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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阁下看到了防盗章(  ̄▽ ̄)σ本文晋江首发, 请支持正版~ 毒素一直都在扩散, 水容眼前的景物已经变得模糊了,只听见软包子系统毫无感情地呼唤着自己。
“包子!”闻声, 水容在脑中喊了系统一声,“包子,我现在是怎么回事?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毒啊?”
“宿主,凡人遭遇鼎炉猎人的毒, 就会变成这幅样子。”系统的声音回荡在她耳旁,“鼎炉不需要心智, 只要能提供灵力就好。”
闻言, 水容奋力晃动起身体,让自己保持清醒。失去意识变成白痴, 这与杀了她并无区别。
“雪师姐没看出来,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种毒已经升级了。”瘫在地铺上,水容郁闷地问, “可是包子, 你真的不是马后炮系统吗?”
结果萝莉音的回复让她顿时气炸:“宿主,你没有问过我啊。”
气成河豚的水容, 却又找不到话反驳。软包子系统现阶段或许还并不智能, 连系统的萝莉音都是毫无感情的,没能及时扫描她的身体情况,暂时情有可原。
不过眼下这事, 她已经记住了。要是下回再遇上毒物, 她绝对会去主动询问系统。
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水容睁开眼, 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白影俯下身来,把自己抱起,放到另一处地方去。
“雪师姐……”嗅着熟悉的幽香,水容因恐惧而结巴起来,“我……我好像看不清东西了,筑基的时候,我是不是要保持清醒啊?”
她见夙雪大概是摇了摇头,指间光芒一闪,一枚状如珍珠的白丸被她捏在手中,白丸表面还用绯色画着些她看不清的符。
“这是筑基丹。”将自己的灵力在白丸表面裹了一层,夙雪边解释,边把筑基丹喂给水容,“我已把灵力附着在其表面,你将它服下后,我便可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控制好用以筑基的灵力。你只管休息便是了。”
水容点点头,将筑基丹咽了下去。
筑基完毕后,她体内的毒素也会随之排出去,只是她不清楚自己能否在筑基完成前保持住意识。
在她身体底下的法阵内,布置着九枚中品灵石,围成一圈,中心对应丹田的位置上,摆着一块蓝莹莹的上品灵石。
确认她已准备完毕,夙雪运起筑基用的灵诀,口中飞快地叨念着咒语。
水容但觉整个人在一瞬间置身于冰冷的泉水里,从十枚灵石内涌出的灵力,随着夙雪的引导进入她体内,冻得她上下牙齿都打起了架。
水容还真没在小说里见过躺尸姿势的筑基。就拿女主本人的情况来说,女主筑基时,是男主在旁边守着,但他只提供了阵法和筑基丹,随后女主自行引灵力入体、洗髓伐骨,疼得嚎了整整三天三夜,筑基方成功。
但水容现在还中着毒,连保持意识都困难,若是以常规方式进行筑基,估计疼晕一次,再醒来就是没有思维的废人了。
之前她吞入体内的筑基丹,正被夙雪牢牢地掌控着。热力自筑基丹中溢出,包裹住入体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一圈后,带着更为纯粹的灵力沉向丹田,如此反复,慢慢凝出一个气团一样的内府。
疼痛遍布全身,随着灵力的运转,水容感觉自己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起来。可还没等她欣喜,脑中忽然闪入许多画面,每一张都是血淋淋的,真真切切地呈现在她眼前。
吓了水容一大跳,她跟看鬼片似的愕然看着这些画面,下意识问系统:“这是什……”
未等她问出口,只觉脑中接连响起复读机似的声音。
“为何修仙……”
“为何寻道……”
“逆天而行将送掉性命,然雷池不越,便终为庸人……”
“伤、杀、抢、夺……救、助、悯、悲……”
“听汝之择……”
“……”
原来筑基的时候,还要上一堂中二病风格的思修课?
若只是上思修课,水容大可当这些声音是王八念经。可这些声音具有穿透性,已经开始攻击起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意识了。
“检测到宿主体内出现【阴幽之息】,无法驱散!无法驱散!”
软包子系统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不耐烦,可能它也被这些声音影响到了。
阴幽之息?
水容心中一凛。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依照书中设定,女主与夙雪皆为朔方阴幽之地的遗民,这层身份,也是夙雪一直照顾女主的主要原因。而阴幽之地的住民,则是修真界的一类特殊魔修。
阴幽魔修几乎都可以转修仙道。在筑基准备修仙的时候,阴幽魔修会特意把全身的阴幽之息压缩成一枚内丹,令之待在自己的丹田当中,修炼时如果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从经脉中溢出的阴幽之息,便会被这枚内丹吸收,使得阴幽魔修也能像普通凡人一样踏上仙途。
但凝聚阴幽之息,需要外界和阴幽魔修本人的双重引导,还需服用一些丹药进行辅助。水容现在压根不知道要怎样运起灵力,只能任阴幽之息在自己体内打转。
听软包子系统还在不高兴地叨念着“无法驱散”,水容忍不住打断了它的声音:“包子你别驱散了,快教教我怎么把阴幽之息凝聚在一起!”
