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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发白，体内的气血翻腾得格外厉害。
不过他终究挡下了老者的这一刻刀。
“咦！”
老者明显没想到唐牧竟能接下这一刀。
“臧红苦花，落梭树挂！”唐牧冷声道：“这样的剧毒烈酒，还能让你活多久呢？”
“你！”
老者眼眸圆睁，目光灼灼。
他饮用的酒，可是从高人那里获得的秘方，这些来，从未有人对他的酒有所异议，可是，如今却被唐牧一口道破烈酒的秘方。
臧红苦花，落梭树干！
这两种便是烈酒中最毒的两样佐料。
“不得不说，这方子够毒！”唐牧定了定神：“我想这应该也是迫于无奈的，以毒攻毒吧。”
他话锋又是一转，开口道：“可以把你的纶巾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遮住的额头吗？”
“你！！”
唐牧这话落定，老者早已目瞪口呆，看向唐牧的眼神恍若撞到鬼一样。
老者长叹一声。
他灵压收敛，整个人的浩瀚气势顿然烟消云散，此时他一如之前那般，像个落魄老者，浑然没有一丝之前的雄傲强者姿态。
“没想到，藏了大半辈子，如今竟被你这个小家伙看穿了。”
老者苦涩一笑。
他倒也利落，直接摘掉了纶巾，露出了皱纹密布的干瘪额头。
只是这额头上除了皱纹之外，却还盘踞着一簇灰褐色的图印盘踞，图印由一串串好似蝌蚪文般的纹路组合而成，如果凝神细看，还会发现每串蝌蚪文上束缚着一缕缕墨黑的氤氲。
当感受到墨黑氤氲上那冷戾狂暴的气息时，唐牧微微动容了。
“厉毒咒印！九黎阴煞！”
九黎阴煞？
老者满脸惊异，可在惊异之后，便是惊喜。
“你认得它！”
他是真的激动了。
想他禹承武，堂堂天玄境强者，曾经也是东龙一郡之地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在一次古迹的探索之中，他无意间沾染上了这离奇咒印，随后这短短半月时间，墨黑氤氲便以推枯拉朽的速度在他的身体内肆掠开来。
当时的他一度生死一线，最终还是得益于一位高人用厉毒咒印将这墨黑氤氲封印了起来。
自此之后，他为了维持咒印运转，修为无法全力施展不说，还要终日以臧红苦花酒为饮，用毒酒中的毒素为厉毒咒印提供能量，强化封印力量，以防墨黑氤氲挣脱禁锢。但毒酒伤身，这些年来他身体每况日下，即便当时墨黑氤氲不发作，仅仅臧红苦花酒中堆积的毒素，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这些年来，为了躲避以前的仇家，他东躲西藏，其中艰难外人难以体味。
生不如死！
或许这是最贴切的形容。
但如今，禹承武却从唐牧口中嗅到了一丝转机，这就像是溺水之人在即将淹没时又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如何不迫切？
唐牧点点头，正色道：“九黎阴煞，传闻源于上古遗族，乃世间至阴至煞之气。好在你体内仅是一缕阴煞，否则，这厉毒印都救不了你。”
禹承武一惊，对于这墨黑氤氲的厉害，他可是体会极深，但他却没有想到，这还仅仅是一缕阴煞所造成的。
这时，禹承武脸上的敌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恭敬。
他抱拳一礼，深深一揖。
他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期待，甚至连声音都些许颤抖。
“小兄弟，你能帮我解掉这阴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