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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口无声。
“伯伯,你哭了吗?”
席少川听到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看一眼电话,默默挂断。
这边,席少腾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赶忙抬手抹眼睛,“没有,伯伯没哭。”
席宝听了,看着席少腾眼角的水色,抬手轻轻给他擦掉,“伯伯,你想不想听故事,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听席宝用哄席少川的办法,想来哄着他。席少腾又抹一下眼睛,看着席宝,“宝宝,能让伯伯抱抱你吗?”
席宝点头,伸出胳膊抱住席少腾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抱着怀里的奶娃娃,感到她无声的安慰,席少腾心口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宝宝,谢谢你来看伯伯。”说完,把席宝抱给席翊,“你先抱宝宝下去玩会儿。”
席翊抱着席宝走开,他爸应该是不想他们看到他哭鼻子的样子吧。
席翊抱着席宝离开,许文静抬手拍拍席少腾的肩膀。
席少腾低着头,不吭声。
就在许文静准备开口安慰的时候,忽然的……
啪!
席少腾突然拍桌站起,阴着脸问,“你刚才说对着宝宝动手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张,张佳琪呀!”忽然的怎么又问起来这个了?
“席栋,席栋。”
“先生。”席栋快步走过来。
“你去查查这个张佳琪,看她家是做什么的。”
“好,我马上去。”
“当官的去给我弄下马,经商的就给我搞破产。”
许文静:……
“在帝都这地界上,竟然敢对我席家公主动手,反了天了她。”说完,冷哼一声,抬脚上楼。
席少川一声大哥,激动了。
席宝一个举动,暖化了。
身为席氏的掌权人,商界的龙头,席少腾一个心潮起伏,护短的心登时迸发,这会儿席宝就是眼珠子,敢动她,怎么能饶了你。
***
“今天的事不许跟先生说。”张佳琪看着保姆厉声道,“敢泄露一个字,你工资都别想拿到,听到了吗?”
“是,听清楚了,我一定记住夫人的话什么都不说。”
张佳琪摆手,保姆低着头走开。
“还有你们两个,也给我听好了,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对爸爸讲,明白吗?”
吴泽浩慌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说。”张佳琪那难看的脸色,冷厉的语气,让他紧张害怕。
吴乐宣皱着眉,却是一点儿不怕,满是不高兴道,“妈,你在害怕什么?那个丑八怪的爸爸只不过是一个老师而已,跟我们家根本没法比。”
张家且听了,抿嘴,只是一个老师而已?!
她多希望他只是一个老师,可他偏不是。老师身份后,那席氏二少的身份,足以让人下地狱。
几年不见,那个男人跟妖精一样,样子一点儿没变,身上男人魅力更甚。
还有那个曾经被她愚弄在掌心的人。现在,成了那个男人的掌心宝。
几年时间,她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而商小兔,却还是那副少女的模样,只是身上的气质变了,变得柔和,娇媚。
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幸福,是张佳琪最不想,也最不愿意看到的。
商小兔的幸福,赤裸裸的映衬出她现在婚姻中强撑的光鲜,内里却满是不堪。
“妈,我现在就去给爸爸打电话,让爸爸查清楚那个穷酸的爸爸是哪里的老师,然后把他从学校赶出去。”吴乐宣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打电。
电话刚拿起被张佳琪一把夺过。
“妈妈,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给爸爸打电话。”
看吴乐宣一点儿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站起来就要跟她抢电话,张佳琪第一次觉得,女儿是真的被她给惯坏了。
“妈妈……”
