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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了。
可是听到流光后面的话,却忍不住皱起了脸,可怜巴巴的问道:“大清早起来就要吃药?”
“当然!”看到蔷薇愁眉苦脸的样子,流光不由心情大好,觉得总算是报了昨晚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之仇,只可惜犯下这滔天大罪的人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接受惩罚,只觉得自己是无辜受害。
洗漱完毕,婢女端了药上来,流光虽然说的幸灾乐祸,可自从见了蔷薇无意识中的躲药行为,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的,早早就为她备好了莲子糖,一口药,一颗糖,不时还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帮她分担一点这种苦味,蔷薇一碗药喝的顺畅己极,只觉的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次喝药能喝的这么愉快的。
刚喝完药,就听到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数量也不多不少,正好三下,就连每两下之间的间隔时间,都把握的分毫不差。
流光目光一转,己经知道是谁,声音温润的说道:“徐姑姑请进。”
门应声而开,果然是徐素秋站在门外,行了一礼,眼角余光瞟到蔷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板一眼的站在当地,把这一个月府中比较大的帐目和事情一一报给流光。
流光面色严正的听了,但大多数都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只有个别一两件事情多言问了一两句,也对徐素秋的处理方法没有任何意见。
待徐素秋所有的事情都禀报完,流光淡笑着说徐姑姑辛苦,请她下去歇息的时候,徐素秋才又上前恭身一礼,语调平板的说道:“二皇子,按说主子的私事,老身本不该多言,可是依照咱们朝云的规矩,就算这位姑娘己经成了靖王妃,想要在王爷的房中过夜,也需要提前恭请登记在册,王爷同意才可,更不用说现在还没有明媒正娶,不是靖王妃了。礼节尚且不全,就在王爷的房中过夜,可谓名不正,言不顺,万一传了出去,对王爷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徐素秋知道蔷薇的身份,此时又没有外人,因此言语之间只说这位姑娘,绝口不说公主,更不会叫什么王妃。
未行大礼而在流光房中过夜,若真说会对什么人的清誉造成影响,首当其冲的也应是女子这一方,可是徐素秋却仿佛浑然不觉,只顾忌着会不会影响了流光,显见蔷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实在是连微尘也及不上,更不用说她会觉得蔷薇能配得上这位在她心目中天人一样的二皇子了。
蔷薇的面色微微有些黯然,却是一语不发,徐素秋勒着一个宽宽的抹额,抹额之上的翡翠成色极好,一望而之就是富贵之人,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样一个稍显怪异的装扮,其实和厉玄那半侧永远都是垂下来的发帘一样,只是在遮掩着某种痕迹。
流光当然深知徐素秋的言下之意,微微望了一眼蔷薇,刚想出言宽慰两句,想办法化解一下这有点尴尬的气氛,门外却突然传来厉玄淡漠冷静的声音:“主子,安平郡主己经出门了。”
流光精神一振,暗道厉玄来的正是时候,当下对着徐素秋缓声说道:“徐姑姑,是我疏忽了,这种事情,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现在,我和公主还有一点事情要做……”
拉长了声音不再往后说,果见徐素秋恭敬的说道:“二皇子正事在身,老身就不打扰了。”
流光点点头,轻声道:“徐姑姑辛苦,我送送徐姑姑。”
说着话站起身,亲自扶着徐素秋到了门外,又轻轻叮嘱了几句天凉加衣的话。
送走了徐素秋,流光转回身来,对着厉玄问道:“可派人跟着了?”
厉玄微一点头:“主子放心。”
“很好。”流光露出愉悦的笑容,又转头对着蔷薇笑道:“公主有没有兴趣陪本王去郊外散散心,顺便清算清算这两天积下的小帐。”
说道清算两字的时候,流光的语声中透出了几分阴狠,对于傅雪娇,念着她毕竟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分上,自己对她总是容忍为先,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惹怒自己了。
蔷薇望向流光,一双清澈透底的眸子眨了眨,轻声说道:“我觉得,就不必了吧。”
流光笑的愉悦,声音薄薄的说道:“公主宽宏大量,当然可以不在意,可惜本王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个帐,是非算不可的。只是不知道王妃愿不愿意和本王一道前去欣赏欣赏?”
蔷薇又眨了眨眼睛,知道流光大概是非要为自己出这口气,只好站起身,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流光面上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几步走到蔷薇的身边,柔声说道:“去加件衣服,新下了雪,外边冷。”
一夜大雪,清晨出行,只见岚歌城己是一片银装素裹,千里冰封,新雪初停,一轮红日远远的停在半空,将雪地映射出一片淡银的光来,有如梦幻中一般。
傅雪娇趁着无人注意,带着贴身的丫头小萍,穿着一件貂皮大氅,偷偷摸摸的从府中侧门摸了出来。
按说以她的身份,在靖王府中向来都是出入自如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出去,也没有人敢问一句什么,偏她自己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倒像是特意要避人耳目似的。
只是她虽自以为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却不知道暗地之中,早有人缀上了她的脚步。
这么大冷的天,也不再叫别的人,只让自己那个平时和她一样养尊处优的贴身丫头在外面赶车,驾着一驾极不起眼的马车一路向京都东郊行去。
出了城约摸三四里地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开阔地,这片开阔地离官道不远,除了百十米开外处有一片林子之外,其余地方无遮无挡,一目了然。
傅雪娇虽然情商低了些,但在有些方面倒也并不是完全蠢笨,知道若是不想让人听到自己的谈话,隐蔽的地方固然方便了自己,却也同时方便了别人,反倒不如这偌大的一片开阔地,虽然看似危险,但事实上,无论有什么人靠近,自己都可以一眼就看的见。
马车在开阔地的中心停下,约摸半刻钟左右,一个方面短须,身材粗壮的人中年男子从林中走出来,谨慎的看了看,然后就大步的向马车处奔来。
在马车前停下身子,那人躬身施礼说道:“草民见过郡主大人!”
车帘猛的拉开,露出傅雪娇一张气的粉面煞白的脸,尖尖的食指几乎指到了那中年男子的鼻尖上去,狠狠的骂:“王胡子,你当初是怎么跟本郡主保证的?不是说只要你的人出马,那个贱人必死么?现在呢?现在呢?我傅家拿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早知道你这么无用,当初我还不如养条狗!”
傅雪娇尖利的言辞骂的那大汉脸上颜色数变,却是谄笑着一张脸不敢吭声。
他本来是牢狱中的一个死囚,傅雪娇的父亲看他还有些武功,人也算得上聪明,就想办法使了个调包计,把他弄了出来,还给了他一些钱,叫他招兵买马,就在京外寻了个小山头占山为王,偶尔打劫一下周围的村子,却也并不做大案子。
偶有官兵围剿,一来他们算不得罪大恶极,不是重点打击的对像,二来又有傅家的人提前通风报信,所以向来都能进退自如,官兵来了就散,如普通百姓一样躲在村落里,官兵一走,再回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