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果然东引成功。
    夫妻两个计较那贡生的事情去了,小皇女便踮着脚尖,偷偷溜走。
    只是那被罚的几篇策论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爹爹一本正经,“身为储君,懒散得紧。
    你这样,大鄞的江山如何能安心交给你?”
    娘亲也来,往上多添了几篇策论罚她,理由倒是言简意赅。
    “出卖娘亲,该罚!”
    可怜的小皇女,日子在日复一日数不清的策论中过。
    大抵在她二十岁的年纪,天子退位给她。
    她被谢昀和林莺娘教养得很好,年纪小时不知事,到了大些便越来越沉稳,也越来越像谢昀。
    不止长得像,性格也像,都是一样的喜怒不形于色,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
    但她也有像林莺娘的地方。
    例如,睚眦必报。
    朝上大臣们当真是怨声载道。
    他们苦温和有礼的君主久矣,却是眼巴巴盼着,遥遥无期。
    毕竟龙生龙凤生凤,母女俩性子如此相似,想来往后新天子所生的皇嗣也是差不离的性子。
    但好在,折磨的只是大臣。
    对于百姓而言,全然不是如此,自开创女帝继位先例以来,大鄞风调雨顺,养民生息,可谓是盛世太平。
    时下是新帝继位的第五个年头。
    退位的天子和她的夫君隐姓埋名,游览大江南北,在途经临江城时,遇见了久违的故人。
    是越淮先看见的他们。
    临江江面上波澜壮阔,风帆点点,此地通南北六衢,有不少富贵闲人家的船只经由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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