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定是心急如焚。”
    张怀民担忧道。
    吕惠卿也满脸凝重,“那孩子呢,可都平安?”
    “都平安,昨夜亥时左右,娘子的脉象就稳下来了。
    小郎君和小娘子都平安,而且安安静静的。”
    月萍再次答道。
    此时屋外传了了两道舒气的声音,然后吕惠卿的声音:“行吧行吧,那我们先去前院等着吧。
    你记得让韩兄和苏娘子好好休息。”
    这话结束,就听得吕惠卿和张怀民远去的脚步声。
    韩执扶着妆台沿起身,月萍的敲门声正好传进来:“郎君?”
    “进来吧”
    月萍开门时,门架出轻响。
    晨光顺着门缝溜进来,在韩执衣摆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映得他眼下青影如同墨渍晕染。
    她捧着温热的参汤踟蹰半步,见他正替苏轸拢散在枕间的丝,
    "
    郎君,先喝些参汤吧。
    "
    月萍将白瓷碗递过去,
    韩执接过参汤,轻抿一口,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流下,稍稍驱散了些他的疲惫。
    “郎君一夜未合眼……”
    月萍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锦被上的艾草屑。
    “夜深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刚醒。”
    韩执替小西瓜掖好襁褓角,婴儿粉拳无意识砸在他掌心,热烘烘的像团春雪。
    他又看看二西瓜——小丫头此时还是安稳地睡着,忽然咂了咂嘴,许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月萍望向窗外石榴树影,枝桠间漏下的晨光正斜斜切过廊柱,答道:“复郎君,刚过巳时三刻,前院的鲈鱼粥还在温着。”
    韩执“嗯”
    了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瓷碗沿。
    此时,苏轸忽然出一声轻吟,眉头皱得更紧。
    韩执立刻放下参汤,凑近轻声唤道:“八娘,可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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