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穗的呼吸陡然一滞。
    月光漫过竹篱笆,在老头腰间的药囊上镀了层银边。
    那九瓣莲花的针脚极细,花瓣脉络处还缀着极小的金线,与她藏在木箱底的《灵泉秘录》扉页上的暗纹分毫不差——那是她十二岁那年,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是药王门的信物。
    "
    水在灶上。
    "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钥匙串,那串铜钥匙能开药园所有锁,包括藏秘录的樟木箱子。
    老头跨进篱笆时,她注意到他鞋跟沾着星点朱砂色泥土——那是后山红土坡特有的,今早她才让苏阿七去那里挖过蚯蚓肥。
    "
    姑娘心细。
    "
    老头似乎察觉到她的打量,粗糙的手掌抹过药囊,在石凳上坐定。
    灶房飘来的水蒸气模糊了他的眉眼,可那双眼睛仍亮得刺人,"
    我姓赵,走南闯北收些旧药材典籍。
    前日在破庙歇脚,见梁上落了本残卷,翻着翻着"
    他突然咳嗽起来,佝偻着背从包袱里摸出个油纸包,"
    里面记着灵泉使用的古法,看着像能补你手里那本的缺。
    "
    林青穗的手指在桌下攥紧。
    三天前她翻秘录时,确实发现中间少了一页,纸边还留着焦痕,像是被人故意撕走的。
    她不动声色地倒了碗茶推过去:"
    赵伯怎么知道我有秘录?"
    "
    你药园里那株千年何首乌,藤叶朝着东南方打了三个结。
    "
    老头端茶的手稳得像山岩,"
    药王门传下的药园,灵植都会摆引星阵。
    "
    茶碗在林青穗手里晃了晃,茶水溅在青布裙上。
    她忽然想起沈砚曾说过,药王门的药园有不传之秘,而他她喉间发紧,起身从里屋取来秘录。
    泛黄的纸页在烛火下展开时,赵老头的手指突然抖了抖。
    他凑近细看,枯树枝似的指甲划过某页空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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