实宋安乐早就想回侯府了。奈何宋子期不答应。
之前蒋沐绍跪在宋家大门口的时候,宋安乐还狠狠哭了一场。也不知道她是在哭蒋沐绍还是在哭她自己的遭遇。
后来得知邱姨娘死了,宋安乐也是一脸茫然。似乎想不明白,邱姨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宋安乐或许是因为性情柔顺,或许是因为智商有限,总之这里面好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比如邱姨娘的死,比如宋子期拦着她,不准她和蒋沐绍见面。还比如为什么宋子期非要留她在娘家过节。
小周氏身为继母,立场尴尬。她倒是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只是她不好出面对宋安乐解释。
小周氏干脆派人去了趟国公府,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宋安然,让宋安然拿个主意。
越是临近端午,宋安然越是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端午前一天,所有的礼物都送出去了,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宋安然总算得到了半天的休息时间。
结果小周氏就派了人过来。
听完婆子的转述,宋安然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么点小事啊。你回去告诉太太,让她别搭理大姐姐。大姐姐这事得让她自己想明白。
数天前我回娘家见大姐姐,曾和大姐姐说得很清楚了。将事情里里外外,掰碎了揉烂了给她讲。我说得口干舌燥,她要是到今天还想不明白,那只能证明她没有这个悟性。
不管给她说多少,她不明白始终不会明白。罢了,罢了,就让大姐姐过她的小日子吧。就怕她想安生过日子,别人却不想安生过日子。”
婆子看着宋安然,一脸为难。
宋安然顿时笑了起来,“就照着我刚才说的回复太太。这就是我的意思,以后要是大姐姐再有什么事情,让太太及时告诉我一声。”
婆子连忙应声,“奴婢遵命。”
顿了顿,婆子又笑道:“喜春姑娘在府中一切安好。对了,太太很喜欢喜春姑娘的手艺。这些日子试了好几种,有时候连我们这些亲近的人都差点认不出来。”
哈哈,这就是化妆术的奇妙。
宋安然笑道:“明儿就是宫宴。我在宫里面等着太太,到时候还要请太太替我引荐一番。”
“奴婢会将二姑奶奶的话带到。二姑奶奶还有别的吩咐吗?”
宋安然说道:“我给小外甥重新准备了一份礼物,你替我带回去送给小外甥。”
宋安乐不开窍,悟性太差。蒋沐绍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犯浑。小外甥摊上这么一对父母,也是可怜。宋安然干脆给他置办点有价值的玩意,以后说不定能派上急用。
见到用纯金打造的项圈,婆子也吃了一惊。暗道宋安然对宋安乐的孩子真好,对宋安乐本人也是掏心掏肺。嫡庶姐妹之间感情这么好的,真是少见。
宋安然不仅打造了纯金的项圈,还有手环,脚环,以及一个长命锁。全套纯金制品,做工一流。
这份礼物,无论送给谁,都是极有面子的。
送给小外甥,也是宋安然看重孩子,喜欢孩子。
婆子揣着一套黄金制品回了宋府,将礼物交给宋安乐,转述了宋安然对小外甥的喜爱之情。
宋安乐闻言,顿时大哭起来,将婆子唬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宋安乐是又伤心又自责。宋安然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从来不嫌弃她是庶出,可是她却一次次的辜负了宋安然的期望。
宋安乐捶打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就这么笨,为什么就想不明白。
宋安乐又抱着孩子一起哭,看着那套纯金制品的礼物,想到宋安然对她对孩子的好,又悲从中来。
接着心头又觉安慰。宋安然纵然对她有所不满,但是对孩子绝对是真心的好。
瞧瞧这一套礼物,瞬间将侯府所有人送的礼物甩出了八条街。
宋安乐抱着孩子,对孩子说道:“这是你二姨送给你的,你要记得你二姨的好,将来长大了要孝顺你二姨。”
孩子咿咿呀呀的,吐了口水,又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