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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啊,朋友,你来了。”老金恩低沉磁性声音愉快地响起,打断了女前台的问话。
柏苍转过脸,就看见长得很像皮尔斯布鲁斯南的中年欧洲男人穿着花衬衫端着个盘子,从前台后的房间里掀了帘子出来。
“这是你们的午餐甜点,是小云雀喜欢的低糖口味,正餐和酒水都拿上去了,她在上面等你,你知道哪个房间的!”老金恩笑眯眯地把手里的盘子交给他,还眨了眨眼。
柏苍看着老金恩,微微一笑:“谢谢。”
说着,他端着托盘转身,准备上楼。
老金恩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是她唯一带到我这里来的男人……。”
柏苍停下脚步,转脸淡淡地看向身边的中年绅士。
老金恩叼了根雪茄,认真地道:“小云雀是个好姑娘,好好地珍惜她,她说过如果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多岁,她就……。”
“那也轮不到你。”柏苍干脆地打断他。
“……。”老金恩愣了一下。
柏苍凉薄地问:“与年轻时候的你相比,我更爱你现在这会饱经沧桑的容颜——这句话,您应该听过吧?”
说完,他朝着金恩微微颔首,迈着长腿径自端着盘子上楼。
一边的女前台瞧着金恩那古怪的表情,忍不住问:“那位先生引用杜拉斯夫人的这名言是什么意思?”
能在堤岸宾馆当前台的人,自然对《情人》这本书很熟,所以女前台知道柏苍那句话引用自书中。
老金恩拿下没点燃的雪茄,没好气地叹了口气:“他是在说,真爱不为年龄限制,我这饱经沧桑的容颜既然吸引不了小云雀,年轻时候自然更不可能吸引小云雀!”
这个年轻人说话可真犀利,一点不给他留面子,小云雀居然喜欢这种看着漂亮却刻薄厉害的男人么!
“噗嗤……哈。”越南女前台忍不住笑出了声。
……
柏苍端着盘子走过铺着拼花地板砖的走廊,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手中的金属盘子被冰镇过,炎热的夏日,放在掌心散发让人舒服的凉意。
他低头看了眼盘子里的点心,那是一个两人份的圆形草莓蜜桃蛋糕。
厚软雪白的天然奶油上面铺开一层雪嫩透粉的香甜蜜桃,中间是一枚漂亮的草莓,蛋糕中间夹层也是切碎的蜜桃与草莓。
剔透,娇嫩,香软,但又不过分甜腻……就像那只蜜桃兔子。
他眸光悠悠,似笑非笑地敲了敲房间门:“Room service。”
“进来。”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柏苍打开门,房间里的布置,依然是殖民地混合着东方风情的怀旧风格,桌面铺着蕾丝桌布,窗户是油漆成蓝色的百叶窗,垂吊木质四叶灯吊扇慢悠悠地旋转着带起阵阵舒爽的凉风。
阳台的门开着,长长的白纱窗帘轻轻地飘荡,藤椅被拖出了阳台外,窈窕的人影,正背对他坐在藤椅上摇啊摇。
他反手将房门门合上,随手“咔哒”落锁。
坐在摇摇椅上的窈窕人影听着他扣上门,摇晃椅子的幅度小了点,随后又继续晃了起来。
“中午请我吃什么?”他将蛋糕盘子放在床边的小圆桌子上,随后也走出了阳台。
天空碧蓝,坐在阳台就能看到楼下院子,大片大片印度素馨的绿叶舒展着,花香随着风的刮过,蔓进房间,也吹散正午的炎热。
温念白坐在散尾葵旁边,依然戴着熟悉的男士礼帽,扎着松散的两条鞭子,青色的丝绸吊带裙子挂在她漂亮纤细的肩膀上。
阳台上那盆碧绿散尾葵妖娆地晃动着自己的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柔软的青色裙角。
见他进来,她抬起头,弯起线条温柔的杏眸:“你来了?”
柏苍瞳孔倒映出小女人美丽的模样,想起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眼神黝黯。
随后,他在她边上坐下来,看了眼放着的餐品的茶几,似笑非笑地挑眉:“很丰盛啊。”
越式的春卷、米纸卷、青菜、热的烤肉粉,西冷牛排、牛尾汤还有烤面包。
“这算是他们家的几样经典菜品。”温念白托着腮微笑,朝着他举起手里的酒杯。
柏苍看了眼她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酒:“鸡尾酒?”
温念白轻“嗯”了一声,看向阳台外黄墙红顶的漂亮殖民风格建筑:“我的这一杯叫做‘简’,上次喝的也是这种,你的那一杯也是,试试?”