“闭嘴!”厉声打断吴乐宣的叫嚷,“老老实实给我在屋里待着,敢走出这个房门一步,我就把你从家里扔出去。”说完,大步走出房间。
吴乐宣愣愣站正原地,第一次被自己妈妈吼,有些被吓住了。
只是,张佳琪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女儿的心情。走到卧室,坐立难安,走来走去。虽然已经让保姆和两个孩子都禁口。可是,张佳琪心里仍满是不安。因为,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宽厚大度的人,曾经因为她和赵孟宇联合起来算计商小兔,结果被他就驱离了学校。
那个时候,商小兔还不是他的老婆,他对小兔也只是有些喜欢而已。就这,已经这么容不下欺负她的人,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
张佳琪想着,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后悔,躁动,不安。如果席少川不善罢甘休。那么,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吴金的耳朵里。到时候……
吴金不会护着她,绝对不会。
一个对她差不多已经厌弃,只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才保留她太太位置的男人。知道她闯下这么大的祸,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会护着她。
透彻吴金的态度,张佳琪在床边坐下,低着头,脸上表情变化不停,不舍,纠结,气闷,最后……
起身走到衣柜前。
保全自己才有以后。
席家
“先生,刚从吴家传来的消息。”
“说。”
“等吴金赶回家,他老婆张佳琪已经卷走家里所有的钱丢下两个孩子,跑了。”
席少腾听了,冷笑,“她倒是跑得快。”
不过,如果她以为跑了就万事大吉了,可以舒服过日子了,那可就太天真了。
动手打孩子已够极品。现在,大难临头抛下孩子就跑的女人,更让人厌恶。
“去查一下看她跑哪儿了。”
“是。”
“还有,把这事跟二少汇报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指示。”
“好。”
***
接到席栋的电话,席少川只说了句知道了,然后挂断了,回到房间,看小兔坐在床上等着他。
看他过来,继续关于孩子的话题,“老公,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做一个合格的孕妇,绝对不会再乱来。”
席少川听了,感觉心情更糟了。
上次怀席宝的时候,前三个月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时刻都担心出现什么意外。直到三个月后,孩子很好,而且只要动作轻些小心些,夫妻生活也是可以有的。
医生的话,小兔是相信的。可席少川不相信,坚持不碰小兔,憋到天天冲冷水,天天锻炼发泄精力,也不敢碰她一下。
只可惜,每天锻炼的结果就是肌肉更结实了,欲望一点儿没下去。
看着被自己养的白白嫩嫩,丰润娇艳的媳妇儿。席少川欲望蹭蹭往上窜,怎么都压不。
足月生产,再加上坐月子。要是一路禁欲到底,席少川觉得自己大概会升仙。
睡在一张床上,席少川忍的多难受,小兔自然看的清楚。
“二叔,要不我们分房睡吧!”
小兔一句话,席少川什么都没说。就是当晚,对着月亮开始喝酒。那副姿态……嫦娥在广寒宫大概也就是那样。那个忧郁呀!
“二叔,你不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睡不着,咱们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分床分房。”
席少川对她的话完全充耳不闻,直到她写下保证书,签字画押。
分床男人不同意,又不能看他每天憋着。老婆怀孕,老公憋出病了,这就大发了。偏偏席少川就是不碰她。
好,你不来是吧!那我来。
夫妻俩,席少川对着书研究怎么照顾孕妇。小兔对着书努力钻研房事。
“上学时,我要是这么努力肯定也是一学霸。”
“这辈子别的不行,在房事上成了专家,啧啧啧……”她这人生经历,也算是别具一格了吧。
理论研究透彻了,当晚就开始实践。
手,口,实战。
一套做完,小兔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而久违开荤的席少川……没吃饱,没吃饱!