萝莉音一顿,而后改了口:“正在为宿主开启经脉感应器……”
可却在这时,水容忽然感到自己的唇上覆来一片冰凉。她不由得张开了嘴,一股温暖的气流,当即往她口中推入一枚苦涩的丸状之物,滚进腹内。
“检测到二转灵丹【固元丸】进入宿主体内。”
系统音刚提示完,覆盖在水容唇上的冰凉挪开,不多时又覆盖上来,又是一枚固元丸喂到了她的肚子里。
幽香钻入鼻中,下到肺腑,配合着开始起效的固元丸,硬是将她从中二病思修课的声音中拽了出来。
一连服下五枚固元丸,阴幽之息终于乖乖汇入水容的丹田,化为一枚黑漆漆的珠子,盘旋在气团内府周围。
“叮咚!恭喜宿主突破!当前宿主境界为筑基初期!”
终于脱离危险筑基成功,水容欣然地松了口气。可回想到刚才贴在自己唇上的冰凉,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原以为给自己喂药的,是夙雪的手,毕竟雪师姐体质偏寒,手指冰凉也属正常。可雪师姐光是为她筑基,一手控制筑基阵,一手控制筑基丹,哪只手都不能腾出来拿药。
当水容终于睁开双眸时,突然发现自己身前正端坐着面色绯红的夙雪。
意识到水容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夙雪垂下目光,双颊烫得犹如火烧。
她认错似的低声致歉:“抱歉,方才我腾不出手,便……便嘴对嘴将丹药喂给了你,并非有意轻薄!”
她差点忘了女主还是个孩子。虽然放在古代,十二三岁的姑娘都可以成家了,但女主自幼在一个和平的村庄长大,不可能无缘无故学会什么武功。因而,为了不引起夙雪的怀疑,她只得瞎编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夙雪柳眉一皱:“是什么样的大哥哥?”
溪水村东南方五百里处,乃是某个阴幽魔修的势力地盘。若是小师妹早就和那魔修有过交集……
是什么样的?
水容不是作者,一下子也脑补不出什么世外高人的超凡长相,想了想索性为难道:“这……好几年没见面,我早就忘记大哥哥的长相了……”
夙雪绷紧的严肃脸松了下去,却又不放心地追问:“好,那在溪水村这些年,可有人欺辱过你?”
“没有没有……”
“诸如扇你巴掌之类的事,也没有?”
“是的是的!”
一通问话下来,夙雪算是松了口气。
“你的根骨很好,教你武学的那位大哥哥也颇为用心,看来我已不必重复教学了。”手中光华一敛,她竟直接收剑入鞘,叮嘱道,“先将兵器收起来吧,用的时候再唤出来。晚上行动时,务必紧跟我。这城中人多眼杂,须得到城外再进行御剑,你万万不要跑丢。”
水容点着头,收了点柳杖入雪狐发带。
带水容来嘉武城,本来只是为了让她躺到腿伤痊愈,如今筑基时已将毒素带走,加之又间接得罪了东篱世家,其实夙雪现在便想动身了。
但考虑到这是水容第一次进城,往后她若是真的拜入腾瑶宫,或许得有个十几年不得下山,只许修炼,夙雪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可还有什么想做的事?”
若是有,她便趁夜幕未降临,陪她去做个遍。
“我……”水容觉得为了不让腾瑶宫的预言实现,还是少沾修真界的事为妙,于是指了指沐浴用的单间,“我还想洗个衣服再走,就是雪师姐给我的弟子服,出门前就泡在木桶里了。”
这个清奇脱俗的回答,令夙雪愣了一愣。
陪她洗衣服?可她已经有几十年不曾像凡人那样洗过衣服了。
“……那,我便教你如何用灵力清理衣物?”
跟着水容一道起身,她犹豫片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道。
……
“大小姐,小的真看见那对姐妹打伤谢大人后,逃到这青楼里去了!”
云雨楼门前,一名灵寂初期的修真者正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向身旁穿了一身黑的少女禀告。修真者不是旁人,正是适才那茶馆里的说书人。
这名少女身材姣好,偏棕色的墨发盘成十字髻,被雕刻着莲花瓣图案的发簪固定住,一眼看去倒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衣裳上亦能嗅到淡淡的墨迹香味,似是刚从书房中款款踱出。
可少女乃是眯眯眼,且眼下正叉着腰,说书人话音刚落,她当即扯开嗓子吼道:“伤我东篱世家亲信者,滚出来!”
