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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魏如斯感觉自己都快饿扁了,却依然没有看到南熠宸的影子,坐在景辰宫门口,望眼欲穿。
会不会他已经在别处宫里用膳了,只是忘了差人回来传话罢了。
“传膳吧,皇上估计不会回来用膳了。”魏如斯转过轮椅,对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一句,这个时辰其他娘娘的宫里也应该用膳了吧。
“斯儿定是饿得急了,不然怎会不等着朕一起回来用膳。”南熠宸将她的话听得真切,然后走到魏如斯身后,示意彩月退下,他推着轮椅缓缓走向内殿。
“这轮椅,斯儿可还喜欢?”
“皇上送的,自然是极好的,斯儿岂敢挑剔。”魏如斯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正常一些,就仿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着转过头,对上南熠宸宠溺的眼神,下一秒已经沦陷。
“你喜欢就好。”
南熠宸将她推到饭桌前,将轮椅固定,这才吩咐小路子去传膳。
“皇上,明日的事情可都布置好了?”席间魏如斯实在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饭菜虽然可口,但是她却食之无味。
“恩,都安排妥当了,斯儿是第一年参加这样的皇廷盛宴,可会紧张?”
南熠宸挨着她坐下,满脸笑意的望着她安静的摸样。
“有皇上在,斯儿为什么要紧张。”魏如斯眼中波澜不惊,自己这般信任他,但凡是他还有点良心,就不该将自己当做稳定江山的棋子来利用。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口就猛烈抽痛,她的宸郎,自己虽然不曾拥有什么,可是却也是毫无保留的在对待他,不求一世长安,但求荣辱与共,只是自己太卑微,他心中之人不是自己呢。
南熠宸看着她含情脉脉的双眼,眼底似乎流露出一股忧伤,即便她极力隐藏,但也在不经意间被自己发现了,随即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不管她为何事烦忧,日后自己定会护她周全。
有的时候,无声的拥抱,比有声的安慰强多了,魏如斯又开始动摇了,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他与雪妃已经是过去了,四年前恩爱种种,或许早就已经画上句号了。
“宸,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斯儿,又或者有什么苦衷没有对斯儿言明?”魏如斯闭上眼,她承认她贪念这个怀抱,舍不得他的气息,所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自己承认,或者亲口告诉自己他的难处。
为了他的大计,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为了他的黎民百姓,自己做些牺牲也无妨的,只是不能这样被蒙在鼓里,有一种被人抛弃和欺骗的味道在里面。
那是她无法承受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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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儿想是这些日子在冷宫待久了,脑袋也糊涂了,朕乃天子,能有什么苦衷,朕从来没有秘密,因为朕的所有事情,包括感情都是要搬到明面上来说的,后宫诸事,斯儿见得还少了吗?”
南熠宸的话不假,自从坐了这个天下至尊的位置,自己就再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即便私生活,也要被大臣拿出来明言,比如自己宠爱谁,比如自己没有子嗣,这便是帝王的悲哀。
“宸,斯儿希望你永远不要蹙眉,有任何难事儿,你都可以想办法解决的,你少年天资,雄姿勃发,蹙眉就不好看了。”
魏如斯始终是没忍住,伸手抚上他的剑眉,他身上的每一处自己都特别喜爱,这眉毛也能生得这般好看,是自己见过的最最好看的眉毛呢。
“只要斯儿能守在朕身边,朕就保证不再蹙眉。”南熠宸低头看着她,魏如斯的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不管他此刻的话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但是自己却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不论是谁守在皇上身边,你都不能蹙眉。”魏如斯转过头看向别处,任由泪珠滑落,日后的岁月有雪妃陪伴,你一定会很快忘了斯儿的。
“那怎会一样,斯儿这一生都别妄想能离开朕的身边。”南熠宸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他不知道的她为何会流泪,心中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吩咐小路子传膳,刚才不就已经很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