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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换上睡衣，然后盖好被子。
刚想关灯出去，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
打开相册，首先入眼的就是他给孩子的照片。
照片放在桌子上，用平板拍的。
许久，他将平板关上，俯身，亲亲孩子的额头，关灯出去。
客厅里。
“boss。”
“等等吧，慎一醒的早就出去吃，醒的晚叫餐。”
“好。”
沉默了片刻，他撩眉，“这边的人都安排好了？”
廖凡点头，“全都安排妥当，主要人员都安排在了赌场那边，其他地方倒是不用担心。”
“好。”
小朋友这一觉直接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的，见状，湛慕时直接点了餐。
“老湛。”
小朋友睡得有些迷糊，小脸儿一直在他颈窝里蹭啊蹭，慵懒的小模样跟小奶喵一样，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奶香味。
因为当初小朋友早产，这几年总是担心他身体发育达不到同龄小朋友的标准，所以配方奶粉一直喝到现在，只不过奶粉的年龄阶段是五岁。
廖凡将奶粉泡好，递过来。
“先喝一点？”
“要老湛喂。”小朋友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开始撒娇。
湛慕时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坐好。”
“老湛你点了什么饭呀。”
“牛排，意面，蔬菜沙拉，三明治。”
闻言，小朋友咕咚一声咽下奶，舔舔唇边的奶渍，嫌弃的说道，“我想吃皮蛋瘦肉粥和鱼香肉丝。”
“没有。”
“好吧。”
吃完饭以后，小朋友来了精神，趴在床上玩游戏。
“老湛，你困就睡吧，不用管我。”
“……”
他刚想说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接起。
“喂，我要跟我干儿子说话。”顾之桓上来就是这句。
因为小朋友两岁以前都是跟着几个干爹长大的，感情好的就跟亲父子一样，那怕后来提莫跟他生活，几个男人也三天两头的朝家里跑，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
小朋友接过来，甜甜的叫人，“干爹，晚上好啊。”
那边传来男人委屈的声音，“好个屁，干爹一点都不好，你去拉斯维加斯都不叫干爹……”
一通电话打了一个半小时，打的小家伙眼皮都打架了。
湛慕时将手机拿过来，“要睡觉了，挂了。”
小朋友爬到他身上，趴在爹地结实的胸口上，揉揉眼睛后举起平板凑上前亲了一下，小嗓音软软糯糯的，“妈咪，晚安哦。”
完后，又递给湛慕时，“爹地，跟妈咪说晚安。”
男人勾唇，眸光柔和的看着照片，亲亲，然后亲亲儿子的小脸儿，轻拍着他的后背，开始讲故事，“很久以前，有一只迷路的小鹿……”
酒店楼下。
夜吱吱接到了alles的电话，咆哮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夜吱吱你到底还睡不睡觉？大晚上的在楼下逛游什么？跟你站街钓凯子那！”
她摸摸鼻子，将手机拿开一点，然后忧伤万分的说道，“alles，我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