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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知道这一生除了他之外,我是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若我不能嫁他,那后半辈子只能在孤苦心伤之中度过,有的人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非他不可。所以,只有努力去争取,什么下辈子那都是骗人的,我们能把握的只有这一生,一旦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再也无法挽回了。”
司空禹怔然,是这样的吗?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想要感动一个女孩子,有两种最有效的方法,投其所好和英雄救美。”
说罢,怀萤公主深深看了司空禹一眼,沉声道:“莫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司空禹耳边回响着怀萤公主的话,却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怀萤公主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就这么过了三四日,温悦汐依旧每日都去皇宫别苑里给溥承蕴换药,却奇异地再也没有跟司空禹碰过面,温悦汐心中觉得奇怪,便是问溥承蕴道:“小侯爷是不是被我骂得醒悟了,知道躲着我了?”
溥承蕴闻言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他在干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
温悦汐心道:他不出现在自己眼前最好,管他是去干什么了。
只是这天一早,温悦汐刚起床,绿弗就抱了一摞书走进来,温悦汐看到这般情形,还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呢。
“绿弗,你抱这么多书过来做什么?”
“这是门口的侍卫刚刚交给我的,说是有人指明了要送给郡主你的。”
温悦汐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困意,讶然地看着这一摞书道:“送给我的?谁啊?”
绿弗一边把怀中的这一摞书放下,一边对温悦汐道:“我问了门口的侍卫,他们说是一个男人送来的,那个男人说是有人雇了他把这些书送来的,那个人没有透露身份,只让他把书送来平晏侯府,只知道是个年轻男子。”
温悦汐听了之后真是一头雾水,年轻男子?给自己送书?她披了外衣从床上下来,走到绿弗身边看了一眼,“都是医书啊?这是谁送来的?”段映湛?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蔚王?他要送医书给自己,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给自己就行了,可是除了他们两个,还会有哪个年轻男子给自己从医书啊?
绿弗一本一本地看过去,不由喃喃道:“会不会是郡主你的爱慕者啊?”不然这说不过去啊,要送医书就大方当面送嘛,干什么这么费尽周折地还雇人送来啊。
温悦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着对绿弗道:“今天晚上,蔚王会过来吃晚饭,这摞医书一定要让他看到,最好方才你说的那句话再在他的面前说一遍,知道吗?”
“为什么啊?啊,我明白了,郡主这是要让王爷吃醋啊。”
“看透别说透嘛。”偶尔让他有些危机感也是必要的。
不过,说真的,这个送医书给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啊。
当天下午,温悦汐照例去别苑里给溥承蕴换药,他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自己就不用再来给他换药了。
以往每日换药,怀萤公主大都不在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温悦汐刚一进溥承蕴的房间,怀萤公主就赶了过来。
一边看着温悦汐给溥承蕴换药,怀萤公主一边闲聊一般地开口道:“七弟,你知道这几天禹都去哪里了吗?整天早出晚归的,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未归,天亮了才回来的。”
溥承蕴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两天他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可以下床了,可是每天白日里都见不到禹的人影,晚上等到很晚也还见不到他,他也是真不知道禹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而这个时候,怀萤公主身后的侍女却是低声开口道:“小侯爷回来的时候,似乎受了重伤,奴婢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衣服上还有血迹。”
怀萤公主立刻诧异地转头看向自己的侍女,“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小侯爷不让告诉别人。”
“真是的。”怀萤公主瞪了那侍女一眼,便是转身快步离去,溥承蕴听了这话,心中也是着急,对温悦汐道:“先别忙着上药了,我们去看看禹吧。”
温悦汐却是波澜不惊地开口道:“先上完药吧,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死不了。”
溥承蕴看了温悦汐一眼,只为自己的兄弟感到惋惜,禹内心如此煎熬,可是他心里惦念着的那个人却是一无所知。
仔细地为溥承蕴上了药,温悦汐这才跟溥承蕴一起去了司空禹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侍女端了一盆血水出来,看样子很有些吓人,溥承蕴立刻就急了,赶紧加快了脚步迈入房间,怎么会严重成这个样子?
温悦汐随后进入,看到此时司空禹正躺在床上,旁边的一个侍女正在为他擦拭身体,敞开的胸膛上有一处伤口还在流血,脸上也有好几处擦伤,头发乱得不成样子,这般狼狈,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郡主,你快来给禹看看,他这样没事吧?”
温悦汐上前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目测都是皮外伤,便只是淡淡道:“放心,没什么事,死不了人的。”
溥承蕴知道温悦汐对司空禹有怨气,便是恳切地道:“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少恩怨,还请郡主能为禹仔细诊看一下。”
温悦汐此时已经在司空禹的床边坐了下来,口中问道:“怎么伤的?都伤到了哪里?”
“从山上滚下来了,至于都伤到了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感觉全身都疼。”
一旁的怀萤公主道:“从山上滚下来了?怎么回事儿?你该不会又是出去找什么医书去了吧?”
听到这话,正按在司空禹腿上的温悦汐的手不由失了些力道,直痛得司空禹哀叫了一声。
听到怀萤公主提起医书,溥承蕴也转身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书桌,略有些诧异地道:“医书?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为了找医书?难怪呢,我这几天白日里在你房间里等你,见你的书桌上都放着基本医书,不过,今天怎么都不在了?”
司空禹看了温悦汐一眼,只淡淡道:“我送人了。”
“送人了?送谁?”
溥承蕴以为司空禹的那些医书是要带回启辰自己的医馆的,可是他却说送人了,那送的人自然就只有……溥承蕴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言语。
但是却不由去注意温悦汐脸上的神色,可是温悦汐脸上却并多余的表情,始终都是一脸淡淡的,手下利落地给司空禹处理着伤口,似乎方才说的话跟她完全无关似的。
这升平郡主不至于这么迟钝吧,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她还不明白?
“这几天不要下床走路了,找个大夫好好医治医治吧,弄不好,要落个残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