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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怎么现在才说。”
青木看着楼冬封阴沉的脸,找了个借口:“我怕爷内疚吗?毕竟爷当着世子妃的面打死了巧儿。就如同,当年俞夫人所作所为一般。小的不也很犹豫吗?可府宅大院这种事又常见的很。”
“好了,你闭嘴吧。”
楼冬封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才进的屋内。俞百桦原是躺着,见他进门,立刻翻身爬起捂着腰呀呀呀的叫唤。
楼冬封看了她半晌,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你今日随我去趟娘亲那里。”
俞百桦下了榻:“婆婆不是又去祈福了吗?”
“现在祈福是没用的。”
俞百桦有些楞,难道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夫妇二人到了延寿宫,行礼:“婆婆~”
楼夫人原是病恹恹的躺在榻上,一见他二人,气色都好了,只是急切:“冬封,你快劝劝你弟弟吧,也只有你能说的了他了。”
楼冬封安抚了几句,便吩咐:“百桦,你先去园子里逛逛,我一会去寻你。”
果然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俞百桦识趣的退下:“婆婆,我先告退了,这是您爱吃的点心。”
楼夫人面色讪讪:“百桦有心了,快去逛逛吧。你们也去,统统都出去。”
楼夫人抓着楼冬封的手:“冬封你看看,你弟弟他疯了。从楼家出去,他能做什么?他这是不要命了啊。”
“娘亲,你先别急。弟弟怎么跟你说的。”
楼夫人不禁哭了起来:“他要说也就好了,他那性子。是一个字都不和我说,我才着急的呀。你父亲已然下了通牒,要么把药吃了,要么就滚出这个家。娘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啊。娘就你们这么俩个孩子,你劝劝渊儿,服个软,你父亲能饶了他的。”
楼冬封犯愁,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吗?“娘亲为什么觉的,子文得了父亲的原谅,就能留在侯府那?”
“冬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弟弟是犯了什么事啊?他不会死吧,不——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死,不。我不能——”
楼冬封点头,孩子啊,果然谁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死去。“娘,你不能。他也不能。”
楼夫人一愣,听不懂她这儿子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很慌。
“娘你冷静点,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楼夫人摇头:“不,不不,他不能死,你是娘的儿子,你也不能有事。”
楼冬封温润的笑,劝慰:“娘,你想什么那。不是我替他,不是的。我会倾尽全力,保得我弟的性命。娘亲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娘也是没问题的。”
楼冬封安置楼夫人坐下,半蹲在她身前,靠着她的膝盖:“不用那么多,娘亲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俞百桦或许不是你认可的儿媳妇。但我想让母亲抛开关于俞百香引起的成见。从新审视一下,俞百桦。我并不是非要娘亲同意,或是怎样。”
楼冬封握着母亲的手,抬头看她:“楼渊的事情,就算娘不说,我也责无旁贷。我只是想着,母亲能抛开所有人,俞百香也好,我也好,良辰美景也好。抛开我们这些无关的人,重新审视一下俞百桦,或许她就没有那么碍眼了。爷爷都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你,你也就重新看待一下我的妻子吧。”
楼夫人眼泪瞬间落下,啊,前尘往事一下灌入脑海,哪些酸楚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人伤心。
楼冬封枕在母亲手上,静静的好一会儿:“娘亲,你快要抱孙子了。”
楼冬封擦眼:“俞百桦,怀孕了?”
楼冬封起身:“不是的,是弟媳怀了俩个孩子,入冬前后就会出生。”
楼夫人几乎是瞬间就想通了。药是堕胎用的,楼郁既然要逐出家门,那一定是。
‘啊——楼渊一定是,招惹了一个身份敏感的人,才会。’
楼夫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悠长的哀叹:“哎——该怀的不怀,不该怀的怀了俩。”
俞百桦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蹲下身嘀咕:“藏到这里狠狠的,吓世子一跳。”
“哪来的小丫环,你想吓谁啊?”楼渊抱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蹲在的女子。
“哎呀,都被你看到了,我没说要吓你。”
俞百桦见被世子识破,上去拉着他衣袖。反被那人一把推开,坐摔在地上。
“松开,你是谁?”
俞百桦揉着多灾多难的屁股有些恼:“你才是谁啊?又在玩什么花样吗?衣服都换了,还摔我俩次,我不管!你今天不求饶,我不会起来的。”
楼渊一寻思,挑眉:“你是俞百桦?”哥哥好的是这一口?摸样到是不错,身段也不错,就是……感觉脑子不太好使。
俞百桦起身一探他脑门:“世子,你不会是傻了吧。,我当然是俞百桦啊。”
楼渊恶寒:“我还没求饶。”
俞百桦立刻坐地上:“哼,你说的,可别后悔。”
……楼渊扶额:“世子妃,可听说过,楼冬封有个弟弟。”
“你自己说没说过,自己不知道啊。别想用装傻来蒙混过关,你看我掌心都擦破了。”
楼渊笑:“楼冬封许是跟你说过,可能没说清楚。楼冬封有个同胞兄弟叫楼渊,我就是。”
“等等……你是谁?”
“我是世子的同胞兄弟,楼渊,府上的二公子。”
“小叔??!”俞百桦立刻站的直溜的。
“哎,嫂子。”
“方才不好意思,你和世子太像,我一时没认出来。”
楼渊舔唇靠前一步:“没关系,我若知道是嫂子。刚才嫂子投怀送抱,我就不该推开嫂子的,我很像我哥吧。”
俞百桦吞口水,这个人是什么毛病,楼家的人究竟是有什么毛病。说话非得靠这么近才行吗?口水都要喷脸上了,退无可退,看着这个距离。
这人可能是楼渊,也可能是世子玩的新花样来试探她。这世上,那有那么像的人,一定是来试探她的。
俞百桦提腿,往他裆部一撞,双手猛推他肩膀:“变态楼冬封,你受死吧。”
然后一溜烟跑掉了,怕被追上,找个一个灌木村,浑然不顾的钻了进去。
楼渊吃通过缓了半天,脚步有点跄踉的。往园外走,正好撞上了楼冬封。
“哥去哪啊?”
“刚去了娘哪里,娘很担心你,就算你是做戏,也该多宽慰宽慰娘。”
楼渊叉腰:“啊,我知道了。哥回东跨院,可不往这边走。”
“啊,我让你嫂子在园子里等我,我过来寻她,你看到了吗?”
楼渊使坏:“真的在吗?我倒是很想见一见嫂子那。哎呀,差点忘了正事,你说你也不通知我一声就跑过来,我正装成你的样子,四处游荡那。快把衣服换来,省的别人起疑。”
楼冬封也没多想,二人将外衫交换过来:“是我今日过于草率了,以为你在朝廷那,以后不会了。”
楼冬封进来,远远看见一排绿油油的灌木丛,躲着黄色的一大团?近看可能看不出来,可远看,那亮快的黄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俞百桦,你钻里干嘛?快出来。”
俞百桦握着俩个树枝,还以为挡着,黑衣世子会看不到那。
“我不是故意的吗,刚才是失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楼冬封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人还神叨叨?快出来,你说你像个什么样子。”
俞百桦心上还是有些嘀咕:“昨晚最后学的那个药草是什么?”
“党参。”
“为什么装成别人骗我。你摔我俩下,我今天不原谅你,也不出去。”
“???你不会,遇上楼渊了吧?”
“你还不承认,骗人也要适可而止,你这衣服都一模一样。”
“快出来。”
“不——”