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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劳,为人等等。
太监说得多了,永和帝也就听了进去。
永和帝下令召见李镇抚使。
李镇抚使激动坏了,他没想到幸福会来得如此快,让人措不及防。
面圣是在第二天,李镇抚使心头紧张,没底,于是给宋安然送去消息,约宋安然去茶楼见面。
宋安然接到消息,出门去茶楼会面。
宋安然来到茶楼的时候,李镇抚使早就在包间里面等了快半个时辰。
李镇抚使一见到宋安然,顿时叫了起来,“我的姑奶奶啊,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有跳楼的心思了。”
宋安然抿唇一笑,“李大人真会说笑。以你的功夫就算是跳楼,也死不了。”
“我的姑奶奶啊,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李镇抚使真的急的半死。那可是面圣啊,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明天就会变成真的。这让他如何冷静下来。
宋安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声一笑,问道:“李大人这么着急叫我出来吗,究竟所为何事?现在能说了吗?”
李镇抚使一脸激动地说道:“明天我要进宫面圣啦!”
宋安然挑眉一笑。
李镇抚使奇怪地看着宋安然,怎么是这个反应。宋安然难道不该和他一起激动吗?
李镇抚使又再次重申一下,“我明天要进宫面圣啦。”
宋安然轻声一笑,问道:“我知道李大人明天要进宫面圣,恭喜李大人得偿所愿。除了这件事情外,李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怎么不激动?你花了这么多银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天?难道那些银子,宋姑娘都不在乎?”李镇抚使实在是无法理解宋安然的思路。
宋安然笑道:“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可不是仅仅让李大人进宫面圣,我花那些银子的目的是让李大人能够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李大人,进宫面圣只是第一步,不值得让你这么激动。”
李镇抚使尴尬一笑,心想宋安然不愧是官宦世家的嫡女,见识广博,连面圣都不放在眼里。
被宋安然泼了一盆冷水,李镇抚使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李镇抚使诚心诚意地求教,“宋姑娘,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宋安然抿唇一笑,“该怎么办,李大人心里头一清二楚,应该不需要我来教吧。”
李镇抚使顿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这不是心里头没底吗。要是在陛下面前说错了话,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身家性命都会折在里面。”
宋安然放下茶杯,严肃地问道:“李镇抚使认为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替朝廷办事,维持地方治安。”
宋安然失望地摇摇头。
李镇抚使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本官说的不对?”
宋安然轻笑一声,“李大人刚才说的,也不能算不对,只能算是没说到点子上面。这话在外面说说没问题,可要是在陛下面前这么说,那么李大人和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注定无缘。”
李镇抚使顿时严肃起来,“还请宋姑娘指教。”
宋安然说道:“锦衣卫,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陛下手中的刀,是陛下的鹰犬。锦衣卫不需要自我意志,凡事照着陛下的吩咐去做,绝对没错。
江忠为什么十几二十年不倒,就因为江忠深知他只是陛下养在身边的一条看家犬。
只要他一直忠心耿耿,不生二心,就算他是个混账王八蛋,就算他草菅人命,双手沾满血腥,陛下依旧会保下他。就如同过去无数次发生的事情一样。”
“那这一次江忠为什么会倒?”李镇抚使小心翼翼地问道,腿肚子都有点哆嗦,心里头紧张得不行。
宋安然轻声一笑,说道:“江忠会倒,原因有很多方面。比如他嚣张得太久了,看门狗已经老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朝中无人替他说话等等原因。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江忠有了自己的意志,也就是说他有了二心。陛下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里的看门狗生出二心。凡是敢这么做的,全部杀无赦。”
宋安然说完之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镇抚使,“现在李大人还想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吗?坐上这个位置,就代表着一身骂名。
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万一数年之后,陛下……总之,李大人在进宫之前最好将所有的风险考虑进去。
你若是不改初衷,那我就用心帮你。如果你打了退堂鼓,那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面。以后我也不对你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那些钱,自然也不用你还。”
宋安然能这么好?花了那么多钱,竟然允许他打退堂鼓?
李镇抚使狐疑地盯着宋安然看,宋安然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吗?
