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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汲取足够生存的用量。
如果可以在罐装食物这一层做到,等过一段时间,就从死刑犯一类入手,尝试着汲取他们的恶意,而不伤害到人的本体。
听起来很容易。但管家知道,要将这群野兽训练成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
然而这是王所布置下来的命令——他要求影子们为了生存,向人类退一步。管家转过身,从储存架上拿下两罐恶意,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开饭了。”
骆泗挂掉电话后,宿炎飞就凑了上去。男人有些压抑不住,即使心急如焚,还是先在对面人鼻子上掐了一把:“有事要告诉你,大事。”
骆泗避开那只不规矩的大手。自从男人上来了,办公室外就叽叽喳喳的,不知“路过”了多少人准备偷听八卦。
青年坐姿端正,一本正经,闹得宿炎飞更想去骚扰他。他不得不勉强压下心中的骚动,眸子像饿了十天的狼。
“你知不知道B市……”
“我知道。”骆泗打断了他的话:“影子们已经察觉到了,所以就先搬出来了。”
宿炎飞眯起眼。青年在给他解释,让他觉得很满意。
“但还不止这样。”男人喉结滚动一下:“他们已经查到A市来了。”
“最被关注的巡视地点,还包括了你的宅邸。”宿炎飞双手撑在桌子上,起身,俯视着青年:“你明白吗?”
骆泗倒真不知道这回事,一时有些怔愣。男人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黄局长已经在怀疑你了——因为那是你的房产。”
不知怎么的,听到那名老人在怀疑自己,骆泗心头一跳,霎时变得空落落的。他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唇:“那我该如何……”
“你们的厨房呢?”倒是宿炎飞在给他出主意:“能不能在那里面呆着?”
骆泗摇摇头:“影子的生存环境都是经过改造的——除了我——连普通的人类住房都不能满足他们,更何况是那样黑糊糊的地方。里面不适宜生活,不能久留。”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对面青年垂下眼睛,虽然尽力压抑,周身却漂浮着显而易见的苦恼。
宿炎飞心头一紧。他捏住了对面人的手,把那只小小的手掌包裹在自己掌中。
“肯定没问题的。”男人压低声音凑过去:“不如你来我这边住吧。”
骆泗瞬间抬起头,眉眼间尽是惊讶。宿炎飞喉结滚动一下:“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联系你。”
“那群影子走不掉,就只能住在别墅里。你在我身边,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也能尽快通知他们。”
再说……宿炎飞摩挲一下掌中细腻的皮肤,压下那些心猿意马。
如果那个据点真被发现了——青年留在自己身边,也可以躲过这一劫。
骆泗抿唇,认真思考了良久。最终,他把手抽出来:“你先回去吧。”
宿炎飞双眸一沉。青年不紧不慢站起身,递了一支笔过来。
“回去前,先把住址告诉我。等我下了班收拾好,就过来找你。”
片刻的静默后,男人一把夺过纸笔,几乎是狠戾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推门而出,与来时的气势汹汹全然不同,整个人都飘着幸福的味道。秘书抖了抖,挥散身后听墙角的众人——在这站了这么久,连点儿边角料都没听到,还不如直接去问总裁呢。
陈秘书撩起发丝,矜持的走进去:“骆总……”
“来得正好。”骆泗截断她想聊天的想法:“今天应该没其他工作了吧?”
陈秘书点头,便见青年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眼睁睁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走了,肩负着众人的期待,秘书只能呆愣的站在办公室。
情况不太妙。只是被个陌生男人找了一下,永远都兢兢业业的骆总竟然提前下班了?
骆泗倒不知她心里的惊涛骇浪,迅速的回到别墅。见他提前回来,管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王,您是要……”
骆泗沉吟片刻,先对他们叮嘱了许多。无外乎最近小心些,在别墅里待着时,随时听候他的指令。
最近不太平。听明白了骆泗的意思,管家深鞠一躬:“那您是要出去居住吗?”
骆泗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这片维多利亚式的豪宅他已经住了几个月了,却怎么也没法习惯。
终于能从三层豪宅中搬出去,他没有丝毫不舍,而是充满了庆幸。
“请您小心。”管家帮他收拾行李:“若是要和人类一起居住,无论何时,请都不要放下您的戒备之心。”
和他待得久了,骆泗也明白管家严谨的个性。为了使他放心,当即点了点头。提着满满当当的行李,他坐上了周高远开的车,一路往目的地行去。
宿炎飞正在疯狂的打扫卫生。
他还记得这间房子两个月前的样子——二室一厅,总面积不过五六十平米。大片的暖黄色墙纸贴在墙壁上,周边卷着黄。
虽然房间窄小,房里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点逼仄感。然而宿炎飞完全记不得自己以前是怎么收拾房间的了,他不过又睡了几天,整座房子瞬间变得一团乱。
若是一个人住也就罢了。但现在心心念念的人不知多久就要来,他除了硬逼着自己收拾,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摆满杂货的书架被他一点点归了位,CD架上的零食也塞进垃圾桶。窗帘大开,夕阳的余晖透进来,宿炎飞还满头大汗,半伏在地上擦拭不知何时撒上去的油。
时钟缓缓指向七点。伴随着叮咚一声,门口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仿若听到指令,宿炎飞霎时起身,随手就把帕子丢进了垃圾桶。他像一阵风般卷去厨房洗了个手,几乎把大半洗手液都挤干,一边还声音沉稳地答了句:“马上——”
敲门声停了,宿炎飞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人乖乖等待的样子。飞速把手擦干净,虎背熊腰的大男人连蹦带跳到了门前,终于平静下来。
像什么也没发生,宿炎飞深吸一口气,拉开门。不过才分离三个小时,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出现的一瞬间,他还是呼吸一窒,大脑都被冲击得一阵晕眩。
青年在静静地朝他微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宿炎飞呼吸都有些不顺,他一把拉开房门,正要把人迎进来,手臂突然一顿,身子却霎时僵住了。
昨晚他梦见了这个人。赤身裸体。
——所以内裤还晾在阳台上,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