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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我颜宓言出必行。只要你现在答应嫁给我,我立马亲自去见锦衣卫指挥使江忠,亲自请江忠照拂宋大人。至于陛下那里,我也会说动家父出面替宋大人说话。总之,宋颜两家做了亲家后,颜家绝不会让宋大人少一根汗毛。”
宋安然玩味地笑了,“颜公子如此情深意重,我都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可是如果喜欢,又怎么会让我做你的侧室。可见你只是说的情深意重,心里面怕是讨厌我讨厌到了恨不得我去死吧。”
颜宓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想你死。”
宋安然挑眉一笑,“颜公子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你让我嫁给你,究竟图什么?图钱财?你们颜家不缺钱。图我父亲的官位?我父亲可比不上晋国公位高权重,得陛下欢心。图我的貌?比我美的虽然不多,可并不是没有。
颜公子,你说你到底图什么?自己凑上来,开口就让我嫁你。你以为我是别的小姑娘,一听说你要娶我,就算只是个侧室,也会心花怒放?可惜,我不是别的姑娘,我就是我,我不会嫁给你。”
颜宓冷哼一声,“你是不满我让你做侧室?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还想做我的原配正妻,做未来的国公夫人。宋安然,你现在还不配!”
宋安然哈哈一笑,“这句话我奉还给你。颜公子,你也不配娶我。”
“宋安然,你最好不要意气用事。你父亲还关在锦衣卫诏狱里,你除了嫁给我,靠晋国公府的力量救出你父亲,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劝你识时务一点。身为子女,牺牲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别人不会嘲笑你,反而会赞美你。难道这个道理,你会不懂吗?”
宋安然嘲讽一笑,颜公子,你凭什么说我除了嫁给你,就没有别的路可走?我就不信邪,我偏不嫁给你,我偏要走出另外一条路,气死你。“
颜宓真的快被气死了,“宋安然,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时间宝贵,你父亲的性命更宝贵,这个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你真的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最后还不是要答应嫁给我。”
宋安然冷笑一声,沉下脸来,说道:“颜公子,你的脸有多大?有脸盆那么大吗?既然没有脸盆那么大的脸,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你笃定我除了靠晋国公府就没有别的出路,你凭什么这么武断,谁给你的自信?”
“宋安然,你别太过分。我这是在给你机会,让你做一回孝女。”
“谢了!可惜我不稀罕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博一个孝女的名声回来。而且我还没那么无能,需要出卖身体来换回我父亲。”
“宋安然!”颜宓大怒,“在你眼里,嫁给我叫做出卖身体?”
宋安然呵呵冷笑两声,“凡是逼着我嫁给不想嫁的人,统统都算出卖身体。”
颜宓拳头攥紧,他真想狠狠地教训宋安然一顿。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这么固执,真是太讨厌了。
宋安然却笑了起来,“其实颜公子想要帮我,大可以开出别的条件。为什么非得让我嫁给你。”
颜宓一张面瘫冰山脸散发出强烈的寒意,“除了你这个人外,你认为宋家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惦记。”
宋安然抿唇一笑,“没想到我在颜公子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只可惜在颜公子心目中,我还是不配嫁给你做正妻。”
颜宓冷笑,“是不是我许你妻位,你就嫁给我?”
宋安然摇头,坚决地说道:“不嫁!”
嫁猫嫁狗也不会嫁给颜宓。她还没活够。她怕嫁给颜宓,不是颜宓被气死,就是她被气死。
“你要是真心想帮我,就开别的条件。别拿我当筹码。要是没这个真心,你就赶紧让开,别拦着我的路。”
宋安然显得很冷酷,一点脸面也不留。
颜宓冷笑一声,“宋安然,等到宋大人死在诏狱里的时候,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到时候就算你哭着喊着求我,我也不可能再答应娶你。”
“就算我父亲最后会死在诏狱里,我也不会哭着喊着的求你帮忙。你也太小看我,太看得起你自己。”宋安然毫不相让。
“你可以继续嘴硬,我等着看你如何力挽狂澜。”颜宓撂下这话,转身离去,走得又快又急。仿佛在宋安然身边多停留一刻,他就会疯掉。
宋安然哼了一声,关上车门。
喜秋担忧地看着宋安然,“姑娘?”
宋安然瞪着喜秋,“你认为我该嫁给颜宓?”