宋安然一脸平静的样子,任由李镇抚使打量她。
反正李镇抚使想要当锦衣卫指挥使,就必须先过了她设置的这道坎。如果连这道坎都过不了,那李镇抚使还是趁早打消升官发财的念头,免得牵连到自家。
宋安然没有催促李镇抚使。这么重大的事情,李镇抚使需要时间想清楚。
宋安然休闲地喝着茶,可是反观李镇抚使,额头上的汗水都下来了。
李镇抚使擦了一把汗,咬咬牙说道:“宋姑娘说的,我都明白了。当天子的看门狗,总比一辈子苦哈哈要强。这买卖我干了。”
宋安然笑了起来,李镇抚使来到京城两年了,还改不了在南州时候的毛病。当官也能当做买卖一样对待。
宋安然笑着点点头,“既然李大人已经决定了,那我就提点你几句。明儿你进了宫,首先不是着急面见陛下,而是要打点好陛下身边的人。尤其是刘福刘公公,他是陛下身边最得用的人。加之前阵子他救驾有功,如今陛下对他越发信任。”
李镇抚使恍然大悟,“宋姑娘说的救驾有功,是指前阵子的那陈美人的事情吧。”
宋安然抿唇一笑,说道:“这些事情李大人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在人前说出来。”
李镇抚使连连点头,“这个道理我明白。请宋姑娘继续说下去。”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打点刘公公,给少了可不行。你少说得准备两千两的银票,用荷包装着。还有刘公公身边的小内侍也要打点到,最少也得给一百两,最好能给两三百两。
这个时候千万别心疼钱。你要是没打点好这些人,让他们不高兴,他们转眼之间就能让你的差事泡汤,你信不信?
锦衣卫指挥使是陛下的鹰犬,不需要经过吏部,直接由宫里任命。宫里除了陛下之外就是这些公公们。李大人你仔细想想,去吏部跑官,不也需要打点衙门里的各路神仙。这道理是一样的。”
李镇抚使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又问道:“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宋安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接下来自然是面圣。陛下文治武功,乾坤独断。陛下这人最重勇武,你见了陛下,首先不能畏畏缩缩,像个怂包一样。
你得表现出你的勇武和老实本分,其次你得表现出你的忠心,还有适当的愚钝。做天子的看门狗,不需要太聪明。
太过聪明的人坐不稳那个位置,陛下也不喜欢聪明人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陛下就是喜欢老实忠厚听话顺从,同时又勇武过人的人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
你想想看江忠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多年,不管他在人前如何表现,只要他进了宫,他就是这么一副有勇无谋的面目。
所以无论朝臣们如何攻讦江忠,陛下只当耳边风,根本不信。就算明知道江忠有罪,陛下也一次又一次的包庇他。”
李镇抚使暗自点头,江忠在人前凶狠狡诈奸猾,简直是十足十的坏人,坏到祖宗八代都受组中。可是江忠一旦要进宫,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一变,就连眼神都跟着变了。就如宋安然所说,十足十一副有勇无谋的样子。
李镇抚使呵呵笑了起来,“没想到宋姑娘观察得这么仔细,知道得这么多。”
宋安然嘲讽一笑,“李大人在锦衣卫当差,只要你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以后你肯定知道得比我多。”
“不敢,不敢!”李镇抚使笑呵呵地说道。
宋安然轻声一笑,“李大人,如果陛下问你为什么想当锦衣卫指挥使,你打算怎么回答?”
李镇抚使皱眉深思,片刻之后,他说道:“自然是为了陛下分忧,为朝廷分忧。”
宋安然轻蔑一笑,“这个回答也算对。”
李镇抚使愁起来,“怎么又只算对。莫非宋姑娘有更高明的回答。”
宋安然叹气,“我刚才都和李大人说了,陛下需要一个有勇无谋,听话顺从的人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你想要高明的回答,岂不是显得你很聪明。
而且你刚才的回答,也显出几分油话。这话由别人来说不会有错。可是你是要当锦衣卫指挥使的,这话由你来说,就显得敷衍不诚实。
李大人,你不妨仔细想一想,那些真正有勇无谋,比较愚钝的人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会怎么回答?”
李镇抚使不由得开始皱眉深思。
真正愚钝之人,肯定不会用这么万金油的回答。真正愚钝的人,只会有一说一,凸显诚实本分的特性。
李镇抚使暗自点点头,幸亏宋安然提醒了他,否则明天就完了,肯定会犯错的。
李镇抚使心里头很庆幸,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对宋安然说道:“多谢宋姑娘提醒。若非有你提醒,我会犯下大错。”
宋安然笑道:“我答应过要帮李大人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自然会说到做到。李大人用不着这么紧张,陛下并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生吃人肉。明天你尽管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李镇抚使哈哈一笑,“承宋姑娘吉言。”
宋安然抿唇一笑,“等李大人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后,我只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情。”
“宋姑娘请说。”
宋安然冷冷一笑,“替我找到陈思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镇抚使吃了一惊,“宋姑娘莫非和那姓陈的有仇?”
