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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峘是女婿,马氏从心里肯定会偏向他。不过钱胖子时常在叶家出没,他嘴巴又甜,所以马氏对他也比较喜爱。容峘发威,钱多串窜到马氏面前寻求保护,马氏立刻当了和事佬。
“多串,你来得正好。院子里来了不少公子,我和你伯父也不认识,你肯定认识他们。不如你帮你伯父过去招呼一下那些公子。”
钱多串不想和什么公子哥待在一起了。不过他更怕容峘找他算账,加上马氏已经开了口,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过去,“伯母放心,他们都好打发,我这就过去。”
“胖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虚伪呢?明明脸上挂着不乐意,还答应我娘去招呼客人。客人看到你脸上的不乐意,还以为我们叶家怠慢他们了。”叶子衿在一旁添油加醋损他。
“多串,要是你不乐意过去招待他们的话,那就别过去了。”马氏一听,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钱多串脸上的不情愿。
“伯母,她是嫉妒我能和大家一起唠嗑。我哪有不情愿,都是熟人了,过去正好叙叙旧。”钱多串脸上立刻挂上招牌笑容。他人胖,一笑,脸上还多了两个酒窝,看着特别亲近人。
马氏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谢过他。
叶子衿在一旁见了,乐得东倒西歪。
容峘过去,淡笑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和你说点儿事情。”
马氏的目光一下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上,她是传统女人,她见叶子衿没有挣扎,脸一下红了。
不过即便容峘是她闺女婿,马氏却是不敢说他。于是,她只能用眼神瞄着叶子衿,希望叶子衿能接到她眼神的提示而主动离开容峘,别让人见了笑话。
叶子衿看到马氏眼神的提示,她不是古人,小情侣之间的小动作,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不过马氏如此在意,她就想捉弄一下马氏。
叶子衿甩开容峘的手,“王爷,注意影响。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闺女,你这样不检点,会坏了我的名声。没看到我娘已经生气了,你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她闺女的便宜,你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
“你这丫头?”马氏猝不及防被她点名,惊得目瞪口呆。
容峘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知道她又调皮,他也不生气,只是淡笑看着叶子衿耍宝。
倒是马氏被叶子衿闹了一个大红脸,就算她再不乐意看到容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叶子衿亲密拉扯,也不会当众说出来。她没有想到叶子衿这丫头居然真的直接点破了她的心思。一时之间,她束手无策站在院子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容峘很随意地瞥了马氏一眼,如果不是因为马氏的身份特殊,估计他早就翻脸了。可惜未来的丈母娘不能得罪,他忍了这口气。
马氏更觉得尴尬,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抬眼去看容峘。
“我找子衿商量开河挖河和在定州附近建立庄子的事情。”就在马氏不知所措的事情,容峘开始解释了。他的声音柔和,犹如三月的和风,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
马氏见这个女婿很上道,主动化解了她的尴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再想到,容峘拉着叶子衿,原来是为了商讨大事,于是她更不好意思,“这儿人多,你们要商讨重要的事情,到楼上去。”
说完以后,马氏又有些后悔了。无他,她忽然想起楼上是叶子衿的闺房,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让容峘去叶子衿的闺房,似乎更加不妥。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叶家今日到处都是客人,马氏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比楼上更加僻静的地方。
“别去楼上了。”叶子衿一见马氏的目光,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为了不让马氏操心,她干脆知趣一些,“有什么话到后面作坊账房里谈,这会儿那儿很安静。”
