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向操作台,不锈钢表面倒映着她微抿的嘴角:“所以你要把她困在温室里,用‘保护’的名义,让她永远学不会掌控这股力量?”
    手术刀在掌心转出冷光。
    “上个月的模拟战中,她因为恐慌导致冰棱倒刺失控,误伤了三名干员——如果同样的情况生在切城核心区,你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者吗?”
    “那也不该把她推向战场!”
    pith的声音突然拔高,天花板的粉尘被震得簌簌落下。
    “她才十七岁!
    你没看见她每次训练后都要收集薰衣草标本吗?那是她在给自己‘活着的证据’”
    “所以我要在她彻底崩溃前,教会她如何与这股力量共生。”
    凯尔希猛地转身,白大褂带起的气流掀翻了桌上的病历夹。
    那些记录着迷迭香童年经历的文件在空中散开,每张纸上都盖着哥伦比亚科研署的鲜红印章,“你以为我冷血?看看这个——”
    她抓起最上面的报告。
    “三个月前,她在睡梦中动能力,把整个宿舍区的水管冻成了冰雕。
    如果当时她的情绪波动再剧烈些,整艘罗德岛上的液态生命都会变成冰晶标本。”
    pith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想起某个深夜,路过迷迭香的宿舍时,曾看见少女蜷缩在墙角,用冻得紫的指尖在掌心画薰衣草——每画一笔,墙面上就结出细小的冰花。
    “我的目的很简单。”
    凯尔希将报告整齐叠好,压在操作台最深处。
    “把她的能力锻造成可控的武器,同时教会她用人类的意志握住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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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按住pith的肩膀,力度大得近乎惩罚。
    “你以为‘保护’是给她裹上羽绒被?真正的保护,是让她在面对任何天灾时,都能站在罗德岛的最前线,用这双被诅咒的手,为其他人撑起一片不会冻结的天空。”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冰蓝色的光影——是迷迭香在训练场上练习新术式。
    pith透过玻璃窗望去,看见少女的长被寒风吹起,每一根丝上都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却在阳光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她忽然想起档案里的一句话。
    “源石技艺的本质不是祝福或诅咒,而是使用者的选择。”
    “下周让她加入攻坚队。”
    凯尔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白大褂在身后扬起凌厉的弧度。
    “你负责监督她的心理辅导。
    记住——”
    她在阴影中顿住脚步。
    “我们不是在制造兵器,而是在锻造一把能劈开黑暗的钥匙。
    至于这把钥匙最终打开的是牢笼还是宝库”
    她的嘴角泛起极浅的弧度。
    “取决于我们现在种下的因。”
    pith的脊背紧紧抵着泛着冷光的医疗舱壁,金属墙面的寒意透过单薄的制服渗入骨髓,却不及她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她的指尖如痉挛般死死抠住袖口那片暗红的源石试剂污渍,干涸的结晶在惨白的皮肤映衬下,宛如一道永不结痂的伤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凯尔希,你眼底的决意就像深潭下的暗礁,任谁都无法撼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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