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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鲁家的大鱼游进来。
“还有一问。”玉还真顺手举杯,饮了一口,“我知道鲁太师在峣人当中声威卓著,你要他亲口在众人面前认罪,才能让峣人心服口服。不过么,你怎知今晚他一定会乘车出城?”
不能预判对手动向,怎能事先布局?只看设在薛家大院的幻阵之精妙,就知道女王筹划多时,只等这致命一击。
冯妙君笑轻吁一口气:“我对峣国旧臣多有留意。鲁太师年轻时就战功赫赫,然性情暴躁、不听人言;等人年老,脾性越发固执,这毛病只会越发厉害,演变作刚愎多疑。否则他早早就可以将拿到手的‘苗涵声’送去千百里外、小心照拂,我这计策就无法实施。可他偏偏谁也信不过,硬要将苗王室唯一血脉放在自己手够得着的地方,亲自盯紧。”
“说到多疑。他和手下的劫匪联系方式就是担水巷里的记号。苗涵声安生一日,担水巷里的记号就多一道。这样只要中间少掉一、两道,他心里立生不安。”
“在这期间,又发生劫匪弄丢苗涵声的纰漏,让他对手下的办事能力越发怀疑。”冯妙君喝了一口温酒润润嗓子,“就在此时,我宣布晗月公主母子团聚,鲁太师哪怕觉得我撒了谎,也一定要设法验证,最好的途径就是他亲自去见晗月公主。我只须在那里给他再设个幻术,令他意识到‘众人皆醉他独醒’,从此之后,有关苗涵声的任何情报他都再信不过,必要亲眼见闻。”
其实,鲁太师连夜求见晗月公主,在她殿中见到的苗涵声就是真身了,被蒙蔽的只有他一人。因此随后文武官员探访晗月公主母子,都对苗涵声的真实确信不疑。
这种情况下,鲁太师的不安和多疑都积累到风声鹤唳的地步,只要再有一点异状出现,比如担水巷的记号又出问题,这些情绪都会一下爆发出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信任旁人,除了自己。
“正好元宵晚上没有宵禁,印兹城人可以通宵达旦玩耍,也没人把守城门。鲁太师不籍机出去,更待何时?”
玉还真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鲁太师输得不冤。”
“他只是输给了自己的年纪。”冯妙君轻轻一叹,“若再年轻四十岁,鲁太师多半不会犯下这种错误。其实,燕王的第一选择并不是鲁太师。”凡人再如何惊才绝艳,也受寿命所限。
玉还真想了想:“赵汝山?”
“正是赵汝山。”冯妙君不动声色,心底对玉还真的评价又抬高了一点。赵汝山在峣国最后的生命周期里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的确是最应该被燕王重点关注的一个人。
但是峣国灭亡时,熙燕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玉还真正该忙得焦头烂额,却还能分神解析北陆的战报,甚至留意到局中个人的表现,这就很了不起了。
高明的战略家,从来不会局限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