“也好。”马氏生怕容峘拒绝,连忙热情地附和叶子衿的话,“家里人多,吵得厉害。你们说的是大事,还是找安静的地方去说比较妥当。”
容峘目的达到,脸上终于又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马氏见他笑起来,心里也总算满意起来。
站在不远处,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几个村村长、族老见状,心里更加悔恨了。可是容峘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他们有心过来求助,也没有那个胆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容峘和叶子衿一起走出了叶家大院子。
容峘和叶子衿带着人来到了后面作坊内。
“小姐。”作坊虽然放工了,但顾长运几个护卫全都留在这边照顾着。几个人听到敲门声问你个,顾长运过去打开了作坊的门,当他看到叶子衿又返回,立刻给她再一次行礼。
“你们不用管我,只管守好门就好。”叶子衿淡淡地吩咐。
“是,小姐。”顾长运答应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摇光和玉衡手快,小跑着先进了账房,点了炉子让屋子里变得暖和一些。
“你们都下去吧。”容峘则板着脸冷声吩咐下去。
天机几个人都知道他的性子,生怕走晚了被容峘惦记上。几个侍卫脚下生风,直接跑去了不远处的厢房内。
“王爷、小姐,用茶。”如兰则将泡好的茶水摆在桌子上。
“你们也下去吧。”叶子衿对几个丫头摆摆手。
摇光几个笑着答应一声,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将房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叶子衿和容峘两个人,屋内烧着火炉,还放着火盆,温度很快就上来。叶子衿的脸蛋顿时变得红扑扑的,此时她的模样落在容峘的眼中,就像一道可口的甜点一般。
容峘再也忍不住,他一个健步过去,一把将叶子衿搂紧,“想我没有?”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哈出的口气则带着冷梅的香气,热热的喷在叶子衿的脸上。
叶子衿顿时觉得浑身变得痒痒起来,她嬉笑着将身体挣脱一些,“不过离开几日,回来都快忙死了。哪有时间想你。”
她说的是大实话,不过这种大实话不怎么讨喜而已。
容峘立刻用苦兮兮的眼神看着她,“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自从你走了以后,我恨不得立刻追到叶家村守着你。”
这丫的是打算用眼神让她感到内疚吗?叶子衿干巴巴笑了两声,“呵呵,才五天而已,哪有那么夸张。当然,我也不是一点儿没有想你,空闲的时候,我也有想你。不对,定州城内局势不稳,你每天都要忙着做事,哪有时间成天想我?分明在说谎,还想骗取我的愧疚,你亏不亏心?”
她一边数落容峘,一边伸出手点着容峘的胸口。
这种别样的撒娇,容峘特喜欢。他任由叶子衿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却悄悄地松开右手,左手依旧揽着她的腰身。
他腾出地右手也没有闲着,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
叶子衿在外力的作用下,被迫仰起头看着他。
容峘双目含笑,叶子衿眼中也带着调皮的笑容,四目相对,盈盈都是温情。容峘一下变得激动起来,他身材比叶子衿高,从角度上讲,两个人目前的模式,他占了主导地位。
“没话说了吧?”叶子衿脸微微发红,她还在用手指戳着容峘的胸口玩。
忽然,容峘低下了脑袋,一张湿润而温暖的嘴唇就那么自然地覆盖住在了叶子衿的樱桃小嘴上面。
我靠,又来这一套,居然又被吃豆腐了。叶子衿觉得如此情况之下,如果就这么顺从了容峘,以后她的家庭地位或许不保。也或许,正如马氏所担心的一样,容峘会不会认为她为人不检点呢?
想到这儿,她就象征性地用小拳头轻轻地捶打了容峘两下,并且很努力挣扎说了一句,“流氓。”
当然别说这种象征性的反抗没有多少威慑力,就算她真的拼劲全力去反抗,也不是容峘的对手。容峘完全将她的挣扎当成了情侣之前的小情调,换句话通俗的话说,叶子衿的反抗完全激发了他的兽欲。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这个吻,好久才分开,“流氓!”
叶子衿得到解放,立刻“义正言辞”地骂了容峘一通。
容峘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如三月娇艳的桃花,差点儿又忍不住将她抢进怀中再亲一次。
“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讲?”叶子衿斜睨看着他,“等会儿结亲的人就要回来了,我还要过去看新娘子了。”
“别人有什么好看?再好看还能有我好看?”容峘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叶子衿目瞪口呆,她怎么才发觉容峘居然是这样的一个闷骚的男人,明明当初见面时,容峘还是一个高冷、深不可测的男人!
见光死呀!