但小兔可没精力连续陪战。至此开始,小兔撩他,他难受,不撩他,他更难受。
整整十个多月,席少川都处于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那滋味儿,犹如被吊在半空中,下不了地,上不了天,要多难受有多难受。那种日子,席少川这辈子都没想过再受第二次,可现在……
一定要把司栋的腿打断。
又想到小兔刚说要做一个合格安分的孕妇。那也就是说,能吃半饱的待遇都没了。如此……
子不教父之过!不止司栋,司辰也一定要扔到荒岛才解气。
看席少川变幻不定的脸色,小兔伸手抱住他胳膊,“又要做爸爸了,你也稍微笑一个嘛。”
“我在笑。”
“说谎。”
席少川点头,承认,“是在说谎。我还没准备好要第二个孩。不过,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要。”
因为小兔喜欢。
小兔听了轻笑,仰头在他嘴角亲了亲。
席少川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孩子,他并不讨厌。相反,有席宝这样的女儿,席少川也时常感到幸福。只是,当小兔眼里只有席宝时,席少川还是有一种被冷落之感。
所以,对席宝,但凡爸爸能做的,席少川基本全揽了。这么做除了爱女儿,主要还是……
他管好孩子,小兔心思才能多放在他身上。
现在一个孩子尚且还好,如果两个的话……老婆被儿女分走了。
“二叔。”
“嗯。”
“我爱你。”
席少川听了,抱着小兔的手微紧,垂首在她脖颈上亲了亲,呼吸着那熟悉的馨香,那让他安心的味道,“这一点儿我从不怀疑。”
M国
司辰从军部回来,习惯性的往钢琴的位置看一眼,每次都在哪儿的人,现在空无一人。
司辰皱眉,对着保姆招手,“那混小子呢?”
“将军来了,小少爷跟将军在书房下棋。”
司辰听了,撇了撇嘴,没再问什么。很多时候,那祖孙俩才一家人,他就是个外人。
自从司栋来到家里,本来对他这个儿子就有颇多不满的老头子,直接把他当死人看了,眼里只有孙子,儿子成了屁。
“我爸好像回来了。”书房里,司栋放下一个棋子,随意道。
“不用管他。”司仲直接把司辰当空气,看一眼棋盘,对着司栋道,“我给帝都那边挂了电话,已经确定了,你小兔婶婶确实已经怀宝宝了。”
司栋点头,“嗯。”
司仲:“你真的打算要娶席宝做老婆吗?”
“不是打算娶,是心里已经确定想娶。”
司仲扬眉,随着道,“现在就决定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并不是现在才决定的。”司栋吃掉司仲一颗棋子,不紧不慢道,“是经过两年多时间的探究才得出的决定。并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司仲听了神色不定,“经过两年多的探究,可是席宝现在也才两多而已,难道你……”
“嗯!在宝宝百日时,第一次见到她,看着她伸出胳膊要我抱,对我笑时,我就不由自主的心动了。只是那个时候,一切都不成熟,感觉也懵懂,不敢下定论。而现在,两年多的时间,我很确定,宝宝就是心里想要娶的人。”
司仲:……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个,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听着都感觉那么邪乎呢?他们司家,早熟的品种不少,可这么长情的还真没有。席宝才百天,他就动心了。这狼子野心,是不是动的太早了些?确定这只是早恋,而不是某种心理疾病吧?
司栋听了,看着司仲,眉头轻皱,“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开玩笑。”
司仲:……
这么古板的话,连他都没说过。
司辰那不着四六,放荡不羁的,竟然生出一个老封建儿子,绝对的基因突变。
“是爷爷说话不够严谨。”司仲正色道,“不过,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从一而终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却很难。有多少人当初爱的坚定,最后却都没坚持到最后半路就散了。特别,你现在又开始的这么早,你能确定你不会变心腻烦吗?”
司栋轻轻缓缓道,“幼年的软萌甜美,童年的天真可爱,少女时候的懵懂娇艳,成年时的含苞待放,直到以后的相伴……每一个时间,每一段年华,都绽放着不同的风采,我只担心太短暂来不及陪伴,又怎么会变心腻烦。”
司仲听了,心里都快感动。
“你既然这么说,那爷爷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就不担心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最后席宝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办?”
司栋垂眸,“由童年到成年,二十年的时间,如果还不能让宝宝心动。那……爷爷觉得我是那么无能的人吗?”
司仲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的。特别,你那个岳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完,看司栋轻轻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所以,当宝宝说想要一个弟弟做伴时,我由衷的赞同了她的提议。”
“什么意思?”
