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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蔷薇之后,流光转头说道:“去和皇兄回话,就说我和王妃需要梳洗一下,晚点过去。”
小内侍惙惙的看了一眼流光,咽了口唾沫,苦着脸嗓音干涩的说道:“回靖王,皇上让靖王和……和罪婢蔷薇,立刻前去见驾,还请靖王马上动身。”
罪婢蔷薇几个字一出,流光的身体猛的僵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蔷薇,蔷薇却仿佛浑若未闻,只一直盯着小麟方才被抬走的方向。
轻轻叹了口气,流光淡声说道:“前边引路吧。”
“是!”小内侍如逢大赦般立刻躬身走在前方,将流光和蔷薇往崇明殿的方向带去。
扶着蔷薇进了崇明殿,流光看到云皇和太后己然换了一身衣服梳洗过了,群臣倒还是如刚才一样一身狼藉。
走到云皇驾前躬身下拜,低声说道:“臣弟参见皇兄。”
“御流光,你好大的胆子!”云皇还没有说话,太后己经怒目而视,尖声叫道。
流光微微一皱眉头,淡声说道:“儿臣不知母后所言何意!”
“哼,你不知道?”太后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质问道:“方才飞星阁逆党己经说了,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与你的约定,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母后既然也知道那人不过是飞星阁逆党,他在这等大乱情形之下胡乱攀咬之词,难道也可以当真?”
对于冥烈最后的那句话,流光当然知道他是在说蔷薇己经不是靖王妃,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在朝云大开杀戒,可是在冥烈的有心陷害之下,那种说法,显然足以引起绝大多数人的猜疑。
“不能当真?那我且问你,这些年来,飞星阁屡屡对你皇兄痛下杀手,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为何对你却不闻不问?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事先和他们有所通连,所以他们才故意对你网开一面?”
“母后此言差矣!”流光身体站的笔直,一手虽然揽着蔷薇的腰托着她的重量,却是丝毫也不会弱了气势,不卑不亢的说道:“自儿臣从赤焰历劫归来之后,飞星阁三番五次前来挑衅,只是儿臣防范严密,所以才没有被他们得手而已,这些事情,朝野之上众所周知,母后怎么能说飞星阁对儿臣不闻不问?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即使这样,母皇也不能因为想要加罪儿臣,就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吧?”
“流光!”云皇猛的出声喝止:“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对母后如此说话?”
流光腰杆一挺,似是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淡声说道:“儿臣一片忠心为国,情急之下难免言辞失当,还请母后见谅!”
韩太后经历方才一场慌乱,惊魂未定,脱险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想的却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一举将流光拉下马,可没有想到流光却是巧舌如簧,防的滴水露,狠瞪流光一眼,不再说话。
崇明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颇有些尴尬。
此时朝臣之中忽然有人上前一步,那人一身月白衣衫,画着水墨山水,正是朝云左丞相司马翎。虽然大劫之后他的衣服也与众人一样有些脏乱,但却早己整理的平整服帖,在他的气度之下,只让人觉得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依然还是纤尘不染。
司马翎上前一步,对着云皇和太后施了一礼,恭声说道:“皇上,太后,靖王有大功于国,乃国家之肱骨之臣,而那冥烈不过乱党贼子,临时攀咬,欲我朝云自断臂膀,其用心之歹毒,显而易见。臣以为,以皇上和太后知人之明,必不至被冥烈迷惑。”
司马翎这一番话说的聪明之极,明明是自己认为靖王绝不可能与冥烈联合叛乱,却推说太后和皇上有知人之明,皇上有了台阶可下,自是心中大喜,太后虽对此结果不满,可也知道,若想对流光动手,必须一次性将其扳倒,眼见着这件事情无法将流光置于死地,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云皇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才转过脸笑着充当和事佬:“司马丞相说的有理,皇弟一向公忠为国,断不会与歹人勾结。那冥烈不过是欲我朝云自断臂膀而己,实在是其心可诛!太后如此关心朕的安危,以至于心急如斯,也叫朕着实感动。”
殿中大臣看着云皇的表现不由都微微摇头,云皇刚刚亲政之时,倒的确做了几件颇有建树的事情,可自从先任的几个官员被太后或明或暗的杀害,新政也相继夭折之后,就变得如此唯唯诺诺,甚至连这种事情都要先看了太后的脸色才说话,委实是有失一代帝王的风范。
韩太后听了云皇的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转头看到一直站在流光身边的蔷薇,忽然脸色又是一沉,怒声喝道:“大胆罪婢,见到皇上和衰家还不下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场中众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到了蔷薇的身上。
流光扶着蔷薇的手一紧,知道蔷薇遭受冻伤,又遇小麟子身亡,心力憔悴,腿上无力,她这一跪下去,没有人知道还能不能再站的起来。
一时间不由紧紧的扶着她的腰,不许她跪。
太后在高台之上将流光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冷讽说道:“怎么,靖王难道还怜香惜玉,舍不得?还是说,这女子之所以敢冒充公主,根本就是和靖王商量好的?”
冒充公主,欺骗皇室,这是欺君掉脑袋的大罪,太后言辞灼灼,句句都想构陷流光,流光面色一沉,就想出言顶撞,却被蔷薇一把用力拉住。
流光低头看向蔷薇,蔷薇却己经伸手挣脱了他的搀扶,缓缓的跪下,然后对着太后深深叩首,声音平静的说道:“罪婢蔷薇,叩见皇上,太后。罪婢冒充公主一事,完全是罪婢一人的主意,请太后和皇上不要牵累他人。”
韩太后看着蔷薇冷冷说道:“从本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神态僵硬,形容可疑,从那时起,本宫就在怀疑你的身份,因此才借口礼仪不合,不肯承认你的王妃地位,并着人暗中仔细调查,原来你真的是个冒牌货!”
蔷薇又是深深叩下首去,柔顺的说道:“奴婢知罪!”
她的这种样子,与当初在大殿之上谈笑间将太后的阴谋打击的七零八碎的从容大气相比,差了何止千倍?
群臣各自目光惊疑的打量着蔷薇,几乎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苍白柔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的人就是当初风采逼人的赤焰公主,然而这种惊疑却并不影响他们拍马屁,口中不断说着:“太后英明!”
司马翎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蔷薇的身上,眼前的蔷薇脏污狼狈,本应是微有洁僻的他最不喜的样子,然而他的目光里却没有一丝的嫌弃,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种目光与其说是关切,还不如说是饶有兴趣,他仿佛要透过蔷薇过份柔顺的表像,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似的。
韩太后不理蔷薇,却转头向着太理寺卿韩充问道:“韩卿家,冒充公主,欺君枉上,该当何罪?”
大理寺主掌刑狱,此事问韩充是再自然不过。韩太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暗自思量:傅雪娇这丫头倒是傻人有傻福,她对着流光一往情深,此时除去了这个棘手的假公主,再把真正的公主交给卫泽带走,没准她倒真的可以遂了心愿,嫁给流光。
自己家的女儿,韩充如何会不了解韩太后的心意,只见他上前一步,微一拱手,然后挺真腰板大声说道:“论罪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