喜秋连连摇头,“姑娘这样的品貌,凭什么只能做侧室。颜公子想娶姑娘,却不肯拿出诚意来,姑娘自然要拒绝他。”
“你的意思是,如果颜宓肯娶我为妻,我就该答应嫁给他?”宋安然木着脸问道。
喜秋捏着手绢,“颜公子家世好,才学好,而且国公夫人为人和气。这门婚事可比沈公子那门婚事强多了。姑娘嫁过去不用担心国公夫人会为难你,不准你打扮,不准你出门。总之,要是颜公子愿意娶姑娘为妻,奴婢以为姑娘该嫁。这样一来,老爷的事情也解决了。”
“行了,你们就别妄想了。颜宓是不可能娶我为妻的。”宋安然笃定地说道。
颜宓说要娶她的时候,话语中一点诚意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种施舍的态度,连交易都算不上。
她不认为颜宓会这么好心,娶她就是单纯的为了帮助宋家。
晋国公府又不是开善堂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助宋家。这里面要是没点鬼名堂,宋安然说什么也不相信。
她不管颜宓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要她不跳坑,颜宓就奈何不了她。
宋安然揉揉眉心,宋家一出事,各路牛鬼蛇神都钻了出来。
宋家这件事情,就好比是一个照妖镜,让所有人原形毕露。就连名声显达如一帆先生,也没能逃过照妖镜的照射。
宋安然甩甩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掉。接下来她要反击,以最猛烈的攻势反击。为此,她不惜拼个两败俱伤。
……
宋安然来到置业坊的宅子,张治早就等候在这里。
“小的见过东家!”
张治年近三十,留着一撇小胡子,看着就是个世故圆滑的生意人。
他前面二十年,落魄潦倒,卖身为奴,被主家欺辱,最后又被人丢出来顶罪,差一点就人头落地,死无葬身之地。
是宋子期查明真相,还了他清白。之后张治就投身到宋家,替宋家卖命。
宋安然看中了张治的才华,便收拢在手下,又花钱花精力培养他。经过数年的打磨,才有如今名镇商界的张老板。
宋安然先问张治,“朝廷官仓有粮吗?”
“回禀东家,户部的账本上肯定有粮。但是官仓里面嘛,其实是没粮的。官仓的粮食还没入库的时候,就被几大粮商低价买入再卖给老百姓。”
听到这话,宋安然心情很好。官仓没粮,这对她的计划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宋安然接着问道:“上月从暹罗运了多少艘船的米到京城?这些货出完了吗?我们手上如今还有多少存货?”
张治说道:“上次一共运来了十艘船的粮食。原本小的是想一次性出货。不过京城的大粮商们不愿意在年底占用银子积压粮食,所以到目前一共出了一艘船的粮食,还有九艘船的粮食积压在手里。另外,我们在江南还存了十艘船的粮食。小的打算正月的时候,走海运进京城。”
十九艘船的白花花大米,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有了这些粮食,足够她干一场大仗。
宋安然沉吟片刻,问道:“现在京城的粮商们是怎么回事?他们都不存货吗?我记得上次你还说大粮商们准备联手对付我们四海商行,你是怎么解决的?”
“回禀东家。小的承诺这些粮食只卖给那些大粮商,不会直接出货卖给小老百姓。而且小的以平价出货,比他们自己从南方运粮的成本还要低。再说年底运河封冻,至少有两个月不能走水路运粮。这样一来,走陆运从南方运粮的成本又增加了三成。算下来,还不如直接从我们四海商行手里买粮倒卖,还能多赚几成利润。”
张治老老实实地回答。
宋安然闻言,心中大喜过望。这些贪婪的粮商,这次可是帮了她的大忙啊。
宋安然直接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四海商行岂不是控制了整个京城的粮食供应?”
“姑娘这话有些夸张了。”
张治笑了笑。
“我们只给大粮商供货,大粮商们占了京城七成左右的粮食市场,我们四海商行也只是间接的控制了这七成的市场。而且也只限于年前年后两个月。等开了年,大粮商们还是会去南方运粮,就算成本要高一两成。这是他们几代人打下来的货源,是万万不能丢掉的。
另外还有三成市场,则是由数百家小粮商把持着。这些小粮商大小不一,好坏不一,货源也很杂乱。不过这些小粮商多多少少都还有些存货,支撑着年底这一两个月。”
宋安然点点头,“有七成市场已经足够了。其余三成我不在乎。”
宋安然说这话的时候,隐约带着一股杀气。
张治见了,心头有些惴惴不安。
张治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突然关心起粮食市场,是打算做什么吗?”
宋安然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嚣张,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宋安然对张治说道,“张治,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不准一粒大米流入京城市场。什么时候出货,我说了算。”
张治是个生意人,不是官场上的人,他对官场上的事情不明白也不了解,自然不知道宋安然的用意。
他只是觉着心惊胆战,一粒米不流入京城市场,就意味着京城的粮食市场将缺口七成。
七成,涉及到上百万老百姓的口粮,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
张治心慌意乱,问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要知道如今整个京城,手上有大量粮食积存的只有我们四海商行。别的大粮商,为了节约运费,也为了不占用太多的银子,从上个月月初开始就没有从南方运一粒米进京。
可以说,如今整个京城老百姓,未来两个月的口粮,都靠我们那十九艘船的粮食支撑。
姑娘让小的不出粮,姑娘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一旦我们断货,那些大粮商也会紧跟着断货,老百姓买不到粮食,届时京城必然大乱。到时候老百姓堵大粮商的门,大粮商就会来堵我们的门。这个场面,姑娘可有想过该怎么化解吗?”
