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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看向何田,嘿嘿笑着,做了个下流手势。
这个汉子正对着河心船上坐的美女淫笑呢,“嗖”一声轻响,他胸口像被一根大木桩猛地撞了一下,一声惨呼还没发出,身体就向后飞去。
他的两个同伴大惊,船上那两个人话都没说一句就动手了,一上来就下了死手,而且用的武器竟然不会比他们的差!
这两个人急忙举槍还击,哪里还来得及。
何田易弦占了先机,看到一人主动挑衅后就知道这帮人不怀好意,哪里还会傻乎乎等着他们先动手?易弦当即就端起槍一槍过去先搞死一个。
何田看他动了手,跟着连发两槍,结果了另外两人性命。
只一眨眼工夫,察普两兄弟站得比较靠后,正跟着嘿嘿淫笑呢,就听见几声嗤嗤轻响,前面三个人一起倒地了,还有一个倒在他们兄弟身上,心脏处喷射出一条血箭,在砸到他们时喷了他们一头一脸。
他们又愣了几秒钟才惊叫出声,察普弟哇哇叫着把倒在他身上的死人往外推,脚底一滑踩在他哥脚上,两兄弟骨碌成一团,像比赛似的扯着嗓子尖叫。
易弦心里却暗道,可惜。要是他们俩硬气一点,捡起槍继续跟他们对干,那他就能顺手把这俩蠢货也弄死了。再想想,唉,算了算了,要是出个远门,还能叫他们来喂喂家禽,留他们一命吧。
何田他们远远看到这几人后就停了马达,这时她一拉马达上的绳子,小船划破河面,利箭一样向着河对岸冲去。
察普两兄弟坐在河滩泥沙上,连站起来都不能,手脚并用地坐在地上向后踢腾了几下,何田他们的船就到了眼前。
易弦跳上岸,拎了察普哥一把,他才站起来,哆哆嗦嗦,裤子也湿了一大片,闻着气味,不仅是被河滩上的泥水给浸湿了。
“别杀我!别杀我!”
兄弟俩这怂样何田是第一次见。
她心想,就你们俩这样,从前还想占我便宜?以为我手里拿的是玩具槍么?
易弦说了两次“我不杀你们”,两兄弟还是歇斯底里地尖叫,他烦了,一人锤了一拳,这俩人总算安静了,瘫坐在河滩上,喘着粗气,哆嗦着。
易弦看他们平静了些,问,“他们还有几个人?是跟你老爸在一起么?”
察普兄弟犹豫着,看向何田。
何田很担心这伙人不止这几个,也许就在附近,也不啰嗦,直接告诉他们,“这些人不是好人。去年夏天我们遇见过一拨,察普老爹恐怕有危险。”
察普哥这才说,“还有两个人,一个脚受了伤,在我家休息,另一个陪着他,也在我家。我爸在家给他们做饭。”
易弦摇头,拉他一把,“快点,我们到你家去,希望不会太迟。”他倒不是想赶快跑去救察普老爹的命,而是想趁着有先机,赶快把剩下那两个人也杀掉,才不会有后患。
察普家离这片河滩不算很远,有一条林中小路可以直穿森林,半个小时就能走到,但中间有一道两米多高的石壁,从山顶延绵而下,在山脚下分为两片,仿佛被神魔从用巨斧从中劈成了两片,又像是一条沉睡在山坡上的怪兽,布满棘刺的尾巴拖在地上,从山坡伸进河流中。
这道石壁并不是窄窄的一面墙,而是横跨四五米的一片石头堆,整块的石壁经过若干年风吹雨淋,石头缝隙里长出杂草小树,被根系的力量分割成了小块。
翻过这道石壁后,察普家的房子就在几百米外的小树林后。
察普一家常年走这条小路,在石壁两边搭着石头和木梯,一行人以极快地速度穿过森林到达石壁下,易弦让大家停下,暂时休息一下。
一路走来,易弦几句话就问明白了察普兄弟是怎么认识这帮人的。
昨天早上兄弟俩在下游的沼泽地设下陷阱抓野猪,遇到了这五个人。其中一个踩中了他们布下的陷阱,脚受了伤。这些人不仅没怨他们,还给了他们钱,想暂住在他们家。
两兄弟当然答应了,把人领回家。察普老爹给他们做饭,好吃好喝,一顿饭吃完,酒酣耳热,就让他打听出来了,这帮人是淘金客!山里有金子!不仅山里有,河滩上的沙子里也有!那些金灿灿的小沙粒,就是金子!可别用来掺锯末埋土豆了!那都是钱!
察普一家立刻就心动了,满口答应带人去他们挖沙子的地方瞧瞧。
虽然知道金沙在哪里挖得到,可是怎么把针尖大的小金沙粒从一大堆沙子里淘出来,淘到了金子怎么换钱,那可都得听人家的了。
易弦听到这儿禁不住冷笑,“要是你淘到了金子,会跟人分么?”
察普两兄弟这时才想到,那当然不会呀!
再一想,那几个人跟他们去了几处河滩,每到一处就把地形详细记录下来,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以后再来的时候就用不着向导了。
再想到那些人带着的武器,两兄弟冷汗淋漓。这时才真正担心起察普老爹的安危,跑得更快了,一边气喘吁吁跑,一边哼哼哧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