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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了脸的包惠,眼睛里全是血丝,她大声说我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平时的穿着打扮奇怪的要死,浑身还要喷让人作呕的香水。她鄙视地看着自己,指责我没有正常的人类感情,说是智商低下思维怪异,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她还说在学校的时候,跟我做朋友,只是为了得到林桦的青睐不得不利用自己,如今来到了自由多金的美国,她才不在乎什么林桦,也不想再忍受我这个怪物。
可是,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曾经是她喜欢的,喷在身上的香水,它的味道、用量、喷洒方式都没有改变过。穿在自己身上的这些衣服,也都是她曾陪我一起买的,还有那一束她踩烂的红玫瑰,也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花,为什么就不喜欢了?还要说是利用我?
我和林桦又不是好哥们,她利用我什么呢?你们明白吗?好,好,我接着说!
我那时候就想,她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生了很重的病,才会什么都不认识,什么都不喜欢。自己耐心地跟她讲道理,让她别担心害怕身上的病,我一定能找到人治好这个病,而她却完全否认自己病了,就像一位喝醉了酒,但又不承认自己喝醉了的醉汉。
我说的越多,包惠的表现越狂躁,就像一只莫名其妙冲着某处狂吠的小狗。不过说实话,虽然她站在宿舍楼下的大树边,朝着自己大声的叫喊,说着快点滚开你这个怪物之类奇怪的话,但那一刻,眼前的包惠还是美的让人心醉。
她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面容还是那么漂亮,尤其是那双钻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就想扣下来,攥到手心里占为己有,自己由衷的骄傲,生命里能拥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洋娃娃,一个永远都会陪着我的洋娃娃。
可惜,这个亲爱的洋娃娃病了,她一定是因为自己疏远太久,无人悉心照顾才病的,所以,她忘记了曾经细声细语的温柔,忘记了我的重要,也忘记了深爱的林桦。包惠的表达方式越激烈,我越发觉得平静,也越发肯定她的病情很重,很需要救治。
最后她的愤怒让我明白了,一定是梦里那个总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刀的人,让她生病了。等到包惠冲自己发泄完所有的情绪,她在我的注视中转身离开,看着她走进宿舍楼,狠狠地关上宿舍楼的大门,我取出了电话,打给了Richard。
来找包惠之前,教会里的人和Richard都告诉过自己,若需要帮助,他们会随时出现在我身边。电话里的Richard听我说完这些,告诉了自己一个残酷的真相,他说包惠的情况是邪灵附体,需要教会而不是医院的救治。
因为她是一个不信神、不跟随神灵的人,这种人本身是不洁的,很容易被邪灵控制。特别是当她经常思念或梦到的某个人时,那些四处游荡没有去处的灵魂很容易盯上她的身体。
一旦邪灵附上她的身体,当事人就会焦躁易怒,对自己越是亲近的人,就越会说恶毒的话,越是对自己好的人,越会迁怒发火不可理喻。包惠一定是对自己太过思念,才会被邪灵附体,我一定要救他!
Richard还说从我出发时,他就感觉到某种神的召唤,因此,也已经出发,走在了来这座城市的路上,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到包惠读书的大学。到时候,他会第一时间来她的学校里找我,还会安排教会的人帮她举行驱魔仪式,让自己不用担心害怕。
听到他说这些话,我觉得很踏实,知道了包惠的病因,找到了能治疗她的人,相信她很快会好起来。自己按Richard的要求,答应先好好守住生病的包惠,不让她到处乱走。于是,我躲在校园的一个角落里,等到了大家都熟睡的深夜,从她们宿舍楼外的窗户上,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包惠的宿舍。
她的宿舍好香,就像我身体上的味道,我就知道,她说自己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呕是假的,她还是喜欢这种香味,一直都是!自己慢慢地摸到一根门后的棒球棍,轻轻将她同屋的舍友打晕,然后静静守在包惠的床边,看着那个沉睡而绝美的脸庞。
突然,我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个黄色小鸡玩偶,玩偶发出一声尖叫,睡梦中的小人顿时惊醒了。包惠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惊慌失措的在床上闪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肯定是她体内的恶魔在作祟!当她打开台灯,看到另一张床上被打晕的舍友,包惠竟然大声喊叫了起来,还把那床被子扔到我身上,慌张地要从屋里逃走。
我觉得那时候她一定很痛苦,体内的恶魔一定是意识到有人来驱逐它,所以要人疯狂挣扎逃跑。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狠狠地将她按在了床上,用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巴。可是她的身体还在猛烈地扭动,包惠额头上全是汗,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可恶的恶魔又在折磨她。
救她,救她,快救她!大脑里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眼睛焦急地打量整个宿舍,终于发现床边的书桌上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自己飞快的跑过去,拿起刀,毫不犹豫的往包惠身上刺去,可恶的那个恶魔去死吧!
顷刻间,包惠嘴里传出痛苦的呻吟,血从那个刀口里流了下来,她倒在了床上。我站在她的床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她,一切恍然大悟。
那个梦,我一直在做的那个梦,是一个神的预兆!神是在告诉自己,站在包惠身后,手里拿着刀的那个人就是我!神还在告诉自己,我是拯救包惠的那个人!
突然,想起指点我去教会的那位黑衣老人,他曾说过的一句话,所谓神的旨意就是: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立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上帝。果不其然就如老人说的,代表上帝的Richard赶到了,当他在包惠的屋内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称赞我说做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