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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听到这话，情绪终于冷静下来。
只是没半晌，他又抬起头看向殷言词激动道：“不好，那飞尸朝着观中去了，观中师兄们有危险。”
殷言词一脸无奈的看着玄月，忍不住吐槽：“小道长，那清元观是飞尸随随便便能闯进去的吗？他见了你们得避着走好不好？再说了，那观中有多少道长，你还怕他们被飞尸伤害？”
那飞尸不被他们弄死就不错了。
玄月眉头高高蹙起，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刚才拉着我避开他了。”
殷言词：“……”
这避开又不是说打不过那飞尸，是有特殊原因好伐……
殷言词拽着玄月乖乖往山脚下走：“别问这么多问题了，赶紧下山。”
玄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山上，最后实在拗不过殷言词，只好跟着往山下走。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山脚。
见山下人潮涌动街市依旧繁华，玄月紧绷着的心突然松了不少，双眸也柔和了许多。
殷言词自顾自的拉着他到了一间茶馆，要了一壶茶之后，才低声问玄月道：“你师父有没有教你怎么辨别飞尸？”
玄月耳根微红，摇了摇头。
师父教他的，都是克制最低级的白僵黑僵，就连跳尸，他对付起来都吃力，更不用说已经和平常人无异的飞尸了。
殷言词附在玄月耳边，指着不远处坐在窗边桌的一个男人低声道：“看到他了没？应该是刚晋成飞尸不久。”
玄月目光随着殷言词的指示看向窗边，见一个身形粗犷的大汉在端茶喝，不由得有些纳闷。
“你怎么看出来的？”
殷言词得意的挑眉，轻声说道：“脚跟不落地，说明做跳尸久了，还未适应飞尸的身份。再者，他眼眶泛红，喝茶有龇牙的习惯，喜欢扭动脖子……”
玄月越听越懵，最后愣道：“这些也算吗？”
殷言词喝了一口茶，笑道：“不算。”
玄月：“……”
殷言词见戏弄到了玄月，这次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身上有飞尸的气味，这个作为道人，应该很敏锐的。”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玄月，玄月不出意外又红了脸。
他现在真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懂，而眼前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女人，却懂很多？
玄月灌了一大口茶，才把杯子放下。窗边那个男人，突然起身迅速的从门里走了出去。
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这的确是只有道行高深的修行者，或者飞尸之上的尸族才能做到的事。
见那飞尸离开了，玄月这才声音稍微放大了些。
他看着殷言词问：“你为什么懂这么多东西？”
殷言词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然后悠悠道：“我一个女孩子，如果不学点真本事，你以为我真的能活到现在？”
玄月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如果他没有师父护着，应该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僵尸吃了吧？
想到师父最后被僵尸害死，玄月又忍不住红了眼眶，端着茶杯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殷言词看到后，长叹了口气：“到底不像前几世，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