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淮左低头和她轻轻碰了一下额头,揽着她绕过车头去副驾,拉开车门,“上车。”
    车子沿路开出去,宋竹西才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倾诉欲,就和濮淮左说起了上午覃雯、宁启柯来认亲的情况:“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的大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构造,你知道宋伟业和姜凤英这些年一共从覃雯那里骗了多少钱吗……”
    尽管濮淮左已经对整件事都有了解,在听到一些细节被补全时,仍不可避免地再次火大。
    听完后他问宋竹西:“覃雯和宁启柯没有什么表示吗?”
    宋竹西反问:“你是指哪方面的表示?”
    “那就是没有喽?”
    濮淮左神色冷凝,“我还真是高估他们了。”
    宋竹西赶忙安慰他,让他别生气:“其实是有啦,不过就是一些道歉和补偿——让姜凤英给我道歉,还有把该给我的东西一样不少的给我。”
    宋竹西说到这里哼笑一声。
    “只让姜凤英给你道歉?他们难道不应该跟你道歉吗?”
    濮淮左说,“所谓的补偿,应该也只是一些物质上的东西,恐怕前提条件还得是让你跟他们回去。
    西西,这些东西咱们不稀罕,让他们痴人说梦去。”
    宋竹西就是这么想的,是他们先放弃的,他们不仅放弃了她,还放弃了薛琰。
    放弃得轻而易举,便以为让他们回去也轻而易举。
    怎么可能呢?他们又不是随便的什么物件。
    说到这里,宋竹西轻轻叹口气,往前想一想,其实前天上午在琼州岛机场,薛琰接到奚馨的电话,说覃雯以他们亲生母亲的身份来找人时,她心里是生出了些许期待的,还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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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琼州岛回港城,再到鹤野的那一段路上,宋竹西不止一次地想起在珊瑚湾遇见覃雯时,覃雯看她的眼神。
    她甚至幻想过,等到了薛家,覃雯见到她和薛琰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然而,现实不轻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
    当她和薛琰同时下车,而覃雯对她视而不见,满心满眼都是薛琰时,她的期待和紧张在那一瞬间通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
    她不是嫉妒薛琰,甚至都没有思考覃雯是何原因才做出那样的举动。
    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都不重要了。
    她未曾拥有过,并且未来可能也不会得到,所以也就不会产生“得而复失”
    的怅然。
    “都不重要了。”
    宋竹西说,就像那天在琼州岛的机场里说的,他和薛琰需要一个真相,现在,真相已浮出水面,其他的,是好是坏已然无所谓了。
    正好前面红灯亮起,车停下,濮淮左微微侧过身来握上宋竹西的手:“没关系,常言说,有爱的地方才是家,以后我们就一起,自己创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这情话和表白来的有点突然,宋竹西缓了缓,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安静的空间里,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濮淮左深情且郑重的注视下,她脸上缓缓漾起灿烂的笑:“嗯。”
    濮淮左带宋竹西去了一家射击俱乐部,真枪实弹地玩了一场。
    她以前无法理解,为什么以前看枪战片的时候会觉得那么刺激,直到她把枪握在手里。
    姿势一摆,在濮淮左的引导下扣动扳机,枪响通过耳机传入耳膜,虽然声音被削减了,但依然如擂鼓般敲击着她的心脏。
    枪支的后坐力也通过手臂传过来,与声音交织在一起,穿过心脏再流散出去,瞬间就带来一股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前方的人形靶,脑袋上被穿了一个洞。
    宋竹西“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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