“岳父很爱宝宝,可他也绝对不会忽视即将到来的孩子。两个孩子,再加上他总是骚动着跟孩子争宠,意图霸占岳母全部注意力的心。一心三用,当精力被分散,那个时候……”
“就是你趁虚而入的时候。”
司栋看司仲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司仲看着司栋,就一个感觉:他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出了一个这么个多智的妖孽。完全不用担心司家官途无人延续了。
看着司仲赞叹的眼神,司栋并不觉得欢喜。让宝宝再有一个弟弟或妹妹,这事有利也有弊。有利的一点儿就是他会多些跟宝宝相处的时间。弊端就是:多个小舅子或小姨子,以后一个弄不好就是让自己多块绊脚石。
岳父那座大山已经很难攻克,若是再多块绊脚石。那……要顺利娶到媳妇儿,要做的还有很多。
看着司栋,司仲开口,“要不要爷爷帮帮你,助您一臂之力?”
“您说。”
“等席二他们从帝都回来了。我亲自去把席宝接过来,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以后时不时的就去把她接过来,你看怎么样?”
司栋摇头,“谢谢爷爷的好意。虽然我很想,但我并不愿意剥夺太多宝宝跟她父母相处的时光。而且……”顿了顿,司栋眸色深远,“接宝宝过来小住,一次两次或许没什么。可次数多了,岳父就一定会察觉什么。一旦我的心思被发现,结果可想而知,我在想见到宝宝就难了。所以……欲速则不达,徐徐图之才是王道。”
司仲已没什么可说的了。
在讨老婆这件事上,他这个做爷爷的甘拜下风,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一个精明老辣的岳父,一个诡计多端,狼子野心的女婿。啧啧啧……已经可以预想这其中过程有多精彩了。
帝都
春暖花开,风和日丽,晴朗的一天。
小兔站在门口,静站少时,抬手,轻轻扣门。
笃笃笃……
门,打开。
门里门外……
看到丁岚鬓角那一丝白发,小兔嘴角微颤,不由红了眼圈。
看到小兔,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丁岚眼底不安消散,柔色满溢。
“小兔。”
“妈……”
一句妈出口,商文背过脸,快速擦一下眼角。丁岚喉头发紧,眼泪滑落。余生,小兔安好,她心得安。
这辈子,虽有很多遗憾,很多不圆满,可不再满满都是负罪感。
得失之间,丁岚未曾后悔。
隐瞒实情,收养小兔,又把一切揭穿,让商城对她终究是生了怨。对此,丁岚无话可说。夫妻缘尽,从此成为陌路人。
商谨随父,对丁岚诸多不满,远走他乡,拒见。
也许,在他们父子眼中,商氏的消失,都是丁岚所害。
心结于心,丁岚的解释,都成了辩解。
夫妻缘,母子缘,就这样吧!顺其自然,怎么也强求不来。
“我和大哥会经常来看妈的,你不用担心。”商文看着小兔,“你身体不方便,如果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她就会很开心了。”
“我会经常打电话,也会经常回来的。”
商文点头,眼里溢出感激,“小兔,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怨她,谢谢你没让她失去更多。
小兔摇头。
“少爷,您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看着路边三人,沉默良久,摇头,“走吧!”
孙茂听了,看了看后座上的宫昦,叹了口气,驱车离开。
擦身而过,再看一眼,收回视线,她的幸福不需要他的参与。如此,他又何必去秀那一点情愫,自讨没趣。
有些东西,留在心里才是美好。说出来,反而成了多余。
车掠过,席少川转眸看一眼,移开。
“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去接宝宝吧!”
“好。”
“有时间带宝宝过来。”
“好。”
挥手,再见,商文站在原地,看席少川拥着小兔离开的背影。心里:由衷的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福长久,少分离,少苦难。
------题外话------
全本完!
未来的日子由衷祝福大家,幸福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