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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说:“我要回去了。明天一早要送去广州学习的两个人。”
赵总这时候又说:“你就放手干吧,你的辉煌也是我的辉煌,并且,我还为此感到骄傲。”然后,他就喊彤彤:“彤彤,小万要走,你不送送他啊?”
我在走向门口的时候,彤彤“蹬蹬”地跑下了楼,她先打开门,走到了外面,然后,就站在那里等我出去。我跟赵总道别,刚要打开车门上车,彤彤过来对我说:“把后门打开。”
我不解,但还是把后门拉开了。她一下子钻了进去,说:“去海边吧。”就在我开车的时候,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赵总,他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我就启动汽车,缓缓地开出了大门。到了大道,我仍旧开得很慢,并不时地回头看一下彤彤。只见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车内一片沉闷。
到了海边,我先下了车,然后,把后门打开,等着她下车。过了好久,彤彤才从车里出来。眼望着无尽的大海,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偶尔有一艘船走过,有微弱的灯光星星一样的闪烁。
海风嗖嗖,刮在身上,有一股穿入骨头里的寒冷。彤彤不知道是没有来得及穿外套,还是故意的这样,只穿着一件羊绒衫,脖子上系着一条长长的围巾,此时,正在被风吹着摇曳不定。我看到了她身体正在瑟瑟颤抖,有心把她搂进怀里给她一点温暖,可是,想到她现在是已经结了婚的人,我也就没有抬起手。
她伫立着,仿佛是在跟这海风较劲,又好像是尊雕塑,任凭着风吹浪打。可是,她却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孱弱。
我试着去拉了一下她冰凉的手,可是,她却甩开了我。然后,往前一步,正面的眺望着远处的海,近处的浪。
就在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的时候,她突然地转过身,一下子卧在了我的怀里。我立即掀开外套,把她紧紧的包裹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是这样一个姿势,她有时候动一动身子,有时候把脸更深的埋在我的胸前,但始终都没有说话。也许她有许多的话,此刻却无从说起,也许她有很多的酸楚,现在只能积蓄在心底。
我无言的拥抱着她,感受着从她冰冷的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凄凉和无力,体味着她心中的酸甜苦辣。于是,低下头,把脸放在她的头上,想以此为她遮挡住一丝寒冷。
我嘴唇张了几张,终于问道:“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摇头,过了一会儿,又无声的抽泣起来。我不再问她,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她被风吹起的秀发。
后来,我感觉到自己都被冻得有些麻木了,就说:“咱们进车里吧,不然,一会儿会把我们冻在一起,掰都掰不开。”
我抱起她,来到车跟前,打开车门,把她放了进去,然后,我也钻进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又把头放在我的胸前,我把外套撑开,搭在了她的背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了。睡姿安祥,鼾声香甜。外面,风仍旧在刮,“嗖嗖”地响声不绝于耳,海浪击打着海岸,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