她毫不避讳地对着容峘摇摇头。
“怎么,还不满意?”容峘见她摇头,以为她不赞同他的说法,眼神马上变得幽深起来。
“打住。”叶子衿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那几个粮商托郑家说话,愿意将囤积的粮食捐献出来,并且各家许诺下十里长的河道。”容峘终于变得正经起来,告诉叶子衿一件大事。
“该!”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不过我就纳闷了,你明明没有对他们动手,他们怎么就先服软呢?唉,人比人气死人的说法果然不假,当初你没有回来,我募捐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让她们挤牙膏似的挤出那么一点儿粮食出来,现在倒好,你还没有开口,丫的,她们既然赶着送粮食给你,容峘,我不服气。”
“牙膏是什么?”容峘轻轻地开口问。
叶子衿一愣,糟糕,一激动,她居然说错话了。“不想说。”
斩钉截铁般地丢给容峘三个字以后,她果断地闭上嘴巴。
容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过后,淡笑着看着她认真说,“不想说就不用说,以后我不会再问,直到你乐意对我说,我才会认真听。”
叶子衿……
打亲情牌也没有用,叶子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容峘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完全在情理之中。毕竟,以一个村姑的身份,她懂得太多,真的很不符合常理。叶子衿可以坚信,容峘在愿意和她相处之前,肯定已经调查过她了。
既然容峘能接受她的改变,而且以她对容峘的了解,可以确定,容峘是真的不会在乎她到底是何种身份。
就冲着这点儿,叶子衿在心里已经将容峘的地位往上提升了许多。
“不高兴的话,还可以欺负回去。”容峘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立刻将话题转移回去,“你想怎么做尽管做,有我给你撑腰,没有人敢动你。”
“容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丫的,我就觉得我可以在定州城做个欺男霸女横着走的纨绔之弟了。”叶子衿斜睨看着他说。
“纨绔之弟算什么?他们背后有本王这么厉害的靠山吗?”容峘淡笑着反问,“在定州,你就是这儿的天,想干什么就干干什么。哪怕是捅破天,也有我给你顶着。”
“说的我热血都沸腾起来了。”叶子衿呵呵一笑,“不过提到那几个粮商,我还真不乐意让他们过得太痛快了。河道他们可以开,却不可以让他们在开挖的河道两边建立庄子。”
“好。”容峘二话没有说,直接答应下来。
“定州城内武官们的内眷,今天也过来道贺送礼来了。”叶子衿翘起二郎腿晃呀晃,容峘顺势在她边上坐下,提起她纤细的腿儿放在他的腿上,然后轻轻地给她捏。
酸麻的感觉顿时往叶子衿的心头冒,叶子衿忍不住轻声呻吟一声。
正巧,如兰和如冰提着茶壶过来,想问问要不要再换上热水。听到屋内暧昧的呻吟声,两个丫头脸色一红,再也顾不上别的,赶紧放轻脚步又退了回去。
以容峘的耳力,自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听到脚步声顿下来,然后又消失,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一些,还算好,比较识抬举,否则他要考虑换人了。
“宁无名被抓送往京城,京城内自然会再派一名武官到定州来当守备。京城离定州千里之遥,定州城内的武官暂时群龙无首。他们在定州盘踞多年,算是老人。京城里却要派新人过来,他们岂能服气?除此之外,他们和文官不服,这些年来,文武两派争端多有发生。不过朝廷一向重文,论起来,武官和文官相比,总是要低一头。偏偏,本王又来到了定州,而且恰巧,本王和文官走得近。他们都不是傻子,敢和本王叫板。”容峘对定州城内文武官之间关系分析得十分通透。
“你和文官走得近,朝廷那位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叶子衿慢吞吞地问。
“猜忌总会有。即便我不会任何官员来往,他心里对我也会有想法。”容峘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他话中是否带着悲凉的语气。
叶子衿听了叹口气,说到这儿,她倒是对容峘挺同情的。生在帝王之间,荣华富贵在身,可惜亲情却少的可怜。
即便容峘没有说明,叶子衿也能想到他的处境到底有多尴尬。
容峘不是储君,北地一战,让容峘的名声大振,特别是武官之中,很多人都对他十分信服,加上容峘的外祖一家,本来就是名家战将,这样一来,武官对他也就更加推崇了。
而且容峘不仅武功高强,在军事上有独特的见解,而且他还十分聪明,可谓是文武双全。这样的人,不是储君,只是一个皇子,悠闲的王爷,对于太子来说,绝对是个潜在的威胁。
就算不说太子对容峘心有顾忌,恐怕当今的皇上,心里对他也有猜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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