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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的老路。”
“我也就这点好，大小姐说什么我都不恼，就大小姐说的，朝云啊，皮厚。”
反正大小姐没坏心眼，对她一直都挺不错，自打跟了大小姐，她们一家人日子好过不少，在府里也有了些地位，她爹都混上副管事了。
“听说鸣婵跟的那王乡绅待她不好，家里日子也越发不及往年，十好几个姨娘都给发卖了呢，她生产没多久，如今还要出去揽活做，真是个苦命人。”
说到鸣婵，让持盈不由得就想起了昔日的画水。
她自认待画水不薄，可是画水呢？ 得知她要下嫁裴玄度，画水就三哭四请跟着她来了度，做了她陪嫁丫鬟，就在她刚产下风眠不久，一天夜里，画水背着她做了一件丑事，被裴玄度从床上一脚踹下去，光着身子撵出度，至此，再无音信，
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扇雉知道持盈定是想起了画水，冲着朝云摇了摇头，朝云告辞离开。
扇雉已经重新铺好了床，换了被褥，将风眠放进被窝，生怕她又着了凉，竟比她亲生女儿还要焦急万分。
持盈看扇雉这般着紧风眠，笑道：“扇雉，你快些嫁了慎三，也好生一个，给风眠好作伴。”
扇雉狠剜持盈一眼，出去了。
少顷，扇雉将粥端进来，持盈接了：“还是我来吧，你坐下歇会儿。”
“这只鹰做的不错呢，一定是出自公子之手。”扇雉由衷夸赞。
“你就知道。”
扇雉说：“妙峰山顶经常可见这种鹰，我不信郡主没见过。”
“对了，好半晌没见他，他人呢？”
扇雉面部表情一僵，也不打算瞒她：“公子陪着裴小姐逛园子呢，这都逛了一下午，还在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到处湿漉漉的。”
蓦然，瞥见窗外木棉树下，俊男靓女，言笑晏晏。
扇雉觉得磕应，趁持盈没发现前，将窗户关上。
要逛也走远一些，偏生站在那处，生怕郡主瞧不见？
公子你成心的吧。
“娘，我还想吃马蹄糕。”
“我去做，郡主待屋里别处去，今儿外头风大。”扇雉收拾碗筷出去了。
风很大吗？
持盈起身，将窗户打开一缝儿，原来不是风大，是画面太美。
木棉树下，如意巧笑倩兮正说着什么，封栖就站在如意对面，他们头顶撑着油纸伞，正好掩了他半边侧脸，以致她瞧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应该是高兴的吧，看看如意的笑脸就能感觉到。
“娘，那个鸟儿是给我的嘛。”风眠发现了持盈手中的鹰。
持盈很想说，那不是给你的，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还是将鹰给了风眠，“这叫鹰，拉一拉这根绳子，它的翅膀就会扇动，是不是很好玩。”
“真的会动耶。”
“叔叔送给你的，喜欢吗？”
“嗯，喜欢。”
“喜欢就好。”
持盈目光透过窗缝再望出去，那里已经没人了，估计走远了吧。“在看什么？”封栖的声音来自持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