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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面不容易，她不能浪费时间。
封玥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疼痛让她情绪稳定许多，随手擦了一把泪水，吸吸鼻子调整好状态。
手握着拉链，用力一扯，整个袋子全部拉开。
她不是法医，但对尸体并不陌生，这些年在他国医院做护工时也学了一些皮毛。
封玥犀利的目光从头到脚看着妈妈的尸体，每一处都不放过。
走上前，握起妈妈的手，看到发黑的指甲，眼底泛起浓烈的愤恨。
“果然有问题。”
她在新闻上看到，叶书记跟叶夫人是煤气中毒身亡。
如果是煤气中毒，指甲怎会发黑。
为了确保自己猜测的没错，她连忙走到叔叔的尸体面前，拉开袋子时想起几天前的最后一通电话。
不要回来！不要报仇！
叔叔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也是这几个字让她生疑。
“叔叔。”
看着同样发黑的指甲，封玥缓缓闭上眼睛，时间不够多，她不能继续留在这。
拉上拉链，后退几步，双膝跪地，连磕三头。
封玥眼眸掠过戾气，浑身泛起杀意，她要报仇。
……
走出停尸间，看到长椅上坐着的人，封玥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
一秒！两秒！十秒！
整整一分钟过去，她才调整好情绪，迈开步伐朝穆少涵走了过去。
“首长，我们回吧。”
她并没有走进，而是跟着三米的距离。
穆少涵抬起头看了一眼封玥，从她走出停尸间就已经注意到，见她站在那发楞，他也没去打扰。
“嗯。”
起身时，他的衣服被血渍浸透，染上了一朵红梅。
封玥迈步朝前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穆少涵的衣服。
刚刚以为看错了，这会仔细看着，果然是血。
“穆少涵你受伤了？”
封玥嗓门很高，说话间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二话没说，一把掀开穆少涵的衣服。
外衣只是沾了几滴，里面的衣服一片殷红。
停尸间里她忍着泪，忍着悲痛，看到他的血，封玥再也忍不住。
泪珠嗒嗒地掉了下来，拽着血衣的手不停地抖着。
“韵儿不哭，我没事，真的没事。”
穆少涵心头一软，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他也没想到伤口会流血不止。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我送你去医院。”
封玥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吸吸鼻子，挽着穆少涵的手臂。
他轻抿着嘴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
封玥扶着穆少涵走到停车场，主动伸出手。
“把车钥匙给我。”
穆少涵从兜里把车钥匙掏了出来，也没多问，直接递给了封玥。
封玥打开车门，将穆少涵扶上车，她绕过一旁上了驾驶员的位置。
拿着车钥匙看了半天，找到地方插了进去，随手一扭。
“轰！”
用力过猛，没启动起来。
封玥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尝试，这一次她的动作温柔许多。
发动机传来响声，车子已被启动。
封玥高兴地笑了笑，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脚底。
“接下来怎么做？”
穆少涵眨眨眼，立刻反应过来。“……你不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