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她生了一场很重的病。
    在妻子离世和女儿遭遇的双重打击下,谢致也病倒了,谢氏集团一片动荡。
    乱七八糟的亲戚想要趁着这个空档来瓜分财产,谢汀晚在这样的情况下醒来,又接手了谢氏。
    没人将这个刚成年的女孩放在心上,可偏偏她真的将这根大梁挑了起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谢汀晚的思绪被打断,她垂眸看了一眼屏幕。
    肖芮来了信息,是年玉茹葬礼上宾客的名单。
    不等谢汀晚将这些名字看完,肖芮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姐,我们已经拿到地图了。”
    客厅中的空气变得有些莫名闷人,谢汀晚走到窗边,刚打开了一些缝隙,冷雨便迎面扑在她身上。
    她任由着身子被淋湿,声线平稳,“趁夜动手。”
    “好。”
    肖芮应了下来,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沈北墨今天早上到了英国,下午的时候来了一趟梅里。”
    “他去干什么了?”
    “沈北墨想要把程溪带走。”
    谢汀晚的眸光逐渐没有任何温度。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就好像她和谢循舟身体的距离再近,她也无法对这个男人产生爱情。
    如果他真的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游戏的赢家只会有一个,不是吗。
    手指在窗台上随意地敲打着,她道,“股票还剩多少没有抛售出去?”
    肖芮说了一个数字。
    “不用再等了,直接进行下一步吧。”
    “轰隆——”
    窗外又是一道惊雷炸起。
    谢汀晚想,这如果是今年最后一场雨就好了。
    ……
    墓园。
    男人打着伞站在墓碑前,暴雨倾泄而下,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缓缓开口。
    “我上次说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弯下身,将手中洁白的花束轻轻地放在墓前。
    他撑着伞替花束挡住了暴雨。
    “我怎么可能会对外宣布你不是我和玉茹的儿子?”
    谢致看着这个与自己年轻时十分相似的眉眼,眼中只剩下无奈,“循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这么做,这对你我没有好处。”
    “所以,你想让他们知道真相?”
    谢循舟的嗓音听上去依旧没有半点的起伏,“知道你为了情妇,害死了妻子刚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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