她正是东篱世家的大小姐,东篱袖。
“大、大小姐!”这声吼还不曾传入水容与夙雪耳中,倒先把她身旁的说书人吓了个半死,结结巴巴地对她提醒道,“大小姐,这间青楼,乃是一位散仙大能开的……”
“散仙?”东篱袖眯起眼,哼了一声,“我祖母、我娘亲都飞升仙界了,散仙又值几个钱?”嘴上虽强硬,却是不再大喊大叫,而是将袖一挥,抬脚跨入云雨楼。
方才那声大吼,纵然是在云雨楼门口响起,然而此刻,楼中的女人们仍该干嘛干嘛。跋扈大小姐刚踏进门,立刻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妓们拥住。
念着不可在散仙面前动粗,东篱袖秒收怒容,眯缝的眼含了笑意看向身旁的一名女妓:“这位姐姐,我想要一间房住下,不知贵楼可能提供?”
话毕,她还凑了过去,在那女妓的下巴上狠狠捏了一把。
她以为女妓多少会面露痛苦之色,然而女妓却咯咯笑起来,娇嗔地打开了她的手:“这位姑娘好生心急,咱家这是行云雨之事的地儿,可不是姑娘相求的住宿之地呀!”
在心中冷哼一声,东篱袖又问:“那,我方才亲眼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女孩闯入贵楼,那女孩还受了不轻的伤,不知她俩可是也来行云雨之事?”
女妓笑得更灿烂:“是呀!实不相瞒,那两位姑娘有磨镜之好,其中一位又因修行异术,终生无法长大。适才我们姐妹几个见那女孩气冲冲地夺门而去,身后跟了一白衣女子,一路吵嚷,闹得整座云雨楼都不安宁。不多时又见二人亲亲热热地回来了,恐怕是另择别处,调戏一番后,见一方体力不支,便归入楼内温暖之所,再续前缘了。”
一语道罢,女妓掩口微笑:“姑娘若不信,不妨问问奴家身旁这些姐姐们?”
东篱袖:“……”
不等她惊愕完,那女妓又问:“不知姑娘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可是佩戴了半面狐纹面具?”
说书人在东篱袖身后憋了半天,闻言脱口便道:“对!就是个狐面女!出手就把我们家谢大人的肋骨打折了三根!”
他话音刚落,不单是说话的女妓,连其他的姑娘们也哄笑起来。
“回这位大人,您口中的那个狐面女……”女妓狐媚似的眸一低,嘴角一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素来身体虚弱,适才抱那女孩归来,已是逞强,如今正躺在药池中动弹不得,那女孩还边给她搓背边哭哭啼啼地骂呢!大人您说,这样的弱女子,哪有什么力气将他人的肋骨打折呀?”
“可我亲眼——”
啪!
东篱袖听不下去了,恼怒一转身,直接往说书人脸上甩了个大耳刮子:“哼!定是我平时太给你们面子,也好将这种事拿来造谣讨赏!”
见说书人一脸委屈地捂着脸,东篱袖怒意更盛,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朝女妓们赔了个不是,一路将说书人倒拖出门。
待东篱袖离去,胭姐姐嘴角微勾,从容地唤出烟杆在手,吸了一口,吞吐烟云。
“告诉雪狐姑娘,已有张狂之人上门来寻了,让她尽早带人离开罢。”
……
上等房,沐浴单间中,正帮水容一起搓衣服的夙雪忽打了个喷嚏。
她诧异地停下了手中动作。自筑基期后,修真者便不再有疾病的困扰,上一回她打喷嚏,还是因为玉谙失手打碎了师父的玉酒壶,却在师父那里恶意状告是她偷酒喝醉后砸掉的。
莫非,又有什么人在背后诋毁她了?
水容没脾气地任她揪脸。二师姐,养肥且不说,这顿早饭的事还没解决吧!
但见玉谙捧起手里拎着的酒葫芦,拔了木塞,直接把葫芦口凑到水容面前:“既然师父要亲自来接你,过会儿应该会手把手教你心法和基础剑诀。你心心念念的早饭是吃不得了,师父不喜欢吃饱的人在自己眼前练剑。”
听得水容一脸问号。这又是什么鬼规矩?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不吃饱,拿什么去修炼?
“所以……”
“所以你喝几口灵酒凑合一下就好。”玉谙故意用力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想到自己的外表还是个小孩子,水容自然准备直接拒绝:“不行啊师姐,我还没有成年,不可以喝……咕!”
“灵酒又不是凡间的烧酒,而是雪师姐亲手酿制的。既补充营养,又能净化体内浊气,没成年又有什么不可喝的?”玉谙边往水容口中吨吨吨地灌着酒,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再说你又是纯粹的水灵根,自带解酒的灵力,便是醉了也无妨。这灵酒虽不是很好喝,可耐饥的作用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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