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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像个外人,一句话也插不上,便只能先行告退,因为她们说的那些琴赋诗词,她都不懂。
俞百香按着楼夫人的手:“和夫人说再多话都不累,我看妹妹兴致不太高涨,许是不高兴了。我就不和老夫人说了,去看看她。”
“没有,我这儿媳妇平日就是这样,不多话的。”
俞百香故作吃惊:“是吗?平时在家,却不是这般那?到还是有我不知道的一面那?夫人我改日再来瞧你好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好好,你这丫头要常来的啊。”
俞百香依依不舍,走的时候换掉了几滴金豆子:“夫人待我就如生母,若夫人不嫌弃,我自然是要常来了。”
白术紧跟着俞百桦:“世子妃,真的不管俞大小姐好吗?奴婢总觉的俞大小姐话里话外总是在挤兑您那?别是在夫人那里上眼药吧。”
俞百桦站定看她,白术微微垂眸:“白术是这样觉的,并无挑拨世子妃和俞大小姐情分的意思,若世子妃不喜,就当白术看错了。”
“不是你看错了,是我已经习惯不计较了。”她抬头看着眼前,遥遥不达的路途,姐姐她啊,向来如此。
“妹妹~真是走的快那?”
俞百桦回身,看着后脚跨进主屋的俞百香,有些局促,姐姐怎么进来的。“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想着你是不是,还因为之前的事,对我有所怨怪那?”
俞百桦不求甚解:“姐姐说的,我不是很懂那?我不曾对姐姐有过半点怨怪那。”
俞百香四下走动的看了起来,一路从外室看到内室:“你这屋子可真大,东西件件都好看那。”
俞百香径自坐在梳妆台前,将面上的那只步摇,钗在头上了,还在镜中比看了一番,甚是满意。
“哎呦,这不是我上次相中的那只彩雀起舞点翠步摇吗?瞧着真好看。”
“这一只,我也喜欢的紧那。”
“对了,妹妹不会,还因为那件事怨怪姐姐吧。上次姐姐说了伤人的话,是姐姐的不对。姐姐真是听信了,哪些小丫头胡言乱语,当是你抢了冬封。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误会,你我姐妹情深,一时有了误会,说开话就好了。”
俞百桦见她并没有把步摇放下的势头,颇为无奈。
“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姐姐说起,我这才想了起来,还有过这么一桩事,这些日子里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不放在心上那?原来你是忘了。哪些说胡话的小丫环,我狠狠的罚过了,不会乱说了。二弟还时常念叨你那,你有空就多带冬封回府上瞧瞧。”
俞百桦按住俞百香拉首饰盒的手,将抽屉推回去,那一只步摇送就送了,这里面的却是不行,那是世子买的。
“姐姐,随我到外间喝些蜂蜜果茶吧,今夏新泡的。”
俞百香起身笑着随她到外间坐下,俞百桦冲好茶,接着上一个话柄:“姐姐误会了,我本就不曾放在心上的。小丫环不知道事情真相,说错了就错了。你我本身是明白的,又何来的怨怪一说。”
‘姐姐啊,那天我已经从你口中,得到了答案不是吗?’
俞百香伪善的笑:“妹妹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一直担心妹妹是不是还挂怀在心上,这下我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只要妹妹不和我生分,我便是一百个欢喜。”
俞百桦眉目之间有着,舒缓不开的惆怅,她不明白,姐姐不是那个夜夜啼哭,不能释怀的人吗?不是几次试图想靠近世子吗,现在的大度又是?伪善吗?
“我从不曾与姐姐有一丝生分的,姐姐莫要多想。”
白术方才进来,瞧见她头上多出的簪子,忍不住道:“哎呦,大小姐这只步摇和我家世子妃的一样那?果然是姐妹那。”
俞百香往发里按了按步摇:“不是那,这就是妹妹送我的那一只,我觉的配我刚刚好。”
俞百桦无奈讪笑,白术诧异:“是吗?这不是世子妃最喜欢的那一只吗?平日都舍不得戴那?”怎么会送人。
俞百香眼光灼灼的看着俞百桦:“怎么,妹妹这都飞黄腾达,当了世子妃了,难道连一直簪子,都舍不得送我了吗?”
