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辞给她掖好被子,“你有什么事骗我?”
    沈归甯咕哝,“我就随口一说。”
    她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好像刚刚只是梦呓。
    瞿宴辞凝视她的睡颜片刻,收回视线,拿手机下床,抬步走到阳台,拨通号码。
    卧室灯光从门口折出,映在他身后。
    夜幕下,背影清隽峻拔。
    电话接通。
    冷冽低压的声音自唇间传出,“周董。”
    对面接到他的电话属实受宠若惊,语气亲昵,试图拉近关系,“宴辞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瞿宴辞不兜圈子,直言,“如果你管教不好你家二公子,我们的合作也没必要继续。”
    对面脸色一变,惶恐地问:“犬子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结了婚还不安分,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瞿宴辞沉声告诫,“你若想让周家毁在他手里,你尽管扶他当话事人。”
    那端立即表态,“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犬子。”
    瞿宴辞左手搭在栏杆上,静默不语。
    年过半百的男人感到一阵压迫,“我会送他出国,绝对不会碍你的眼,更不会招惹你的人。”
    “希望周董说到做到,我就不打扰了。”
    电话挂断。
    周董事长气得咳嗽不止,“逆子!
    真是放肆惯了,不知天高地厚!
    瞿宴辞也敢惹!”
    -
    昨晚睡得早,沈归甯早上七点就醒来。
    窗帘将室外光线遮挡严实,视线范围昏暗。
    她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
    慵懒的声线落入耳畔。
    沈归甯循声抬头,瞧见那抹颀长身影轮廓从浴室出来,“瞿先生。”
    瞿宴辞走到床边,拿遥控器打开窗帘。
    光线倾洒进来,空间瞬间敞亮。
    他刚洗过澡,没穿上衣,腰间只围一条浴巾,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从肌理分明的胸肌往下淌,没入腰腹下。
    线条沟壑纵横,男性荷尔蒙强烈迸发。
    沈归甯耳根微热,“你早上洗澡吗?”
    瞿宴辞单手拿毛巾擦拭湿漉漉的短发,“健身出过汗。”
    沈归甯摸过他的腹肌,紧实柔韧,手感不要太好。
    健身和不健身的肌肉完全是两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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