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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活跃了起来。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气氛亦是非常之融洽。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在座八位有的是名满天下的民国大师,有的是默默无名的历史布景板。不过他们都是一票里的货色,称得上当时赛里斯精英中的精英。
晚清的赛里斯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行,开始向西方派出留学生之后,新式知识分子就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层:
最下面的是天魔传人这样的师范学堂和地方大学的学生;往上的是中国各大名校,比如北大、清华、东南、圣约翰这类知名学府的学生;再往上便是留日的;最上面的自然是留学欧美的。
骆普祥读的是照料牲口的兽医又怎样,他是康奈尔大学的。
陆衍读了六年本科又怎样,他是哈佛大学的。
杨经邦一口杨泾浜又怎样,他是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旁听生。
当然啦,这三位纨绔弟子来美国自费留学主要是为了镀金,将来也不靠文凭吃饭。比较特殊的黄宗诒那也是念过荷兰军校的。
哈佛三杰日后回国,立马就是著名学府的大教授,月薪起码一两百个银元。
再看看这些人的出身,没一个不是1%以外的。汤用彤的父亲那也是我大清的进士老爷。
而且别看他们现在喝了一肚子洋墨水,国学底子那都是刚刚的,就连梅兰竹菊四君子和黄宗诒幼年那也是从四书五经读出来的。
说句真格的,我们的袁大师要不是有他大曾伯祖父的记忆,估计这顿饭吃的都张不了嘴。
袁大总统的三位牌搭子算得上不学无术,不过如果他们只是应酬闲聊而不谈学问的话,照样和哈佛三杰很有共同语言。
悲哀的是,民国大师们也只有和自己圈子里面的人有共同语言。
哈佛三杰里面最不出名的汤用彤那也是中国古代宗教史和哲学史的大牛,学贯中西这个词对他还不够,再加个阿三才准确。
吴宓和陈寅恪那就更不用说了。
前者学识广博到能一个人开几十门课程,从古希罗文学一直教到文言文和红楼梦。在人文社科领域,都很难界定他是哪一门学科的专家。
而后者被傅斯年称为,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第一人;已经很博学的吴宓说自己的同学,吾必以寅恪为全中国最博学之人。寅恪虽系吾友而实吾师。
然而如此博学之雅士在如今颠倒之乱世……又有什么卵用呢?
为什么他们还存世五、六十年代的赛里斯人没有掀起国学热,不怀念民国范儿呢?接下来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直到九十年代末期才有“民国之后再无大师”这样的说法呢?
首先最重要的原因,终于有一部分赛里斯人吃多了撑得慌,要找点玩意儿消消食。
其次是一条至理,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这帮撑得慌的当中有人要借古讽今。
最后不得不承认,民国范儿确实很美好啊。
就看这八位吃一顿饭也吃得出口成章,吃得花团锦簇,吃得风雅无比。如果能和这些人同桌共饮,真乃是一桩雅事也。
正所谓,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