“舍得,只要姐姐想要,便是十只八只也是舍得的。”
“我就知道,妹妹最大方了。”
俞百香心满意足的从她个妹妹那里得到了答案,虽然楼夫人哪里比较难动摇。不过没关系,耳边风,一下吹多了,会有反作用的,一点点来,她能等的起。
俞百香钻进马车,自头上取下那只步摇,翻转的看了看‘我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只要我不留给你,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将那步摇随手一掷,扔到欢巧脚边:“赏你了。”
“多谢大小姐。”
原本阴沉的天气,刮了一阵东风,便渐渐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马车刚出了俞府的旁门。
“大小姐下雨了。”
俞百香撩起车帘,看到府门前跪着一个人,乍一看就像是楼世子,不禁蹙眉。
“那是谁?为什么穿着官服。”
欢巧探过头来:“那不是楼家二少爷,刑部侍郎楼无常吗?”
“喔,就是那个,掌刑第一人的楼渊楼侍郎。”
欢巧疑惑“瞧着是那,这都开始下雨了,不知道跪在门前做什么。”
俞百香沉思半晌,突然放声大笑:“还能因为什么,楼家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淅淅沥沥的雨,陡然如盆倾洒下来,楼渊跪在门前,足足俩个时辰,大雨也下了俩个时辰。
楼夫人坐在榻上,不停抹泪:“嬷嬷,你再去看看,那孩子还在吗?你说他们父子俩在闹什么啊。”
楼郁站在院中,手背在身后,笔直的站着,任由雨水奚落上。楼府的朱门紧闭,将二人阻隔在一门之外。
一把朱红的伞在雨幕中,忽闪忽闪的跳动着。那敲打在楼渊身上的雨滴,陡然停下。
楼渊抬头一看,一声白衣的九公主站在面前,一大滴的眼泪砸在他脸上,滚烫刺骨。
“不好好在宫里待着,你怎么跑到这了。”
九公主泪眼婆娑,半张着嘴,强忍着哽咽:“你大可不必,为我做这种事。”
楼渊垂下头,冰凉的手指,推搡她的腿:“别管我,这是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妥当的,你九公主,该辟嫌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我也想避嫌,我也想不管不顾,但我能怎么办啊,你就在这里,我眼睛挪不开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吗?”
九公主放声哭了起来,喧嚣的雨水将一切旁的声音都掩埋,只余雨幕中影影绰绰的人影。
楼渊不去看她:“九儿你想要的,我很快就能给你答案了。你和孩子且在等等我,很快的。我父亲只是嘴上一说,他疼我那,不会真不要我的。我一定会娶你进了楼家这门,若他不同意,那我便舍了楼家这姓。”
九公主丢弃伞,也跟着跪在雨中:“你怎么能这么傻,那我也陪着你跪。就算我不能嫁给你,但有你这句话,我足够了。”
楼渊回身看她:“你是不是傻,地上凉你快起来。我们的孩子,你还要不要了。听话九儿。”
九公主连着叩头,大声喊道:“尚书大人,你就原谅楼渊吧。尚书大人,你就原谅楼渊吧。不要赶他啊,他离开这里,哪里还有家。他不敢再犯了,他也不娶我了,行不行啊,尚书大人。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是我明知道自己是九公主,还逼着他娶我的。”
楼渊心疼不已将她抱住:“够了,九儿,我已经决定,不求他了。”
“楼渊你别犯傻了,好不好。”
楼渊连着磕了三个头响头,大声道:“爹,虽然你听不见。但小厮会传达的啊。我楼渊今生能入您膝下,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原谅孩儿的不孝,来生再报您的养育之恩。”
九公主甩了他一记耳光:“楼渊你疯了?你胡说什么那?你离开楼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楼渊拾起伞撑起,扶着九公主,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有你就足够了。”
九公主一愣,随即扑倒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他:“为了我,太不值得了。”我在算计你啊。
楼郁站在院中,觉的心头一痛。头一沉,便栽倒在雨幕之中。
侍从惊呼:“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