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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电话。
电话接通,中年丽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计划失败,我的蛊虫被人杀了。明天我会前往京州……对,你们不能轻举妄动……闭嘴,那是我养了十年的蛊虫,那都是我的心血,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愤怒。对方有高人坐镇,你们要送死我不会拦着。但是别想拉我下水。”
中年丽人愤怒地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
嘴角一抹鲜血流出来,中年丽人抬手擦擦嘴角,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中年丽人冲镜子里的自己露齿笑着,笑容却带着一股杀意。
如果胡方知在这里,一定能认出眼前这位中年丽人,正是祝伤口中已经过世的母亲,胡方知在大学时的恋人祝怜。
祝怜手里面握着一把匕首,她冲着镜子中的自己咬牙切齿,匕首稳稳地插在梳妆台上。
祝怜拉起袖子,看着右手手臂上的红色的血痕,心里头冷冷一笑。
祝怜拿起匕首,果断的划开血痕。
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来,顺着手臂,全部滴入脚下的一个罐子里。
鲜血进入罐子,罐子瞬间晃动起来。里面有活物,活物闻到鲜血,被刺激得醒来,正在兴奋地躁动。
大约滴了一百毫升的鲜血,祝怜这才止住伤口。
此刻,祝怜的脸色越发惨白,看着不像人,更像是一个鬼。
祝怜掀开罐子,伸手从里面抓住一只甲虫大小的蛊虫。
看着手中的蛊虫,祝怜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的开心。
“小宝贝,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祝怜将蛊虫放在自己的脸上,任由蛊虫在自己的脸上攀爬。
蛊虫在祝怜的脸上爬了一圈,最后直接从祝怜的脸颊钻了进去,却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更神奇的是,几秒钟之后,祝怜的脸开始出现了变化。
十几分钟后,祝怜从一个中年丽人,变成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女子。即便胡方知站在祝怜面前,也认不出现在的祝怜。
祝怜对着镜子,抽动着脸上的肌肉,表情有些嫌弃。她对自己这副容貌不太满意。太平凡,完全没有体现出她的美貌与才智。
转眼,祝怜又笑了起来。
花了她二十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易容蛊,完全超越了前辈的成就。
现在这张脸,就算是最顶尖的技术,也检查不出任何异常。这就是她的脸,被易容蛊改变的脸。易容蛊是她,她就是易容蛊,哈哈!
祝怜放声大笑起来,她才是祝家的宝贝,是祝家的天才。
巫家人绝对想不到,她不仅学会了巫家的巫术,她还偷学了黑家的蛊术,并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祝怜一脸得意,骄傲。她就是这么聪明,就是如此的完美。整个巫州,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四大家族所有人,都该拜倒在她的脚下。
祝怜突然一拳头砸在妆台上,唯一让她愤恨的就是,因为她是女人,四大家族竟然不肯奉她为主。就因为她是女人,她就不能站在最高处,俯瞰天下。
岂有此理,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是女人又如何,她比所有的男人都要强大。
总有一天,她会让巫州四大家族俯首称臣。
转眼,祝怜又笑了起来,笑容妖娆魅惑。平平无奇的脸,瞬间鲜活起来,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子,只等着有缘人。
可是魅惑不到两分钟,祝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面镜子全是鲜血。
祝怜擦擦嘴角,邪恶一笑。明天,她会前往京州,会一会杀了她的蛊虫的高人。
她究竟要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高人?
祝怜魅惑一笑。
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她一定会想出一个很有趣的办法,导演一场精彩的大戏。
哈哈!
祝怜仰天大笑。
京州,一分院别墅内。
云深敲门,走进卧室。
看着地面上的黑色灰烬,云深问道:“搞定呢?”
李思行从地上站起来,手一挥,灰烬飘散开。
李思行对云深说道:“已经搞定。蛊虫已死。不出意外,养蛊虫的那人会吐好几口鲜血,不养个半年,不可能复原。”
“这么厉害?师弟的道术又有精进。”云深赞许地说道。
李思行羞涩一笑,被云深夸,有点不好意思。
李思行说道:“白天我不杀蛊虫,是因为简单的杀了蛊虫,对养蛊人来说只是损失了一只蛊虫而已。我在子时摆下阵法,用玄门真火焚烧蛊虫。如此,养蛊人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师姐,这个养蛊人不出现就算了,一旦出现,以她现在的修为,绝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就像斩杀巫海一样,直接杀了他。”
“事情只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李思行不解地看着云深。
云深说道:“秦潜身份敏感,他的生死涉及到整个大局。对他下蛊虫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像巫海那种人,我估计在这位养蛊人面前都得俯首称臣。”
李思行微蹙眉头。
云深继续说道:“这位养蛊人,势力肯定在巫海之上。师弟,你仔细想想,蛊虫这种手段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就算是以巫海的势力,也养不出这只蛊虫。如果没有金兵蛛网,师弟,你觉着你能抓住这只蛊虫吗?
如果白天我们没有抓住这只蛊虫,以这只蛊虫的战斗力,整个医院的人,都有可能被它杀死。这样厉害的蛊虫,势力本身就在巫海之上。可想而知,养蛊人的势力得有多强大。”
李思行神情凝重,“师姐,我是不是太轻敌?”
云深笑了起来,“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打击你。而是提醒你,万事小心。尤其是对这些修习邪门歪道的人,怎么小心防备都不会错。谁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恶毒的手段。”
“谢谢师姐提醒。”
李思行抓抓头发,“师姐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
“我信你。”
次日一早,云深来到病房。
隔壁秦浩的病房,秦浩还在哎呦哎呦的叫唤。
云深瞄了眼,挑眉一笑。算着时间,秦浩好得痛七八个小时。
唐妙茹昨晚一直没回去,就留在医院陪着秦浩。她看到云深从门口经过,赶紧追了出去,“云大夫!”
云深回头看着唐妙茹,唐妙茹脸色憔悴,眼睛通红。
云深问道:“秦夫人,有什么事吗?”
“昨天云大夫走了后,秦浩一直在喊痛。云大夫,你有办法给他止痛吗?”
云深似笑非笑,“秦夫人,秦浩除了喊痛外,还有别的症状吗?有没有像前两天一样,说伤口痒,身体里有虫?”
唐妙茹连连摇头。
云深说道:“这就对了,这说明治疗起到了效果。至于他喊痛,这都是正常的。或许到晚上他就不痛了。秦夫人,秦浩这么年轻,偶尔痛一痛,对他也有好处。”
唐妙茹紧皱眉头。
云深又说道:“秦夫人非要给秦浩用止痛药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担心秦浩万一染上药瘾,秦夫人认为他戒得掉吗?”
“那有没有副作用比较小的止痛药?”唐妙茹问道。
云深摇头,“没有。所有的止痛药都有副作用,而且副作用都不小。秦夫人,没别的事,我就先去给秦少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