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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望着远方虚空，长睫轻轻眨了眨，脸上的神色憧憬又虔诚，苏杨心头一瞬间被触动。
他从出道到接戏，都是经纪人安排的，她说这个对他人气有帮助，那就拍，她说这个对他戏路扩宽有好处，那他就演。
包括这次，其实到戏接下来时，他连剧本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因为经纪人说这部剧播出一定会火，就拍了。
从来未曾像她一样，思考过存在的意义。
“肆肆。”他说完，反应过来。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温宝肆微愣，随后笑了笑。
“可以啊。”
苏杨脸上露出了难得阳光不掩饰的笑意，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稚意。
“你很棒。”
“谢谢，你也是。”
两人对视，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商业互吹来一波。”温宝肆打趣，苏杨顺畅附和。
“666啊。”
可能是因为这次聊天增进了熟悉度，接下来醉酒戏份拍摄的极其自然流畅，就连两人的第一场吻戏都没有卡壳。
导演看着镜头回放一个劲夸赞着，温宝肆在一旁开玩笑和苏杨说。
“可能是因为这种事情我在现实中真的做过。”
“嗯？”他好奇侧头。
“阿钰前几年身体不好，要去国外定居，我当时年纪小想不开，就去酒吧喝酒，本来是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会又醒酒了。”
“正好他来找我，我就假装喝醉占他便宜，还和他告白了。”
温宝肆笑着说完，回忆起往事甜蜜远远多过那时的心酸难过，恍然发现，原来时间真是个好东西，那些曾经让你哭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让你笑着说出来。
“没想到啊——”苏杨轻笑打趣，若有所思。
“你们还有这样子的故事。”
真好呀。
两人熟悉之后，拍摄则更加的顺利，剧组演员之间关系也十分祥和，没有像有些那样勾心斗角。
也可能是因为温宝肆带来的碾压式投资所造成的影响。
倒是苏杨和他经纪人吵过两次。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却十分老成干练，温宝肆曾经看她在剧组忙上忙下，把苏杨工作打理的极好。
苏杨和他经纪人关系看起来还不错，比起同事更像是好朋友，两人待在一块经常聊天说笑。
苏杨是个很慢热的人，不熟时看起来男神味十足，熟了之后发现就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甚至还有些逗。
但这一面她只在少数人面前见过，其中一个就是他经纪人。
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争吵。
中午吃过饭，温宝肆照例去剧组后头的小山坡散步消食，刚走到墙壁拐角，就听到了争吵声。
她不想偷听人家隐私，正想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能不能和那个温宝肆保持一点距离？！”
“如果被工作人员或者媒体传出去了，你知道会对你的人气造成多大影响吗？”
“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我们是很正常的交往！”
是苏杨的声音，气急败坏，像是被逼到了极点，温宝肆从来没有听到他这样子说过话。
“我和你说过无数次，和女明星拍戏的时候最好不要有私交，尤其是这种在外头传闻还不太好的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苏杨的语气低沉而压抑，带着撕破脸的绝然。
“宋清，你真的让我感觉到了窒息。”
快速凌乱脚步声的传来，温宝肆背过身，迅速把自己藏到了角落，紧接着，她看到那个经纪人追着苏杨跑了出来。
女孩去拉他的手，接着被用力甩开，短发下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写满焦急。
两人愈走愈远，温宝肆靠着墙壁轻轻吐了口气，紧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吓一跳，连忙按断。
不出出两秒，电话又进来了，来电显示的是邵钰，温宝肆按下了静音，一直走到无人处才敢接听。
“喂…？”惊魂未定，做贼似的声音，邵钰一下蹙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方才还挂他电话？
“我刚刚不小心偷听到了别人讲话，心里有点儿虚。”温宝肆在邵钰面前向来是没有秘密的，一听到他的声音，便立刻迫不及待和盘托出。
“怎么了？”邵钰温和包容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温宝肆悄悄打量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把方才那一幕都说了出来。
声音小小的，还用掌心捂住了手机，掩住唇，像是特务接头一般。
如果邵钰看到她此刻的模样，肯定会忍不住揉她脑袋。
“这个事情你装作不知道就好了，等我有空查一下。”邵钰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用不经意的语气开口。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和苏杨在私底下聊天了，保持一定距离，等我查清楚他那个经纪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