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略略有些尴尬。
    巩安见得多了,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
    鹿攸宁左看看右看看,也有些不知所措。
    宋南烟倒是淡定,站起身,笑着说话,“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啊?啊……”
    鹿攸宁眼睁睁地看她推门出去。
    比较来讲,水千凡和她们的关系要亲近很多,她不在意,挑了个好位子坐下。
    随身带的果汁,一人倒一杯,销赃的话也不说,反正就是喝呗。
    晏岢也是不敢说话,看宋南烟走了,才期期艾艾地过来,“三师姐,您和二师姐老这么别扭也不行啊。”
    “又不是我要和她别扭。”
    水千凡之前是社恐的人设,不过她对师弟师妹都很好,愿意和他们多聊几句。
    “我把二师姐的情郎打到魂飞魄散,她恨我也正常。”
    啊啊啊。
    这里头有大瓜啊,三小只的眼睛都放了亮光,脑袋都凑过去,“谁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师兄也看到的,也没有阻止我。”
    水千凡不怕讲给他们听,“是她人界的情郎,三面两刀的骗子,我是替天行道。”
    鹿攸宁聪明,立刻猜出来,“你们去了二师姐那个界面,她情郎成怨灵了?”
    “嗯。”
    水千凡理直气壮,“我不打散他,他就要祸害二师姐,我能让他得逞?”
    “哎哟,二师姐是痴情人啊。”
    “天道抹了她的痕迹,按理说她看得更清楚。”
    水千凡也是叹气,“长得是真的好看,人界、修真界两头跑,我还是头一回看到,长相上能与咱们大师兄相媲美的男人,也难怪能迷倒二师姐。”
    “二师姐也漂亮啊。”
    “有啥用,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水千凡没好气地说,“二师姐心里明白的很,她就是恨我没给那人重新投胎的机会,但当时的情况,我若不下手,他就跟着巫神殿的人走了。”
    鹿攸宁听得直皱眉,不过她没有说话。
    也许宋南烟宁可那只怨鬼跟着巫神殿的人走,也胜过烟消云散断了所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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