宋安然冷冷一笑,眼中是疯狂,是杀意,是豁出一切的胆量,她厉声说道:“我要的就是京城大乱。京城如果不乱,断粮的意义也不存在。”
张治不敢置信地望着宋安然,“为什么?姑娘这么做是为什么?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上百万的人口就靠着这些粮食撑过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姑娘这样做,是会遭天谴的。”
“天谴又如何?我连命都快没了,宋家也快完蛋了,我还会怕区区天谴,笑话。”
宋安然厉声怒斥。
接着她又怒道,“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父亲,宋子期宋大人被下了诏狱,就快要死了。因为我们宋家就快要完蛋了,因为我也快要完蛋了,四海商行也快要完蛋了。
那些王八蛋,老男人,挖了坑逼着我父亲往下跳。结果我父亲跳下去,他们却站在岸上袖手旁观,不肯出手营救我父亲。
张治,今天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从今日开始,一粒粮食都不准流入市场。既然那些王八蛋不让我们宋家人活,那我就让所有人给我陪葬。大不了最后大家鱼死网破。”
“姑娘疯了!”张治大惊失色。
宋安然哈哈一笑,“我是疯了。我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我。凭什么别人可以活,我就必须死?凭什么别人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凭什么那些人挖了坑逼着老爷跳下去,他们就可以潇洒过日子。
我不服!我不服这个世道,不服这个游戏规则。既然他们敢玩,本姑娘就同他们玩一场大的。本姑娘以全京城七成百姓的性命做筹码,我就不信那些王八蛋还敢不服软。我就不信这京城还有比我的筹码更大的人。
张治,我命令你,从今天开始一粒粮食也不准流入市场。那些大粮商敢来堵门,就将他们打出去。告诉他们,想要谈判,可以。叫他们背后的靠山势力出来谈。谁救出宋子期宋大人,本姑娘就给谁供粮。”
张治连连摇头,“姑娘三思啊!这一步走出去,就没了回头路。就算最后将老爷救出来,姑娘也会折进去,这值得吗?而且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姑娘就成了罪魁祸首,千夫所指,会被天下人唾骂的。到时候姑娘就是不死也得死。”
宋安然寒着一张脸,眼中全是杀意和疯狂,“那又如何?在生存面前,我告诉你,名声就是个屁。我都快活不成了,我还会在乎名声,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吗?而且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出去,谁知道四海商行是我的,谁知道是我下令不准你出货的?
张治,你应该很清楚,没有宋家,四海商行就是一块肥肉,到时候谁都能上来咬一口。届时不仅宋家完蛋,你也会跟着完蛋。凡是跟着我的人,统统都得完蛋。张治,我问你,那些人的人命不重要吗?同样是人,凭什么京城老百姓的命就值钱,四海商行伙计的命就不值钱,宋家的命就不值钱?
就算你继续出货,得好处的不过是那些大粮商。有哪个老百姓会为了宋家的覆灭而落泪?说不定老百姓还会拍手称快,说当官的又死了一个,简直是天大好事。那时候,你的善良换来的只是冷漠和嘲笑还有死亡。”
张治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好不容易说服那些大粮商,好不容易才达成合作协议。如果断货,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们四海商行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将来四海商行又如何在京城立足。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四海商行怕是会成为朝廷泻火的对象。到时候,就算救出了老爷,姑娘也可能丢掉性命啊。”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问题吗?这两天时间,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救出父亲,还要将损失降到最低程度。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玩一把大的,大到一出手将将所有人给镇住。唯有如此,我们才有话语权,才有喘息之机。”
宋安然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只要人还在,一切皆有可能。张治,我并不是真的要断老百姓的粮食,也不真心要挑起京城大乱。我只是想将大粮商们背后的主子们逼出来,逼他们出面营救老爷,保住宋家。
这个过程,快的话也就是三五天的时间。慢的话也不会超过十天。毕竟就快要过年了,朝堂大佬们也不会允许在过年期间,京城发生任何动乱。
张治,现在我们手里捏着京城未来一两个月内七成的粮食,间接捏着七成百姓的性命。这是一副天大的牌面。就算是皇帝来了,他的牌面也没我们大。没粮食,就连京城三大营的士兵也得吃土。这样天大的牌,如果不利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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