柏苍抿了一口碧绿的液体,入口醇馥又甘冽,香甜带涩的味道到了喉间,变得炽烈,像在烧灼却又暖热。
“这酒……很特别,你喜欢?”
温念白一边拿了杯甘蔗青柑汁灌了下去缓解喉咙的烧灼感,一边嘀咕:“不喜欢,我喜欢清甜温柔的口味,比如金恩调的‘西贡小姐’或者‘情人’。”
喝‘简’这种酒精度高的烈鸡尾酒,纯粹就是为了酒壮怂人胆!
上次,她也喝了不少这酒,才有勇气给他演一出《情人》,表明她不愿跟他发展短期关系的决心。
柏苍瞧着她那样子,温柔地轻笑:“不想喝,就不喝吧。”
“要喝的,吃饭,吃饭。”温念白轻咳一声,拿了盘子开始吃东西。
午后的阳台有些热,但是他们这个方向一直都有风吹过来,倒是还算惬意。
一餐饭,很快在安静悠闲的氛围里吃完。
温念白揉揉眼睛,嘀咕:“啊,老金恩的大厨手艺又进步了。”
味道太好,一下子就吃多了,吃饱了就犯困。
“饱了?”柏苍喝了口冰水涑口,又抿了口酒。
温念白打了个哈欠:“嗯,饱了,你呢,还要叫点么?”
柏苍修眸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道:“没饱,还有饭后甜点没吃,我想吃。”
温念白一愣,看着他,随后微微低头,脸颊微微泛起热来:“嗯。”
他说的饭后点心,不会是她吧?
“进去吧。”他优雅地擦拭了唇角,起身走过来,拉起她。
她垂着眸子,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低着头被他牵进了房间。
结果一进房间,她就看见床边的圆桌上放着一盘奶油蛋糕,蜜桃草莓味,看着就香甜可口。
温念白眼睛一亮:“这是他们的新品,要特别定制!”
原来真有饭后甜点!
柏苍瞧着她惊喜的样子,微笑着把餐刀递给她:“试试吧,比你喜欢的梅丽莎蛋糕怎么样?”
温念白笑咪咪地点头,兴致勃勃地在床边坐下:“嗯。”
她拿了刀切了蛋糕,拿着盘子装了一块,正要端起来递给柏苍,忽然感觉一只修长的手勾下了她裙子的拉链。
温念白微僵,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不吃了,吃啊。”他低头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冰凉潋滟的薄唇落在她脊背雪白漂亮的蝴蝶骨上。
温念白战栗了一下,沉默着转回头,心不在焉地把蛋糕送进唇里:“嗯。”
她低低地问:“你要不要试试……很好吃的……。”
现在就开始么?
她有点……
“嗯。”他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勾上她的发辫,轻轻一扯,她柔软曲卷的长发就散落下来,覆盖住纤细窈窕的背。
“我更喜欢你自己原本的样子。”
温念白愣了一下,柏苍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舀了一块奶油蜜桃送到她的唇边,她轻颤着含住那块蜜桃。
“好吃么?”他淡淡地问。
温念白强自镇定,绯红了脸:“嗯。”
他在她耳边幽凉低柔地道:“你不是简,我不是东尼,你不必演绎他人的故事,这是只属于你和我的戏,如果你喜欢,它也可以叫做‘情人’。”
只属于他和她的《情人》。
温念白被他动作弄得手足无措,捧着蛋糕食不知味,纤长的睫毛轻颤如不安的蝶翼:“柏苍……。”
他指尖缓缓抚落她的绸裙,温柔地诱哄,声音靡丽惑人:“慢慢吃,我很有耐心,陪你吃。”
……
温念白轻颤着,拿着勺子舀了蛋糕送进唇间,雪白的奶油,鲜红的草莓,多汁的蜜桃入口馥郁香甜。
可她感觉不到任何味道,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温柔与精准到冷酷的动作摄取。
她咬着唇,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飘散的白纱窗帘外,枝繁叶茂的印度素馨被忽然掠过的飒扬季风吹得枝叶翻飞,一朵朵白色馥郁的花朵被裹挟进风里,搅碎了花瓣,揉碎了花蕊。
像下了一场花瓣雨。
她哆嗦着咬紧了唇瓣,眼底渐渐涌上泪光。
神思迷离间,她听见他忽然喑哑地在耳边低低地问:“……你爱我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扣着蛋糕盘子的细致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隐忍地轻声道:“我……爱你。”
他愉悦地轻笑了起来,与摧折怀里人儿力度越来越大的动作截然不同,他落在她耳边的吻细碎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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