宋安然转眼又笑了起来,“是有一点过节。我想找到他,将事情问个清清楚楚。”
“行。只要那姓陈的还住在京城,到时候我肯定派人将陈思齐找出来。”
“那就麻烦李大人了。”
“宋姑娘太客气了。若非有你,我这一辈子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宋安然笑了笑,“祝李大人马到功成,心愿得尝。”
“一定,一定。”
李镇抚使忙着进宫面圣,为指挥使的位置做最后一博。
与此同时,陈思齐带着手下众人来到城外一处破庙。
以为陈思娴,他的身份也跟着暴露。最近京城风声太紧,到处都在抓白莲教,凡是有可疑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他下面的小喽喽就被抓了好几个。
如今京城是待不下去了,陈思齐打算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京城,去西北。那里人日子苦,正是白莲教发展的温床。
不过在离开京城之前,陈思齐打算敲诈点盘缠,搞点好处。
他派人和容玉联络,约定子夜时分,在破庙见面。
为防万一,陈思齐将破庙周边设了暗桩。一有不对,就即刻离开。
容玉在子夜时分,如约来到破庙。
容玉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陈思齐一看,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陈思齐客客气气地对容玉拱手,“这么晚约容公子来见面,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容公子见谅。”
容玉一脸高傲,对陈思齐是不屑一顾,“说吧,约本公子出来见面所为何事。”
陈思齐暗自咬牙,容玉这什么态度,真是欺人太甚。容玉这副鬼德行,还不是仗着家世。他要是也有容玉的家世,也不需要在白莲教混饭吃。
陈思齐压下内心的怒火,“我打算带着手下离开京城。手头上有些不方便,还请容公子帮忙一二。”
容易轻蔑一笑,“当初你们气势汹汹地来到京城,口出狂言,说什么一定能在京城混个名堂出来,就是改朝换代也能干。结果还不到一年时间,就打算灰头土脸的离开。陈公子,你不觉着丢人现眼吗?如此无能,你怎么还有脸问我要银子。”
陈思齐大怒,陈思齐的手下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叫起来,“喂,你是怎么说话的?对我家公子客气点,否则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
“就是!我们白莲教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改天杀到吴国公府,杀光你们全家。”
容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可怕,他舔舔嘴角,目光冷飕飕地从对方人手一一扫过。
“刚才谁说要杀光我全家?”
一个胡须大汉站出来,“就是老子说的,你要怎样?老子就是要杀光你全家,瞧你这副小白脸的模样,不就是仗着家世好,屁本事都没有,竟然还敢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
陈思齐沉默不语,眼中带笑。手下人的举动正合他意。容玉太狂,需要有人杀杀他的威风。
容玉冷冷一笑,“说完了吗?既然说完了,那就该轮到本公子了。”
容玉瞬间抽剑,直接朝胡须大汉杀去。一切都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一切停止的时候,容玉的剑已经放回剑鞘。
而胡须大汉则站在原地不动,鲜血一开始只有一点点,从脖颈处流出来。很快,鲜血像大水一样喷涌而出,将所有都惊了一条。紧接着,胡须大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头颅顺着姿势离开身体,滚落在墙角边。
如此锋利的剑,如此快速的动作,如此狠辣的手段,瞬间震住了在场所有白莲教的人。
陈思齐大惊失色,“容公子,你这是何意?”
容玉冷笑一声,“他说要杀本公子全家,本公子岂能容他继续活在世上。这么轻易的就让他死,已经是本公子格外开恩。”
陈思齐指着容玉,“你,你……”
容玉轻蔑一笑,“姓陈的,我劝你最好别用手指头指着本公子。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坟头上的草已经有一仗高。”
陈思齐顿时就被唬了一跳,赶紧放下手指。
陈思齐尴尬一笑,“容公子,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不用这么狠吧。”
容玉冷笑一声,“本公子和你不熟。”
陈思齐咬牙,“如此说来,容公子是不打算帮忙?”
容玉冷笑道:“就凭你身边小猫三两只,凭什么让我帮你。”
陈思齐心一横,“容公子如此不近人情,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兄弟们,给我上!”
容玉嘲讽一笑,就这点人还敢来杀他。
容玉打了声呼哨,瞬间就从破庙四周钻出无数个黑衣人,将白莲教一众人围在中间。
陈思齐大惊失色,他设在外面的暗桩,竟然没有发现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容玉不给对方做准备的时间,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下令:“杀无赦!”
话音一落,黑衣人就和白莲教众人战在了一起。原本宁静的破庙瞬间血肉横飞,犹如修罗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