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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鱼一把拦下,“妈,你病着就别下床了,外面冷,你还是在床上躺着。相信哥,他这个年纪了,自己的鞋袜自己会洗的。”

    为了以防方永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陈秀英装病的事,方小鱼打算先瞒着方永华。

    球鞋让他哥自己去洗,也是锻炼锻炼他,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妈宝。

    见方永华眼神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方小鱼扯了扯喉咙,冲着他哥挑眉一笑,“是不是啊,哥?你会自己洗的。”

    “哦,妈,我会洗的。”让生病的老妈下床为她洗鞋袜,他不是混帐吗?

    以前方永华是没意识到这事,这会他妹这么一说,方永华当然不会再让陈秀英洗了,连忙应了下来。

    方永华从床下拿出面盆,老老实实地装了鞋袜。

    “妈,有什么吃的,我肚子饿了。”方永华又叫。

    “哥,你都高二了,怎么整天还像小女生一样妈啊,妈啊妈啊叫个不停的。要吃东西自己找啊。”

    方永华被他妹说得脸上一窘。

    “快下楼,你身上的臭味快把妈熏死了。”方小鱼的声音又钻进了耳朵。

    以前习惯万事习惯叫妈,此刻方永华羞的无地自容。

    说起来他都16了,这要是在古代都快可以娶媳妇了。

    难怪他妹都要笑话他了,以后还真不能再事事依赖着她妈了。

    这时,方小鱼在边上又推了他一把,“小鱼,等等,你别推我。”

    方永华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清秀的脸上又是一红,“我拿件衣服,去澡堂洗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方家老房子里没有浴室,全家人洗澡都是去方国栋厂里的职工澡堂,做为家属洗澡还有优惠券,不少员工家属为省水费,衣服都是在职工澡堂洗的。

    “这才对啊。”方小鱼拍拍方永华的肩,老神叨叨地笑道,“爸在楼下煮了玉米,你先啃个玉米垫垫肚子。”

    方永华拿了衣服,回头瞪自己妹妹一眼,对陈秀英,道,“妈,那我去澡堂了。”

    “恩,路上小心,洗完早点回来,马上吃晚饭了。”

    “知道了。”

    下了楼,方永华在厨房拿了玉米,骑着方国栋的那辆自行车直奔澡堂。

    晚上开饭时,樊老太婆在里屋没有出来。方水仙没有向樊老太婆低头认错,樊老太婆更不可能先服软。

    母女俩个谁也不认输,就在那犟着。

    再加上早上被方四九踢的没脸,樊老太婆就更要端着了。

    方国栋答应两个妹妹,第二天每人给她们煮两根玉。

    晚饭时,方水仙和方月娥也就没再闹,晚上这一餐总算是吃得清静。

    樊老太婆不在场,气氛明显要轻松多了,方四九眯着眼睛喝酒,不要太开心。

    方小鱼看爷爷这样,笃定爷爷是铁了心不向樊老太婆低头了,心中不禁高兴,爷爷早就该这样了。

    方小鱼乖巧地为方四九倒酒、夹菜。

    方国栋先上楼为陈秀英端了饭菜上去,又进了里屋给自己老娘带了饭菜,回来坐在那里喝闷酒。

    眼见两天过去,方国栋二千块钱还没处凑呢,简直愁杀方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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