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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诚亲王带的3000禁军奉圣军。
廉亲王其实没有打过仗,这时候却觉失了面子,但他到底不是完全没脑子,就吩咐自己的老丈人之一河西节度史马保成发兵攻打。
却听徒元义喊道:“周显川听旨,勤王诛杀叛逆!”
就在徒元义这话一落,就听宫城楼上四门大炮轰声雷响,炮弹打进了河西叛军的阵营里,铅弹杀伤力并不强,但是足够让人阵形大乱,而这威慑之力夺人士气。
周显川拔出将军战刀,高呼一声:“护驾勤王,诛杀河西叛逆!”
周显州的心腹将领们也一个个高呼下去,不可能大家都有徒元义的功力,大家都能听到。
廉亲王等大惊失色,而在大军之后被私军保护中的宗室勋贵大臣听到周显川大军高喊的这句口号,不禁面如土色。
忠贤亲王更是脚都软了,他以为是为外孙女婿调了个帮手,没有想到对方倒向了徒元义。
两方兵力相当,由于河西军是兵贵神速而来,途经两道重要关隘,知道会有人里应外合,不用攻城,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大炮。而京都西营大军也没有带火/器,大周的火/器本就不盛,大炮用的也还是铅弹和石弹,而火铳只有锦衣卫和和南营现有五千火铳兵,整体还是以弓马为主。
因为河西军左翼突然受到周显川的西营大军的“反水”,无法有效组织对徒元义的进攻。
河西军强箭营的将军射了两轮箭后,就被周显川的西营将士冲杀乱了阵形。
徒元义出了盾牌护卫阵,指令锦衣卫朝冲杀上来的河西军发三轮火铳。
只听宫门前砰砰作响,徒元义真实地见识到火/器的厉害,在20步内是例无虚发。二千人锦衣卫打了三轮后,对方倒下了一千五百多人,或死或伤。
徒元义拔出天子长剑,高喊道:“儿郎们,跟朕冲!”
说着当先御马往战阵冲去,锦衣卫们不禁热血沸腾,纷纷驾马跟上。拱圣军在城楼发了几炮打乱河西军和诚亲王带领的奉圣军的阵形后,王虎也抽调大部分人出城门来,跟在锦衣卫之后。
徒元义驾着马当先就朝马保成冲去,虽说廉亲王才是名义上的头子,但徒元义知道河西军的灵魂人物是马保成。
徒元义挥开射向他的箭羽,砍杀掉围上来想立“不世奇功”的小将,直到一盏茶功夫才杀到马保成近前。马保成也是一代宿将,虽然见徒元义武功高强而心惊,但他以帝王之尊杀来,他哪里能不应战?
长戟朝徒元义一刺,徒元义举剑一搁,马保成只觉虎口生疼,心中更骇。他勇武过人,力举千斤,几乎难有人能硬接他一戟。
徒元义凤目杀意浓盛,冷哼一声:“乱臣贼子!”
徒元义打马冲上前,两人兵器再来一次条锋,第三招时,马保成捅帝心口,帝伸手一压,借力纵身一跃,横脚朝马保成踢去。
马保成只挡了一招,就被帝踢下马去,正在这时马保成的小儿子马剑声杀到,才迟缓了徒元义的一剑。
“贼子该死!”徒元义怒喝一声,这时也有后续的锦衣卫杀到,向马剑声杀去。
而徒元义却冲向了被下属保护着要走的马保成,连翻砍杀了护卫,最后一剑砍飞他的头。
鲜血从碗口大的颈上冲上来,腥臭味弥漫,徒元义抓起马保成的头,高喊道:“河西军首逆马保成伏诛!投降不杀!”
神武将军冯唐是东营指挥使清晨接到徒元义的密旨,发兵勤王,但是他还是晚了半刻钟到。
他当然也有私心,如果事不可挽回,廉亲王谋逆成功,众望所归,他也只能称臣。而如果双方交战持续,他自然是助圣人平叛,他到底觉得廉亲王虽然得到众多支持,可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没有想到一上来就听到徒元义说:“河西首逆马保成已经伏诛。”
冯唐不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晚了。
“京都禁军东营指使冯唐率军勤王!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冯唐来后,又有北营指挥使抵达,北营指挥使李铎原当然不算是徒元义的人,只不过副使是徒元义的亲信,他们来迟半步,当然也有犹豫的地方。现在只有南营的指挥使不在,而南营的指挥使才勉强称得上是徒元义的人,带着他南巡了。王子腾不升官奉旨巡边后,这京营禁军不受他节制了,原本暗中的各方人马都抬头了。
大家都觉得徒元义能依仗的不过是南营指挥使和北营副指挥使,没有想到此次平叛他却根本没有调动他们。依仗着锦衣卫、拱圣军,支使着周显川杀了头阵,而后续赶到的冯唐等人又有平衡震慑周显川之意。赌着下了一盘好大的棋,除去了心腹之患,又真正掌握了京营军权。
冯唐一赶到,在朱雀门已经没有了功劳可抢,奉命去西宫门打河西节度使的长子马剑啸。那还有8000人马,现在不知攻破宫门了没有。
西宫门虽是小门,但是有护城河,马剑啸填堵了护城河,这花了些时间,而西宫门城墙上也有两台火炮,震慑了河西军一会儿。等冯唐令兵杀到,宫门将破未破,廉亲王人等没有估计到周显川和冯唐这显然不是徒元义的人最后会倒向徒元义。特别是周显川,一方面是要助河西军打宫门的,一方面也是提防万一冯唐“想不开”要向徒元义这不仁之君尽忠。
只要周显川迟滞冯唐,廉亲王一进宫,抬出上皇来,那么大事已定。
廉亲王支持的人是有很多,也有军队可调,可惜到底少了运道。
邢岫烟若是从前定要好好调侃一下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但是现在是古代,她要在这生存,人前人后还是要装一装的,当多面人也是没有选择。
张氏再请,邢岫烟也有意交好个闺中朋友,这石小姐活泼可亲,她见了也喜爱,于是点头道:“石小姐若是不介意寒舍粗鄙,常来与我做伴也使得。但夫人这银两还请收回,我能教的定然教,学到几分看个人。我师傅教我时没收过半钱银子,如今我已经用这门手艺生活,很不必再以授徒谋求钱财。我师父当年教我是因为缘分,我要教人定也是看缘分。”
张氏看她说的真诚,倒不好再拿钱去,倒显得她们庸俗了。于是感谢后收了起来,话语中又亲近了几分。
邢岫烟说,石慧要学的话,只要准备好绣线绣棚一起过来就成,张氏笑着答应。反正她的两个小丫头也是陪着她绣的,多几人也无妨。
邢岫烟又道:“此事还要请夫人不要对外声张,只当石小姐在我这儿玩。”
张氏自是了解其中道理。
张氏一行人回去后,就着手准备。
翌日,石慧就被送来了,陪伴着的还有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每天邢岫烟指点她半个时辰,又布置作业,其间,婆子丫鬟也会替邢家做些家务,又帮邢岫烟分一下线打下手,邢岫烟也没有觉得比从前更累。
倒是石慧开朗跳脱,说起在西南时的见闻让邢岫烟有些向往。
这天在绣房呆得闷了,下午休闲,邢岫烟带她到蟠香寺后院走走,也没带婆子丫鬟。
石慧说:“你知道吗,在苗寨里,听说男人才是赔钱货!男人想要找到‘婆家’得先去那家干三年活,干得不让‘婆家’满意,三年后不留他,他会颜面扫地,成为二手货,以后‘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